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期的第一天，6點出發去往外地匯報，來回路上六個小時，匯報加吃飯時間四個小時。下午抱著快遞盒子到家的時候四點半了。
接下來的兩天，按照計劃是老老實實蹲在家復習，五月的前兩個周末有職業注冊考試。
聽了一上午海菲茲爺爺的提琴曲（原打算是當做背景音樂看書的，真的），下午一個朋友發來一張圖片，是伊東豐雄在上海的作品展海報。我一看時間，欸，從四月底一直到七月底呢，這么長時間！我轉著筆，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規范數據，想，不然考完試去趟上海吧？馬上又想到，欸似乎我早就答應過另一位朋友六月要去上海看他的……
你有沒有這種經歷，大約有幾周甚至幾個月時間處在極其忙碌的狀態。在每個喘口氣的幾分鐘空暇里，會忍不住（幻）想：等到x月x號那個節點，手里忙的事情結束后，我要做A、B、C、D很多了不起有意義的事。
后來呢？后來真的到了x月x號，你真的閑下來了，喔哈哈哈自然是各種電影、美劇、零食、手游……誒什么？「A、B、C、D」？我說過嗎？
兩年前我就說要去蘭州，天天聽「低苦艾」，機票和酒店都查過好幾遍了，到現在也沒動腿。假如現在我又發愿說「六月份一定去蘭州哇」，我的第二人格都會蹦出來笑話我。
幾個小時前，我從洗衣機里取出衣服往外晾的時候，發現一件藍衛衣的下邊有一小塊白色丙烯顏料，我知道那是怎么弄上去的，2014年的事。當時我加了酒精揉搓了很久想洗掉，仍然沒有成功。
我這件衣服并沒有覺得舊啊，居然三年過去了。三年里我做了多少無聊的事，難不成它都貼在衣服上看見了？也不說話，默默地看著，頷首微笑。
當時洗衣服的時候，大概想不到三年過去顏料還沒有掉。
就像我現在想不到三年、十年、三十年之后不會掉的東西。Oh，Fuck。
End
2017.4.30
舊一篇：說話的頻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