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凡
凌晨三點的城市,沒有平時的喧鬧,也少了車水馬龍的擁擠。洛洛一個人提著高跟鞋,光腳走在馬路上,她不時地甩一下那頭飄逸的長發,好似要打散這短暫的寧靜,又似乎是想甩去腦袋中那些不合時宜的胡思亂想。
有一輛車在靠近她的路邊停下來,一個中年男人遞給她一個曖昧的眼神:“美女,良宵苦短,何不共度?”她拎起高跟鞋就砸過去:“度你妹??!”嚇的男人趕緊關上車窗留下一句“神經?。 睋P長而去。
她在路邊緩緩蹲下,再也忍不住地嚎啕大哭。就在五個小時前,那個曾經說過要給她一輩子幸福的男人,牽著別人的手,佯裝抱歉地跟她說分手,分手就分手嘛,兩個人的事情偏偏拉進了第三個人,使自己就那么悲涼地站在那里,無法前進亦無法后退,最終只能假裝不在乎地轉頭就走。
暗夜的酒吧,昏黃的燈光,掩蓋了平日的張狂,但再多的酒也沖不散被分手的蒼涼,她不是遺憾這段愛情沒有走到他曾說過的時間盡頭,而是連分手都沒有給她一個像樣的理由。
凌晨的微風,吹著那微熏的面孔,她揚起頭,不想再讓眼淚掉下來,能終結的都不是最好的愛情,想起很久前她閨蜜跟她說的話:你這么好的女子,上天一定會給你一段完美的愛情,何必在意一個不屬于你的人!她嘆著氣搖頭,完美的愛情,在哪里?
東方的天空開始泛亮,她只好拎起鞋繼續一個人的路,搖搖晃晃,卻始終不再停留。再好的酒,過了昨夜,已配不上此時的心情;再愛的人,已經轉頭,就別再想著去挽留。
兩個人的路,如果注定要剩下一個人去走,那么我也不再想停留,義無返顧,不讓自己還有彷徨的借口。
三天后的海邊城市,沙灘邊,洛洛一個人吹著海風,看著來往的一對對情侶,或嬉笑怒罵,或甜蜜優雅,唯獨她挽著長裙獨自來回踱步,可她的神情已沒有落寞,這個向往已久的城市將記載她新的開始。
新的公司,新的環境,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的和諧,她充滿信心地在新公司里全力以赴。為了搏得大家的好感,她連著好多天都早到半個小時,整理辦公室的零碎雜活,有時還幫同事買早餐,沖咖啡,每個人都笑盈盈地對她,使她覺得新的生活是那么美好。
可有時候上天偏偏為了考驗你的耐性而一再地為難你。一個月后的一個中午她有事情就沒去吃午餐,在衛生間不經意聽到同事的談話,她們說她笨的連討好人都不會,而且她們公司是要績效考核的,再忙沒有成績也是要被刷掉的,只有她才天真的以為別人會喜歡她...那天她明白了什么叫出力不討好,什么叫職場如戰場。
下班的時候,電瓶車騎到一半兒,莫名其妙地爆胎了,站在街上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沒有人注意到她,也沒有人幫她,她只有強忍著淚水,一個人推著電車走了很遠的路去修理,到家的時候已是夜里十點多,那天晚上她坐在冷清的屋子里,那么想念媽媽溫暖的笑容和爸爸可口的晚餐,可是她不敢打電話回家,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大哭,會忘記那么長久的堅持和付出,只是想打拼出一點點屬于自己的天地。
多年后,看《歡樂頌2》,看到邱瑩瑩坐在醫院的床上一邊給她爸爸打電話報平安,一邊淚如雨下,那天她也忍不住眼淚婆娑,多少的堅持多少的心酸在那一刻全部瓦解,誰的成長,沒有眼淚和傷,只是太多的人善于隱藏,你看到的只有陽光燦爛,而黑夜和創傷只有自己知道。
她曾經固執地以為只要對別人好,別人也一樣會對她好,所以在她認為值得交往的人面前從不設防。可就是那個看起來老實巴交,對她也熱情滿分的,她在這個城市唯一的一個好友,在某個她去游玩的周未,帶走了她的手提電腦,還有她所有值錢的家當,甚至還有她好一點的衣服和化妝品,看著滿屋的狼藉,她起初以為只是遭賊襲擊,最先想到的是好友的安危??芍勒嫦嗪?,她連哭的心情都沒有,整顆心只剩下悲涼,這個世界怎么了,難道她的全心以待,還比不上那些身外之物?
有很多時候,她都不想待在成人的世界,好似只有利益的紛爭,但更多的時候,她只能踮著腳小心奕奕地生活在充滿紛爭的國度,因為只有那樣才能更好更快的成長。
誰的成長,不是含著淚,帶著傷,又一點點默數著希望,才能從桎梏中涅磐而出,才能成為別人眼中的蓬勃剛強。
可我,只想成為我想要的自己,雖被傷害過,但從不想去傷害別人,雖被打擊過,也不要去以牙還牙,就那么傻傻地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心如鋼鐵卻不冰涼,只希望在任何時候不要再受傷。
這個世界雖然不是想象的那么完美,我們會被推倒,會被擠壓,甚至踩踏,但也不像有人口中的那么不堪,它也有美好,也有甜蜜,還有理解和支持。所以,用心生活,才是給自己最好的禮物。
愿每個認真生活的人,都被生活真誠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