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每個個體極少有自己的生存方式,那是因為當我們偶然墮入這個世界,似乎一切都被安排好了。
耶穌說,人是有原罪的,贖罪與祈禱是令自己安然生活、進入天堂的唯一方式。安拉說,順從我吧,我將賜給你力量,賜給你和平。釋迦摩尼說,緣起緣生,緣盡緣滅,放下貪癡,可至西方。這是宗教給我們的生存方式,他用一種靈魂之澈透告訴我們生命與靈魂之魅力與價值目的。
這三大宗教存在的方式是這樣:宗教與政治相互靠背取暖,精神與秩序糾纏在一起,精神有了依靠,政治有了支柱,也便各取所長,各護其短了。
至于中國人,當我們一生下來,就會聽到一個額頭凸起的老頭在江邊念誦: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這似乎也是一條路子,也一直被大多數人所沿行的路子。他叫孔子。百年之后又一個老頭說了:人之性善,猶水指向下也……他似乎在告訴我們為什么格物,何為致知。
于是,我們開始聽話的走著路。走著走著又見到一個騎著青牛的老頭,他在牛背上慢悠悠的對孔子說:仲尼啊,你想改變的勢力太強大了,你可知道這冥冥之中有一雙手在不停的撥動嗎?這就是道啊。我告訴你說: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自然之道是無法改變的,只有順從。隨口又是一句:道可道非常道……玄之又玄,眾妙之門。這個人叫做老子,他所說的這些話被稱為《道德經》。
一百多年后在鮮花綻放點綴自然的季節,一個老頭近乎赤身躺在草地上,安靜的睡著了。醒來之后他告訴周圍一群看熱鬧的人說他做夢了,夢見自己變成一只蝴蝶翩翩起舞,他夢見一條大魚化為大鳥,夢見自己正在消融為泥土……這個老頭叫莊子。
這四個人形成兩派,一個極力改變,一個倡導無為。期間朝拜過,吵鬧過,但從未被取代。再加上中國家天下(帝王)的推崇,延續至今從未被超越,這就成了一種骨髓里的東西,造成國人典型的兩面性-行則執著于朝堂,否則奔放于山川。期間也有不少憤青出現,如墨子、荀子、韓非子、孫子,更令國人之性格百花齊放,齊映于神州。
但是,我們從來沒有自己的方式,而僅是或從與A,或從于B,僅僅是選擇題,或者少有陳述題,無論于主觀題……一直延續至今三大宗教來臨。
世界如此,中國亦然!
就中國而言,這種基因致使國人出現典型人格分裂,于是出現了新的面目、新人類、新詞匯。漢奸、投降注意、錚錚男兒、投機分子,愚忠……歸于底,還是文化基因作的祟。
因為這樣,中國人也就無法選擇不對,應該叫創造自己的生存方式,于是,便只好選擇心靈的寧靜了,真所謂“塵歸塵,土歸土”。圣人倒是有,老子、孔子、莊子、孟子,這些人要么固執,要么頓悟,要么征戰,要么……他們的一生也是不安的一生,或者也是因此才成為圣人。而凡人,雖有不安卻從未思考,未思改變,更別說改變別人了,因此,只有選擇與圣人,聽命于圣人,如此而已!這就是凡夫俗子的生存與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