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活在陰溝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
????????????????????????????? —— 王爾德
???????? 有人問我,琉璃,你很有思想,是不是讀過很多書,其實讀書與思想的產生,沒有必然聯系,思想產生于生命的經驗與辨識,確定與感性,知識首先是感性的,動態的,鮮活的,主動的,經過沉淀后,才是理性的,靜態的,凝固的,被動的。我在積木隨筆里寫過,永恒這個詞語的存在,表達有恒定不變的真理,水能澆滅火,火能蒸發水,人痛苦時會流淚,高興時會發笑,這些物理與生理現象常識,除非發生超自然與病態的情況,否則再過一萬年,也是恒定不變的常態,常識與邏輯,思考建立在認同常識與邏輯之上,沒有前置,知識就是資料,工具,是冷冰冰硬邦邦的文字排列與語音重復,只有與你的生命發生內在關系后,確定了“我”,知識才是思考,進而產生文化,思想與文明。這是側重于人文主義的思考。
因此讀書,我認為是感知與經驗上的交流,確定,增減,建立。從而升華至精神之談吐,不是一種技能與倉儲,而是一筆精神上的存款,學識完全不等于見識,更不等同于思想,方向錯了,思想于人類就是有害的,而真理是恒定不變的人類增益。
思考是人類的天賦進而作用,精神的可持續推動與遞進,時間只有在思考這個領域,才是存在的,曲折的,有限的,線性的,人類的思考是持續的,超越時空的,同時也被所處時空制約與限制,不是一代人,不是一個民族,地域,國家,語種,膚色,政*體,思想屬于全人類,全人性。真理具有普遍,普世性。
康德一輩子都沒離開過自己居住的小鎮,也終生未娶,個子矮小,體弱多病,生活很規律,平淡無奇,卻用密集與嚴謹的思維境域建造了完整的思想哲學體系,這種經驗不是生活與閱歷上的經驗,是知識與生命互動后,于精神層面的經驗,天賦進而作用,也就是思考。
我有讀書的習慣,但我的閱讀是碎片的,提取的,大學畢業至今,都有保持有閱讀的習慣,但我的閱讀量絕對不是你想象的如此浩瀚,更多時候是我自己在思考,二十多歲時我非常貪玩,但每周我會抽一天時間到圖書館與書店里去,買一瓶水,坐一下午,有時候與同學們一起去,一次找好幾本書,一目十行,不求甚解,我只讀我感興趣的,懷疑的,求證的,需要交流與確立的,甚至閱讀后我連這本書名與作者都未必記得住,大部分時間,我都在發呆,對一個觀點與自己的生命體驗產生互動,交流,向內是一個巨大的漩渦,在那個無法描述的領域,真理是動蕩而恒有的。
我的大部分閱讀是在網絡中,這是信息時代的優勢,檢索我感興趣與想探索的資料,有時候要花錢,我也會充值將資料讀完,很少買書,一是經濟條件不允許,我總是四處租房,沒有固定的書房與書柜,移動不方便,二是沒有必要,因為知識已經在我的宇宙中(寫作者的精神是一平米宇宙)伴隨生命體驗,經驗,會不斷產生思維,進而思考與“我”的建立,確定,產生邏輯,再遞進才是思想,而真理,也就是哪個漩渦,是無限的思想,我真正從思考中產生思想是在33歲以后,我確立了“我”的存在。
同時我也很少引經據典,因為我確實記性不好記不住,而且我不喜歡用名人的觀點來支持自己的思考與論述,否則我的思考毫無價值,有時候我自己說過的話,寫過的詩句,我會引錯,只有在寫論述與思考筆記需要引用時,本著與寫詩不同作文嚴謹的精神,才會百度核對與頭腦中的資料是否準確,我甚至沒有完整的讀完一本書,我買的書只有詩集,散文集,多是自己喜歡的詩人,散文家。作為個人收藏,對長篇小說與長篇詩歌則沒有興趣,對于插科打諢雞毛蒜皮的信息量會本能的篩選有價值與趣味的,屏蔽消耗(我在上文論述過時間在思考中有限存在)所有經典著作我都是做一個大概的故事框架與書評閱讀了解,而且我還不一定記得住,所以我的閱讀量可能還沒有你多。
我閱讀的內容非常瑣碎,雜文,短篇小說,時評,詩歌,科普,宗教,歷史,影樂評論,地理,物理,藝術,哲學,娛樂,我也愛玩電子游戲,玩游戲時一定要挑選單機游戲,獨處的,挑選有文化內容與文藝性質的游戲,在這個過程中,我也在思考,人們知道我喜歡搖滾樂,飲酒,愛看電影與漫畫,攝影,會畫畫,偶爾也去旅行,興趣愛好廣泛,所以我的閱讀同時又非常多,因為思考從來沒有停止過,我把思考視為有效閱讀,每抽一根煙,喝一杯酒,走一段路程,聽一首歌曲,經歷一段人事,與網友聊一段話,我都會保持思考,不斷產生思維,意識,懷疑,探索,否定與確立,這也造成了我喜怒無常的性情,不是那么地容易相處,更沒有太多時間與精力去經營人際關系,揣測人情世故,所以能與我做朋友的人,心性與胸懷是非常大的,寫作中我的靈魂不安分,不平靜,常常處于焦慮與懷疑的狀態,精神世界是那個巨大的漩渦,有時候平靜如水,有時候不斷發生劇烈狀態,所以我的詩歌寫作也是兩個極端,沒有一個穩定的寫作者狀態,有時候平靜悲觀如帕斯捷爾納克,保羅策蘭,有時候莊嚴又激情上升如李白,金斯堡。
坦白的說,在當下的語言環境寫詩,寫作,我很孤獨,也很孤立。但這并不是一種羞恥,漢語寫作中喜歡小眾與獨處的人非常少,人們都喜歡把時間消耗在人際交往與功利性的事務上,甚至大部分寫作者是為興趣愛好與人際關系中的面子在思慮與創作,只能叫創作,不能叫寫作,在思考中能保持自由穿行的人則更少,寫詩與社會觀察又會讓我趨向于性情,感性,影響了我理性與審慎那個層面,我思考了很多問題,但并沒用形成系統的學術框架,理論體系。如同我的閱讀,提取,甚至詩歌寫作,也是碎片式,解構的。當然我對人性的復雜也十分了解,有時候我自己也對“我”無法確立。
???????? 好的讀書人不一定是好的詩人,好的思考者。會生活,有生命經驗,能夠獨處,自得其樂才是寫作者的天命,學者不等同于詩人,詩人也未必等同于哲人,我交叉過,只是因為我熱愛。
于寫作來說,讀一些書是必要的,但讀書不是為了成為人體圖書館,人體資料庫,人型檔案室。不是作者與思考者側重的“有限時間。”
我讀書就是為了確立,確定“我”的存在,探索與對話,這其中很大程度的是興趣與快樂,不是為了成為學者,甚至不是為了成為作家,沒有指向性,工具性。因此從不越軌讀書,更不會迎合誰去讀書,不會選擇與我的三觀與生命體驗完全合不來的作者與文本閱讀,其中是有一些作家,詩人,甚至樂隊歌手,運動員影響過我,比如屈原,雪萊,谷川俊太郎,艾薇兒,阿倫艾佛森,鮑勃迪倫,惠特曼,安妮塞克斯頓,赫爾曼黑塞,于堅,阿赫瑪托娃,茨維塔耶娃,加繆,哈耶克,王小波,索爾仁尼琴…… 甚至一些不知名的,不是作家,網絡媒體中的公共知識分子,詩人,編輯,愛思考與表達的普通人,我在寫作中的閱讀與思考是這樣,也許讓提這個問題的網友大失所望,我并沒有什么崇高的理由與高尚的典故因寫作而閱讀與思考,仰望星空,只是“我”興趣所在,天性如此。
?????????????????????? 20211105? 琉璃姬噠噠噠
簡 介:琉璃姬,公民,作者,當代詩人,思考者。八十年代出生于云南省昆明市,祖籍江南,大學時期寫作至今,持續20年,多次獲獎。文本被譽為“涂鴉體。”?詩 觀:寫作乃流星之事,必然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