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每天最幸福的事兒就是做完作業躺在院里看星星。記得很清楚,在外婆家的小院里,支起清涼的竹床,外婆輕搖著蒲扇和鄰居奶奶嘮嗑。星星看久了,每個星星都會動,時常幻想有流星劃過。困了,就肆無忌憚的睡在躺椅上,耳邊聽著大人們聊天,外婆為我扇著扇子......如今,我早已成年,生活在一線城市的我每天都會有很大壓力,想到白天的工作,想像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一切。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失眠開始了。它就像惡魔一樣籠罩在我的生活中。
人們都知道,不吃飯,人可以活20天;不喝水,人可以活7天;不睡覺,卻只可以活5天。我從大學開始就一直晚睡,越晚越精神,一直到畢業工作。久而久之發現身體吃不消了,但是也調整不過來,惡性循環。一直以來我們都認為睡覺是件自然而然的事,但是就像我們平常要開關機一樣,按下大腦中的一個重置按鈕,讓它休息一會兒,以便于接下來更好的工作。在過去的幾十年里,人們越來越清楚地認識到,睡覺可能是只有人類和動物才擁有的重要行為。如今的夜晚城市燈火通明,這是經濟發展的標志。人類受大自然晝夜交替的限制,或者我們原以為是這樣。當黑夜來臨,我們卻身處燈照環境中時,我們的大腦只會認為那是太陽光,這會讓身體和大腦十分疑惑。它會抑制了褪黑激素的分泌和身體睡眠意識的產生。
日復一日,我試過千百種方法強迫自己睡覺。睡不著,我就感到害怕,我覺得獨處的黑夜總是特別漫長,就像過了一個世紀又一個世紀。日子久了,我的皮膚變得越來越差,黑眼圈越來越重,反應越來越慢、白天工作效率越來越低。讓我感到害怕的是內分泌紊亂,我開始心慌。期間,我看過不少關于如何訓練自己提前入睡,分成幾個步驟操作等等。但這些答案對我來說都像是一種精神凌虐。入睡是一個讓人感到平和跟愜意的事,不想還神經兮兮的做這些反人類的行為強迫自己。我不相信一個無法控制自己入睡時間的人能夠通過這些方法,把它變成習慣,真正改變睡眠時間。我更不相信看了這些文章真正堅持下來的人有多少,又想問他們在入睡前真的快樂嗎?
我問過我身邊的朋友,失眠怎么辦。他們也束手無措,有的從來沒有類似經歷,有的壓根也不在意。我的失眠已然成為慢性病,長達數年之久。心里變得敏感而脆弱。那天周末,我去了趟醫院,掛了神經內。醫生給我開了5天的安眠藥,讓我按時吃,保持好心情。也許我們心里需要的是一個儀式,一個帶有儀式感的行為來讓自己的心得到滿足。告訴自己,今天已經結束了,我今天很快樂,然后心甘情愿的睡去。5天過去了,我除了在藥物的控制下好一些外其他并無所獲。不過是的,它的確能讓我很快入睡。所以我堅持開藥,一個月后我臨時有事沒去醫院,停了一天,我徹底慌了,這比身體的變化還要可怕。我,上癮了。吃這藥記憶會斷片,我又幾乎是拿它當零食在吃,我也不知道也什么,也許只是為了過癮。這不行,不能再這樣了,我只能慌慌張張的鼓勵自己,卻一無是處。
看過一本經,上面說,一切諸法由食而存。眼以眠為食。耳以聲為食。鼻以香為食。舌以味為食。身以細滑為食。意以法為食。涅槃以無放逸為食。我們需要食物才能活下來,就像眼睛需要休息和睡眠,耳朵需要聽到聲音才能發揮它的作用。
當然,天下難事,必作于易。我有幸有個醫生朋友。他認識一些研究大腦狀態的人,像我們平常在醫院查不出來的“病”在他們那里也有合理的解釋,也有很多疑病癥或輕度抑郁的人,他們往往認為自己得了很多病。有些人或失眠,或有焦慮情緒,有的難以集中注意力,更甚者重度抑郁。說實在的,我有點抵觸,但我相信我的朋友,死馬當活馬醫。我并不了解他們各項指標是什么,只知道我做了6分鐘的腦電波測量后他們的分析師像算命一樣講出了我最近的狀態,而我只字未提。這很神奇!難道是我朋友告訴他們的?我持懷疑態度。接下來的事讓我震驚,這才讓我選擇了徹底相信他們。他們會讓我用自己的大腦通過興奮抑制放松和正常來控制機器人的左轉右轉后退和前進,這和我們的手控機器人完全不同,根本就是用意念啊。他們說這可以讓我訓練自己的大腦,讓你可以更好的運用它。還讓我玩了一些大腦控制的游戲。后來進入正題,帶我體驗腦控睡眠感知椅,顧名思義,這也是腦控的。當你想睡覺時椅子就會躺下,當你想起床時椅子就會坐起來。在一個小房間里,我體會著從來沒有過的感受。消化著這些神奇。
當我進到睡眠的臨界狀態時,我感覺很舒服,很輕松。一個夢開始了。我也知道,這會是我人生上坡路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