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六一兒童節,按照旅行計劃,我們在這一天將要告別舊金山,開往洛杉磯。
我們分工明確。我開車,女兒負責導航。兒子呢,有吃有喝又有玩的,因此也都各有所事。
女兒告訴我,離開舊金山城,路面就平坦了。馬上要駛離曾經讓我極其緊張的陡坡,竟然開始有些留戀起來,就像我對這座城的留戀。
然而,縱有不舍,還是要離開的。人在旅途,前方總有我們期待的風景。就像漫漫人生路上,總有一些令我們不舍的人或者情懷讓我們躑躅不前,可你明明知道,歲月是流經你手里的沙,能夠留下的只有那深深淺淺的足跡。而離開,是為了更好的相遇。于是我們意猶未盡地告別了我們入住的老式酒店,也告別了充滿風情的舊金山城,繼續我們的自駕游下一站——洛杉磯。
由于1號公路有路段因滑坡正在修路中,所以,我們只能放棄1號公路的沿線自駕,選擇走老道按照高速公路沿線出發。聽說自駕游走1號公路是絕佳的選擇,沒辦法,人算不如天算,更何況風景無處不在。
因此,我和女兒都不覺得有多遺憾。我又趁此機會給兒子、女兒“上課”,告訴他們人生路上在很多時候,都會遇到這種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要學會隨遇而安,更要懂得在每一種情況之下都要保持一顆追求快樂的心。
從舊金山到洛杉磯,全程需要5個小時的車程。
在駛離舊金山的路上,一度因擁堵而車速緩慢,后來,漸漸離開城區后才開始通暢起來。
在美國開車,對我最大的挑戰是車速的問題。習慣了在國內的不緊不慢的車速,再加上在美國開車有些膽怯,因而車速還跟在國內差不多。但是,女兒再三提醒我,在美國開車速度快沒問題,只要跟路上的多數車輛保持一致就可以;如果車速緩慢,反倒會有危險。原因是我的速度已經影響了交通,后面的車不斷地從側道趕超上來。
開始的時候,女兒很緊張于我的車速慢和在路口停車瞭望的處理問題。而我對她的指點開始的時候還比較虛心,后來提得多了,覺得她太過緊張,因此有些不耐煩,想以自己是老司機的理由讓她不再擔心,可是,女兒對我還是有些擔心。
兒子聽到我說自己是老司機,笑得前仰后合。并且建議由姐姐開車。臭小子成了姐姐的幫腔,我假裝憤憤地說:“你不放心可以下車。”。兒子急忙解釋說:“媽,你也算是個老司機,因為你年齡老。”。女兒說:“嗯,倚老賣老的司機。”。說完,姐弟倆哈哈大笑起來。我故意大喊:“都給我下車!”,然后,隨著音樂大聲唱了起來。女兒隨后也跟著夸張地大聲唱了起來,并且,隨著節奏在座位上扭動著身體。這是我跟女兒多年來開車時的緩解疲勞的放松方式,也是我們母女在一起時情不自禁地搞笑幽默彼此的方式。
兒子是頭一回見過這種搞笑的氛圍,先是大笑不已,之后,也跟著我們夸張地大聲地唱了起來,并且利用自己在后面座位寬敞的優勢,舞動得簡直要蹦起來了。一時間, 我們娘仨都要把車蓋給頂起來了。
對于我的歌聲,兒子向來都說:“媽,人家唱歌是要錢的,你唱歌是要命的。”,這句話是他學來的,不過,第一次學以致用得這么恰當。
一陣歡笑過后,我們終于平靜下來。先前的緊張氛圍被我們的笑聲給一掃而光。我也開得比較順手了,女兒也沒有再三提醒。再加上進入高速后,路面也越來越順暢了,多數時候都是長驅直入,沒有那么多的路口,開起來自然很順手了。
沿途的風景美得時刻都想停車下來觀看或者拍照。然而,在高速上行駛,哪能說停就停?我不斷地讓女兒拍照,兒子在后面也拿著他的相機隨時捕捉著每一個鏡頭。我手握方向盤,不時地感慨著驚嘆著這美不勝收的風光,偶爾還要詩興大發地隨口說幾句打油詩,女兒一會兒贊一會用表情代替她的不屑,正在上二年級的小朋友倒是很認真地聽我的隨口之作,并且給我提出了意見。我趁機大贊兒子懂我,女兒在一邊不懷好意地冷笑之后,還不忘記夸一下小她十四歲的弟弟。
中途停車在一服務區休息。我們吃的是麥當勞。美國的麥當勞,我吃起來也是西餐的味道,因此,只是簡單地吃了幾口。兒子和女兒都把自己的沒有黃油和其它味道的雞塊兒給了我,我總算吃飽了。
半小時后我們繼續趕路。兒子很快睡著了,女兒大概怕我困,一直沒有睡。
這是只屬于我們母女的時光。我們從學業聊到未來就業,又從情感聊到擇偶、家庭和人生。女兒長大了,思想成熟了很多,對于一些問題的看法和觀點令我再也不能拿她當孩子看待,也意味著我不僅不要有過多的擔心,還要對她真正意義上的放手。然而,作為父母,我們有著中國父母的傳統思維,怎么可能完全地做到放手?因此,在話題中,我也誠懇地跟女兒談這個問題,女兒表示理解,并且認為父母在某些問題上對她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而她最為自豪和感恩的就是父母。只是,要相信她隨著年齡的增長只會越來越好。我相信我的女兒未來會越來越好,因為她一直是一個非常努力而又懂得感恩的孩子。
不知不覺中,五個小時的車程就過去了,我們到達了洛杉磯。兒子也從沉睡中醒來,他睜開眼睛望著窗外的這座城市,自言自語地說:“到洛杉磯了?這么快?”。
女兒興奮地說:“到了!寶兒。明天媽媽跟姐姐陪你過六一兒童節!”。兒子聽后,又是一陣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