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是否曾有一本書,是否曾有一個故事讓你品味之后安靜的合上它的書頁,閉上眼睛不知想起為了誰流過溫熱的淚。是否也曾有一段感情讓你苦澀之后明白來之不易,是否也曾有一段堅守失去之后讓你明白痛徹心扉,不過如此。
在書店第一眼看到《情書》,便被它的名字所吸引,正是談情說愛的好年紀,不免對這樣的字眼有些心動。定價不高,大手一揮翻了綠牌。巖井俊二?以前從沒聽過,日本的作家,好像只有什么川端康成這樣的名字有些耳熟。它的封面是一只蜻蜓和幾點雪花,以前是不這么確定的,之所以認定那是雪也是讀完之后的事。而關于封面其實也提取自我的記憶,因讀完第一遍的時候我便把封面褪去了,我自覺得,純白色的硬紙封面加上那簡簡單單的書名和作者的名字倒顯得更加清秀。讀完這本書我只用了午后時光中的兩個小時,短短兩個小時我究竟讀了怎樣的一個故事?我只能說,自此深愛巖井俊二,拜讀他的《燕尾蝶》、《關于莉莉周的一切》自是后話不說。喜歡他的那種清麗雋永的文筆,如果非要形容那是怎樣一種文字,我非要說是如沐春風顯得比較貼切。僅此而已,這就是我和它的初次相遇。而故事到此結束了嗎?似乎算是一段中規中矩的讀后感了,但是這本書絕不僅僅如此。
故事的開始,是我第二次翻動那純白的書頁,這里請允許我用“她”。我想,那也許是眼淚吧,當那些溢出眼眶的液體滴在書頁上,發出清脆的“噠”的聲音,幸得教室足夠感情沒有除草機的嗡嗡作響也沒有夏蟲的聒噪不堪,才讓我聽見原來那不是我強烈心跳聲中的某一次跳動,我提筆在第一頁蜻蜓的旁邊寫下了兩句話。一句,是書中提到的那本《追憶似水年華》中的“當一個人不能擁有的時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記,”另一句則是我斗膽寫下的“恕我冒昧,如果這本書流轉到您的手上,請您在真的愛上一個人的時候翻開她,如果您翻開了,就請給予足夠的珍惜——孤獨者寄”。沒錯,第二次翻開她的時候,我的心已經不在了,而讓我掉下眼淚的是孤獨,我成了這個世界上離她最遠的那個人。她是個十足的小偷,我,則是個十足的蠢貨。也許只有當你心中的黑暗被某個人悄然劃破,你才能在看見那句作者似隨意寫在頁尾的“有一個可以想念的人,就是幸福。”時,竟費盡了力氣去翻動那薄薄的一頁紙,又回味再三化作一聲長嘆,緊了緊衣裳。
合上書頁,我們不免會想,藤井樹究竟有沒有真的愛過博子呢,還是真的只是因為那張相似的臉呢,或許答案只有作者自己知道,這也是作者最愛和讀者開的玩笑。唯一的線索,是那首松田圣子的《青色珊瑚礁》。這里只寫出幾句歌詞,若您真的讀了這本書您一定不會錯過這首歌。“才不想看你溫柔的眼神? 就像個小薔薇般低垂腦袋? 想觸及那朵朵花瓣? 岸邊滿是象征愛的苔綠色? 我們兩人的臉頰漸漸地靠在一起? 因為我喜歡你”。我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故事的結尾出現了一只蜻蜓,那是一只被冰凍得蜻蜓,卻奇異的舒展著優美的翅膀,媽媽只說了一句真好看呢。那蜻蜓,便是作者眼中的藤井樹吧,他就像那只蜻蜓一樣,也被冰封在另一個世界中優美的舒展翅膀,就像從未畏懼死亡,也像欣然奔向遠方。
在我看來,過于華麗的辭藻詩賦會是對這捧難得的清泉的玷污,一句才下眉頭,又上心頭便道盡了時間情思苦,亦說盡了人間無限愁。讓這捧清泉滋潤你干澀的唇喉,然后說一句,姑娘,我真的想你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于千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