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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文/以琳_
記得那是小學(xué)二年級,剛剛過了識字關(guān),心里覺得自己好像很了不起了,不久前還那么陌生的方塊字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認識了,而且會寫、能懂得它們的意思。于是,興高采烈的我就開始注意母親那高高的、密密麻麻的書架。在一個家里沒人的晚上,我搬來一把椅子,爬上了媽媽的書架。
五顏六色的各種圖書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我小心地伸出手指,輕輕地、慢慢地劃過每一個陌生又美麗的名字。《悲慘世界》,我的手指停在了它有些昏暗的封面上,我的心動了一下,好像是那個明顯帶著悲劇性質(zhì)的名字觸動了我。旁邊怎么還有,仔細看看,原來一連四冊。心里不免想,這里面的世界該是一個怎樣悲慘的世界啊,竟然要用四冊才能寫得完?對它的好奇和渴望就這樣被提了起來,它被我毫不猶豫地從眾多的圖書中抽了出來。從此,我的靈魂便墜入了雨果筆下的悲慘世界里,每夜每夜打著手電筒在被窩里沉醉,每夜每夜讓眼淚浸濕了枕巾。不記得用了多久看完了四冊。當(dāng)我把它們又放回原處的時候,我的心里便滿是凄凄惶惶的感覺,像有一種東西成為永遠不能割舍的牽掛,就在母親那高高的書架上,就藏在那些陌生的書里,那就是這個有些浪漫,又有些傷感的名字——雨果。
從那以后,我便在眾多的圖書中,一大堆繞口的名字里尋找著“雨果”兩個字,直到我再也找不到的時候,雨果就成了我最熟悉的陌生朋友。便試探著向母親打聽雨果這個人,母親告訴了我雨果的故事,同樣悲慘的故事,但也是讓我振奮的故事,我想象著那萬人空巷的送葬場面,感動的眼淚就會不由地流下來。世界文豪的高大形象就這樣在少女時代深深地刻在了心里。也就是從那時起,我便開始認識了更多的世界文豪,他們的巨著伴隨著我從少年到青年。就這樣,我漸漸地在讀書中長大,在讀書中成熟。到了二十六歲的時候,便開始涉獵哲學(xué),研究人的思想,但未能待我細讀各大名家之作,就在三十歲的時候與神學(xué)不期而遇。
常言說:你若能問七個為什么,就可以成為哲學(xué)家,若能再多問三個,那就可以是神學(xué)家了。神學(xué)就是這樣基于哲學(xué)又遠遠超越哲學(xué),可以將靈魂帶進天堂的迥異領(lǐng)地,因為無論文學(xué)還是哲學(xué),它們都是人學(xué),而神學(xué)卻是關(guān)乎上帝這位創(chuàng)造萬有者的。
這樣與神學(xué)為伴已過去了17個春秋,我的心靈徜徉在神學(xué)的天地貪婪地汲取著來自天啟的真理,也曾書寫了諸多相關(guān)的文字。到了今天,我回顧自己這一路走來的歷程,發(fā)現(xiàn)無論是哲學(xué)還是神學(xué),它們之所以那樣容易就能抓住我的心,使我非常自然地進入并暢游其中,一個重要原因是早期的文學(xué)閱讀帶給我的深刻影響,這種影響使一種文化積淀深深地植入我的生命之中,因為我的閱讀是從建基于基督教文化的西方文學(xué)開始的,這個起點在我建立三觀的啟蒙年齡就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浸潤了我,直至接觸了哲學(xué)及神學(xué),那么一切就變得水到渠成了。
現(xiàn)如今,當(dāng)人生即將步入知天命之年的時候,我的心里有了一件此生最想做的事,那就是讓神學(xué)落地生根,藉著文學(xué)這個潤物細無聲的載體,升華為我們的生命,真正關(guān)照今天切實的生活,又讓這種被升華的生命帶著我們度盡在地如在天的生活,如果真能夠如我所愿,那么我們的詩和遠方就可以使我們對著今生的茍且大膽說不,從而去度真正自由的人生。
如果知天命之年依然可以做夢的話,這就權(quán)當(dāng)人生最后一夢吧,我也愿以此生之余年而努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