這時兩人都已頗為疲憊,分別倚在機房門口的沙發上閉目養神。令狐沖不久便睡著了。睡夢中,忽見任盈盈手持三串烤熟了的大腰子,遞在他手里,問道:“你昨天晚上又加班了嗎?”令狐沖大聲道:“沒有,我們是義務勞動,你,你到哪去了?”見盈盈的影子忽然隱去,忙叫:“等會兒,我在debug一輪咱們就走。”卻見客戶拿著各種需求殺來,他大叫一聲,醒了過來。向問天笑嘻嘻的到:“夢見項目驗收了?要和女朋友去慶祝?”
令狐沖臉上一紅,也不知道自己的BUGLIST讓他看去了多少。向問天道:“兄弟,你要見情人,只有改完了BUG,處理完了新需求,才能去找她。”令狐沖黯然道:“我,我沒情人。再說,我這老項目代碼是改不好的。”向問天道:“你幫我提前兩個月交付了程序,雖是自己兄弟,總是心中不舒服,非幫你搞定這個項目不可。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定是可以梳理好你這個老項目的。”雖然令狐沖早已將交付日期置之度外,畢竟是處于無奈,只好和客戶苦苦協調,聽向問天說有人可以幫自己把沒有文檔的老項目程序梳理好,此言若從旁人口中說出,未必可信,但向問天確實在邏輯思維上頗有造詣,編程能力之強,除了CTO風清揚之外,平生從所未睹,他隨便寫的一句代碼,就能讓JVM的效率翻翻,所以令狐沖聽他這么一說,心中登時涌起一股喜悅之情,道:“C...JAVA...”說了兩個自己擅長的語言之后,卻接不下去了。
向問天道:“咱們去見一個程序員,這人寫的代碼十分古怪,事先不能將全部的需求跟他說,兄弟,你信得過我,一切便有我安排。”令狐沖道“那有什么信不過的,哥哥要設法幫我調理好這十年前的老程序,這種代碼重構,本來就是沒有希望按照交付的事,能改的好是謝天謝地,項目如果拖期也是理所當然。”向問天欠起身子,伸手到褲兜里摸了摸,道:“那個U盤不知道放哪去了?他媽的。平時U盤多的到處扔,現在想用的時候一個都不見。”令狐沖見他這份神情,知他是要更新生產環境的程序了,心說這程序還沒通過整體測試,便要強行上線,頓覺駭然,但客戶需求逼得緊,所以他也不敢多說,又即拿著自己包下班去了。
第二天上班,向問天道:“兄弟,這里的網速也就一兩兆,咱們在這里干下去,git pull code都難,就別說maven了,這樣下去,非要用手機4G上網不可。”令狐沖忙道:“簡直半點信號也沒有。”
向問天笑道:“咱們只好換個網下載代碼了,我先給你的IP配置改上一改。”到別的辦公室抄了一份IP配置說明,隨機打開自己的筆記本,改上了別人的IP,修改之后,果然有沖突,忙又換了一個冷門的尾數,改成了192.169.1.1,變成了一個路由器的IP,令狐沖見他頃刻之間換了不少IP,又是好笑,又是佩服。向問天又是改了子網掩碼和DNS,此時就算是黑客去ping,也不易辨認。
向問天連上了云服務器,他上傳了昨天上線的最終版本代碼,誰也認不出這高效的代碼便是前天連單元測試都無法通過的代碼。二人在服務器上PULL好了代碼,到得午間,在服務器上找到一maven私服,jar尚全,下載略慢,兩人卻也顧不得這許多,趕緊搭建開發環境。趁著下載的間隙,兩人休息了十多分鐘,又再打開筆記本,跑起代碼。到黃昏時,向問天終于找到了程序的啟動入口,但須搞定一個python腳本,他將令狐沖的筆記本拿來,幫他搭建起環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