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時候我們英語老師給我們看了一部女神奧黛麗·赫本的片子——《窈窕淑女》,英文名是My Fair Lady,因為是1964年的電影,所以畫面的清晰度和色彩飽和度遠不如當下的電影,念臺詞的時候也顯得有種遙遠的空曠感,但是這一切都沒有影響到赫本的風采,當她從一個夾雜蹩腳口音的賣花女變成一個舌燦蓮花,優雅動人的女神時,我同劇中的王子一樣,被她深深地所吸引,不禁感嘆,人間居然有如此優美動人的女子。
哪一個女孩不懷著變成女神的美好夢想?這部《窈窕淑女》一度以赫本的風采和丑女變女神的故事情節吸引了我多年。幾年以后,我上了大學,一部泰國的小清新電影《初戀這件小事》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風靡全國,除了校園初戀的美好念想,人們依舊津津樂道于這種丑小鴨變天鵝的故事,并孜孜不倦地以各種形式去演繹它。
說到底,它滿足的是人們內心深處最深層的渴望,更美,更強,更好。但是人們在觀看這種藝術作品的同時,往往最樂于見到的是蛻變之后的“成果”而忽視蛻變的痛苦過程。
《窈窕淑女》中,赫本飾演的伊莉莎·杜利特爾(Eliza Doolittle)是一個家境貧寒的女子,每天穿著臟兮兮的衣服在街上賣花為生。她雖然眉清目秀,但是她低俗的英語口音卻分分鐘與身上的臟衣一起出賣她所在的階層。語言學家希金斯教授(Professor Higgins)毫不留情地批評了她的口音,并且夸口說只要經過他的訓練,賣花女也可以成為一個貴夫人。
于是,我們就看到伊莉莎到了希金斯教授的家中,日日接受他的訓練,從最基本的字母發音開始,一直反復練習。一個最簡單的A字母的發音練習,就是好幾天,從早到晚不停地念著同一個單詞,直到機器打出完美的線條,她發出正確的音標。連家里的仆人都看不下去,覺得教授對伊莉莎太嚴格。一句很簡單的句子,how kind of you to let me come卻需要念上幾十遍,幾百遍,還要被不斷地糾正;嘴里含著6顆餅干還要假裝嘴巴沒有東西一樣念句子,這所有的訓練過程枯燥,勞累,且極度無聊,卻正是通往正確而優雅的英語口音之路,就像劇中的女孩“躋身”上流社會的通行證,王子和女王會被其美麗的外表所吸引,然后被其優雅的談吐所折服。
同樣地,在《初戀這件小事》中,最終令女主角大放異彩的事情是她在運動會上作為軍樂指揮,高超熟練的技巧為她的美貌加足了百分百的料,不僅吸引了圍觀群眾的眼球,也徹底俘獲了男主和男主兄弟的心。但是在這件事情之前,她經歷的依舊是日日夜夜的苦練。因為開始的訓練成果不佳,被學校理事長沒收了指揮棒,她只能自己向門衛借了掃把,套上塑料瓶,模擬指揮棒,日夜練習。丑小鴨變天鵝,是一種涅槃重生,不經歷痛苦,哪來最后的美好結果?
身懷夢想的我們,最不缺的就是對美好結果的暢想,但是最缺的卻是實現蛻變所要經歷的日夜不休的過程。毫無疑問,這個過程并不美好,大多數時候只能用枯燥,無聊,辛苦來形容,而這個過程中,99%的人因為熬不住這個過程而放棄了,所以現實生活中丑女真正變成女神的往往只有1%。
而最最關鍵的是,99%的人都明白問題的關鍵所在,但是卻無法擊破它。其實,你我都知道,你離女神的差距,不過是無數個日夜的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