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的味道——記香港靈糧堂劉梅軒中學同學訪川記

   (一)一相逢,握手的溫暖與喜悅

  人生漫漫長路,知己難尋。

  華燈初上的夜,靜謐的校園,夏蟲聲縈繞耳際,球場的呼喚聲漸遠,把車上的塵土撣盡——成都,12中,以獨有的熱情迎接遠方的來客。

  我端坐在會議室中,嗨咕一個冗長的歡迎儀式可能將要展開……但這絲毫不影響我滿懷期待他們到來的心情。

? ? ? ?一個難忘的時刻2011年4月24日22:33,房門輕啟,沒有想象中的喧擾,沒有印象中的不可高攀,那位身著耐克紫色休閑服的小伙映入我的眼簾,蓬松的頭發(fā),古銅色的皮膚,雙肩背包挎于胸前,憨憨的笑容只似從夢中深處飄來。他與周圍環(huán)境的如此相稱,又有種特殊的氣質(zhì)想讓人接近。是的,這就是他們,來自香港靈糧堂劉梅軒中學的同學,港中文郎咸平教授所說兩岸三地教改最成功的結(jié)晶,究竟是如何高人一等呢?

  歡迎式上,一舉手,一投足,大方的氣質(zhì),東西方教育精髓兼有的奇德,儒家思想與基督教義的完美結(jié)合。神秘感的光環(huán)將他罩住,在一桌相對的位置的天馬行空一番,終于等來了腳步輕輕的到來。他沒有過多的話語,一句不太標準的普通話“你好”從嘴中吐露,一支志誠的手已向我伸出,還有那憨的微笑掛于臉,仿若只一個熟透了的紅柿。

  那似有還無的知己味道,是會議室果盤的鮮橙,熱情而散發(fā)著提神的香氣。

(二)相知,交融,互補一困惑與成長

  星期一的晨曦微露,巴蜀大地卻迎接著烈日的炙烤。

  昨的些休整,對他的印象,也從他單薄的名字向光壞更深處“漫溯。

  俞紀明,1994年2月19目出生,現(xiàn)念中五(相當于大陸高二),好K歌,成績不錯,喜歡東野圭吾的日系推理小說卻對港臺明星不感興趣。端詳著書柜中的續(xù)波麗手辦,他用毛市輕撫了下頭發(fā),說道:“你也喜歡EVA嗎(日本動漫名)?成都也有同道中人,真是幸會,”我微笑著應(yīng)答,面對傳說中的神人,褪去光環(huán)之后,或許只是個普通話稍遜,卻瑕不掩瑜;出生在香港,骨子中依舊炎黃子孫的血統(tǒng),與我有共同愛好的同學。

  俞紀明在高二·十四班的第一次登場;在我這個沒有執(zhí)照“老師”的教讀下,他練習十分鐘之后終手算能鎮(zhèn)定自若地上臺,像擠牙膏般將一小段自我介紹從紙張“翻譯“出來,大家從起初的心中滿懷期待到聽得一胎茫然,掌聲卻始終響亮,打鈴上課,老師面帶些許愁容,抱著手提電腦和一堆教輔書地走了進來,一上課便是做題,一做題便是筆尖沙與聯(lián)系吧的死磕,漫天飛舞的粉筆灰如柳絮般與之“交相輝映”。步入正軌,仰乎一切與以往沒有什么不同,只是多了個觀摩的香港同學罷了。

  至于跟班學習,香港的教學進度總體比我們要慢一些,知識難度系數(shù)低一些。比之內(nèi)地的早八點一路高敬猛進到晚八點下才下晚自習的現(xiàn)實,下午四點放學便可回家總是個遙不可及的夢想。陽光燦爛的升旗儀式,因拍照的緣故我到了從未有過的第一排,相機中的他們,自信,陽光。微風拂過他們的裙擺與襯衫,如被風帶到遠方的清公英,飄飛與降落都是如此優(yōu)雅與灑脫。

  課間,大概由于最初的怯生,并無多少同學來主動搭訕。全班是大陸學生在高考下磨練奮斗的縮影,課間也不停息的與作業(yè)鏖戰(zhàn)。俞紀明或許為了合群,書包中輕輕抽出自己的一本通識教育的書和幾張作業(yè)單開干起來。他的任務(wù)量不太大,除了幾段對我們理科生頗艱深的文言文,其它部分如怎樣與朋友相處的內(nèi)容都比較容易上手,總體感覺與大陸思想品德課的內(nèi)容無二。他讓我翻看了其它幾本書,全彩的印刷甚是引人入勝:“今日中國”,“今日香港”,“全球化”等議題一應(yīng)俱全,更重要的是這培養(yǎng)了香港同學的多角度思維的能力竊以為這是大陸學生目前來說比較欠缺的地方,而教改在這方面的成效比之我們經(jīng)濟高速增長的國情,還是有較大的進展空間的。

  據(jù)俞紀明講述,他們一共學習六門科目,其中兩門是自己選修。他選修的是物理和經(jīng)濟。我班門弄斧地把以前聽到的諸如“邊際效益遞減效應(yīng)”的經(jīng)濟學術(shù)語抬出,化學課上一頭霧水的他也一下子來勁了給我講講其函數(shù)圖象和金融學中的一些公式。至此,方才還以腆和不善與人交際的文藝男形象開始顛覆。

  ? 接下來共事的日子中,卻有些小插曲讓一帆風順的交流受到點小波折,食堂共進午餐本應(yīng)是件十分愜意的事情,何況是和這么一群牛人“錦上添花”。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可到第二天的時候,我那如一江春水的喜悅心情也終于急轉(zhuǎn)直下——獨自深處在香港同學一桌,受廣東話送“耳滿目染”,聽他們喜笑顏開,身為東道主不能了解他們的快樂,未能賓主盡歡。我像個棄嬰般被晾在一邊,“強賓壓主”的怪異感覺油然而生。自是心中充滿了失落,餐后帶他們?nèi)ルA梯教室他們分享口香糖時似乎也不甚把我這個不熟之人過濾掉。大概是我小氣了,本應(yīng)盡地主之誼的卻還想入非非客人食物。

  本以為這種消極心態(tài)會很快調(diào)整過來,可這種小情緒也竟像瘟疫一在我的心中慢慢滋長。白天有陪他聽課會分心不能完全專注于課堂的悲哀,出游有愉快之后還要熬夜血拼作業(yè)的痛苦。帶他參觀春熙路的路上,指點江山式的介紹會被被委婉告知不禮貌,相機被建議不開閃光燈。我轉(zhuǎn)換話題說賽百味(三明治專賣店)的門店數(shù)量達33 000多家已超過麥當勞時,不知是他沒有聽清楚發(fā)音還是對此不屬,斬釘截鐵地告知我香港根本沒有賽百味這店鋪。按入鄉(xiāng)隨俗的說法,我有了到香港被他帶領(lǐng)參觀的感覺。他總也算個性張揚的孩子,三天的全程陪護,能充分了解他的優(yōu)點,與此同時,一塊璞玉的細微變也被映村襯的格外清晰。連吃十個漢堡所帶來的厭煩感已經(jīng)超過了當初美味填飽肚子的滿足感—亦或許,只因地理上的千里之隔與生方式的諸多差異,帶來了與他步調(diào)不一致的地方。

  直到星期四一天他不再住進家中,不用因為開閃光燈而被說教,不會因為門店數(shù)量的孰多孰少而爭執(zhí)。我終于能重返學業(yè)與擁有充海精力。在茶余飯后,也終于有機會反思這幾日得失。

  誠然,白天的缺課會造成一定的學習障礙,但這也使我們逼迫自己鍛煉自學能力以及更加了解西式的教育模式;出游的勞累卻使我到了因為太近而從未去過的武侯祠,就連被冷落的不滿,也轉(zhuǎn)變成了一主學好粵語的動力。習慣上的差異,為我自己到香港做一個高素質(zhì)的大陸人提供了可能。還有,我與成都對子同學交流時不也四川話對他不理不問嗎,車子壞在路上的兩個小時,我最初也沒主動拿出游戲幾來與他們分享快樂。我教授普通話時不總是耐心,對家中作息的指時間沒有過多商量,以上傳照片之名有搶占電腦······

  學業(yè)與思索,轉(zhuǎn)眼已是周四的黃昏時分。這種試“分居”卻使我感情增進不少。如醍醐灌頂般,幡然醒悟,大家彼此都不是神而是整的人,有閃耀的優(yōu)點也有零星的缺陷使我們的生命更立體。我將餐后分糖未予我一份的“吝嗇”遺忘,他也將我在車中獨自玩游戲幾而沒有與他同樂的事忘諸腦后。斜陽將余輝把湛藍的天空鑲邊金燦的火紅一片,重見于十二中那太師椅教學樓的中堂,握手,如初見莊重,相擁,乃是“經(jīng)久彌新”的情誼在波折中升華的見證!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之感頓生。是的,朋友,他在那里,與君共守,

不曾遠離。知音的味道,似下午茶時分的咖啡,濃郁的可可豆,緩一緩望望,丘陵上吃草的牛羊,舌尖苦澀之余,可曾體味到香諄的恰到好處。


(三)成都的朋友香港見一—當一個夢的重量在我們的肩頭依侵

  此前,他作為交流生,此后,他更像是我的戰(zhàn)友。

  這位合作者神采奕奕地講述了星期四他參觀地震災(zāi)區(qū)在經(jīng)濟建設(shè)領(lǐng)域取得巨大成就之后,我們進入了匯報排演的階段。

  正如對他所信仰耶和華的忠誠,整個過程實際比上晚自習還勞累,他卻沒有絲毫的怨言。為應(yīng)對明天的采訪,他不厭其煩的朗讀,從夕陽西下到月上柳梢,比較蹩腳的普通話也終于訓練到可以熟背的程度。感恩的心手語排演了三遍,竟就達到了當年我們班訓練三天的八成水平。

  累并快樂著,夢想者從未遠離這個世界。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我們共同努力,比肩行走在通向夢想的彼岸。第二天的匯報表演,展示成果的每一個環(huán)節(jié)十分成功。這與一直一來對我們悉心栽培的老師分不開,也是我們共同努力的結(jié)果。

  臨別時分,香港同學給了我他們簽名版的棒球帽。一個個字體記錄的短短幾日所結(jié)下的深厚情誼,一段段文字敘寫著川港交流的友誼之歌。相約香港,讓一個夢的重量在我們肩頭依偎,不僅為那紙醉金迷蘭桂坊的美酒,不僅為維多利亞港美麗夜景,站在時代前沿的弄潮兒,在香港我們也有一群朋友,交流的結(jié)果,之于過去我們能回憶點滴相視一笑,現(xiàn)在能共勉增進勇氣,未來可找到更多交集,去實現(xiàn)我們共同的愿想。

? ? ? 知己的味道,似一樽清酒,初品時如泉甘冽,再品時醇香四溢上了年成之后,便是那回味悠長的一酌,雖不及義薄云天之豪情萬丈,亦有天涯比鄰之千里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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