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牢獄生活,一個書生開啟了自己的復仇之路--第一集

已經是六月份,空氣中漸漸多了一絲夏天的味道,窗戶外面藍天白云,微風習習,楊樹葉在嘩嘩啦啦作響。坐在窗戶邊的白秋宇正低著頭一絲不茍的看著從抽屜里小心翼翼抽出的一本厚厚的大頭書,教室的空氣中隱隱透漏著壓抑的氣氛,還有一個月就要高考了,對于白秋宇所在的高三三班,從學生到老師,每個人似乎都緊繃著一根弦,白秋宇是一個例外,此時老師在講臺上耐著性子繼續一遍一遍解釋著這個化學反應的原理,而白秋宇卻還沉浸在小說的精彩故事之中。這本《水滸傳》已經是白秋宇看的第三遍了,他很喜歡書中文字透漏出來的那種江湖義氣,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感情,更欣賞那一百零八將敢于反抗斗爭的勇氣和精神。

外面的世界似乎和白秋宇無關,他讀的很仔細,甚至是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在心中響起,然后又深深印刻在了白秋宇心上。正當白秋宇全神貫注的看著隱藏在抽屜里的《水滸傳》的時候,同桌的胳膊輕輕的碰了一下白秋宇,白秋宇知道這個信號,于是裝作很從容的慢慢將書推進抽屜,然后微微抬頭,摸起桌子上的筆裝作要記錄著什么。白秋宇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窗戶外面,一個人影便出現在了自己余光中。白秋宇心中微微嘆了一聲:又得去辦公室挨批了。

隨著一聲清脆的下課鈴聲響起,白秋宇在等待老師走出教室后,就邁步朝著教室外面走去,出了門就看見班主任就站在走廊一邊,白秋宇只好一步一步走向班主任,班主任瞪了一眼白秋宇直徑走到樓梯口上樓了,白秋宇趕緊跟上,班主任的辦公室在二樓,自己的教室在一樓,上去挨批吧。

到了班主任的辦公室,很奇怪的是辦公室就班主任一個人坐著,正端起面前的茶杯喝水,杯子里葉片碩大的茶葉泡出的泛著青色的茶水,白秋宇的喉嚨蠕動了一下就敲了一下門,班主任咽下口中的茶水輕聲說:進來。白秋宇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甚至有些佝僂了身體,走到班主任面前有些畏懼的說道:爸。白秋宇所在高三三班是學校的重點班,班主任叫做白文賢,正是白秋宇的父親,對于這個上高三的兒子,白文賢是很少像其他孩子的父親那樣管教的,雖然兒子上課不是開小差就是看小說,但白秋宇的成績卻是很好的,白秋宇還有一個姐姐和哥哥,哥哥正在清華讀大三,姐姐已經在沿海的某一個大都市做上了一家很出名公司的中高層管理人員,而且姐姐是從北大畢業的高材生,白家在這座叫做新陽的城市還是很有名氣的,一家三個孩子,老大北大畢業,老二在上清華,老三也是一個學習成績非常優秀的孩子。白文賢有時候也在想,因為自己常年帶的都是高三畢業班,根本沒時間去細心管教自己的三個孩子,但三個孩子卻都是非常的優秀,也只有眼前的三兒子白秋宇,雖然上課不怎么聽話,但成績卻是極好的,白家的三個孩子就是新陽市各個家長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白文賢心中其實并沒有多大的怒意,但臉上還是一副很嚴肅的表情,聽見兒子叫自己爸,就瞪了兒子一眼說道:說過多少遍了,在學校我是你的老師,班主任。白秋宇趕緊改口說道:白老師。白文賢嘆了口氣說道:你天天上課不聽講,你還想考大學么?白秋宇心中倒是一點愧疚都沒有說道:我不去清華,也不去北大,我就去浙大,清華北大我哥我姐都去過了,我不稀罕去。白文宇一聽,笑了兩聲說道:就你現在上課還看小說,還攛掇雯靜那妮子給你望風,你這不是耽誤人家學習么,別最后你沒考上,還耽誤了雯靜那妮子。白文賢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自然而然的從一個老師的身份轉變成了一個父親,語氣中充滿了關愛和作為一個父親對兒子的管教。他口中的雯靜叫曾雯靜,就是那個剛才用胳膊提醒白秋宇的同桌,一個扎著馬尾,皮膚白皙的姑娘。曾雯靜的父親和白文賢是高中同學加多年的老鄰居,也是曾雯靜的父親提出來讓自己的女兒和白秋宇坐在一起的,曾雯靜偏科的厲害,英語語文極好,數學卻是差的一塌糊涂,雯靜的父親已經好幾次到白秋宇家,各種補品禮物讓白文賢照顧一下自己這個老朋友的閨女,也囑咐白秋宇多幫助幫助自己的女兒。

白秋宇聽完撓了撓頭沒有說話。這時候辦公室開始陸陸續續進來三四位老師,都笑著看白文賢教訓自己的兒子,有個和白文賢私教很深的老師說道:白老師,秋宇這次摸底又是年級前三,就這你還把秋宇拎到辦公室訓啊,這教育,可真得讓我們好好學習學習。這一下子辦公室的氣氛活躍起來,老師都開始你一言我一嘴的議論開了,都說白秋宇是個學習的苗子,肯定考個清華北大的。白秋宇在心中笑開了花,白文賢看了一眼墻壁上的鐘表,一擺手讓白秋宇回了教室,開始和辦公室的幾位同事謙虛客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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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宇不光學習好,美術體育更是學校的拔尖,每次體育課,只要白秋宇在籃球場上,周圍圍觀的女生就比平時多上一兩倍,一個個看著白秋宇那近一米八的個頭,棱角分明的臉龐和矯健的身姿,眼神中就多了一絲絲懵懂的感情。白家甚至已經成了新陽二高的一個隱形的廣告,一說新陽二高,人們第一個想到的不是新陽二高的升學率,校長,而是白家的三個孩子,這也是白文賢很得意的一點,自己不管在新陽市走到哪,都有人問候一聲白老師好,連市里的領導都給白文賢幾分面子,總是夸白文賢是個教育家,這讓白家在新陽市還是有幾分地位的。

暑氣已經漸漸升起,空氣中有些悶熱難捱,再過二十來天就高考了。校園里尤其是高三區彌漫著極其壓抑的感覺,天空陰沉著,眼看就要下雨了。下午的下課鈴剛響,高三樓就涌出了潮水一般的學子,大家沖向食堂,在繁重的學業下,也只有在食堂吃飯的那二十來分鐘是他們難得的放飛自我的時間。白秋宇拎著飯缸漫步向食堂走去,身邊圍著七七八八的幾個關系比較好的男同學,白秋宇已經漸漸成了學校學生中的一個領頭人物,學生之間產生了什么矛盾或者想要弄件什么事情,都是白秋宇進行調解和領導。在去食堂的路上,更是有不少女生低著頭和同伴撇著白秋宇的方向竊竊私語,不時還掩嘴一笑。

曾雯靜的家就在學校旁邊,和白秋宇的家挨著的,只是白秋宇的父親是高三畢業班的班主任,母親是高二的物理老師,平時晚上基本是沒人有時間做飯,白秋宇家雖然離學校近,但也是跟著住校生在食堂解決一日三餐,曾雯靜就不一樣了,每天下午放學都可以回家吃飯,然后再趕回學校上晚自習,白秋宇就看著曾雯靜向校園大門走去,屁股后面還跟著班里的另一個同學張智東,張智東的老子是市里工商局的局長,典型的官二代,有些狂妄自大,學習一塌糊涂,能進入白秋宇所在的重點班,完全是張智東的老子在學校使了不少的錢,張智東也是為數不多看不慣白秋宇領導地位的一個,話說在學校張智東沒幾個能看得上的,除了幾個領導干部的子女,唯一一個讓張智東以同窗之禮相待的就是曾雯靜了。這是因為曾雯靜長的漂亮啊。白秋宇曾經在自己年級階段搞過一個選美大賽,曾雯靜奪了個第一,當然曾雯靜不以為然,但白秋宇卻是將校花的名頭死死的按在了曾雯靜的頭上,從那以后,張智東這小子就耗上了曾雯靜,三天兩頭的從家里帶些高檔零食給曾雯靜,不是從日本帶回來的,就是德國進口的,曾雯靜不受其煩,最后白秋宇給出了個主意,只要張智東送,就照單全收,然后基本全進了白秋宇的肚子里了,張智東知道后氣的牙根直癢,但也毫無辦法,只能依舊每天屁顛屁顛的跟著曾雯靜,死磨爛打。

白秋宇剛扒拉完碗里的最后一口飯,就聽到一聲悶雷,外面就下起了瓢潑大雨,等白秋宇走出食堂大門,已經是密密麻麻,雨絲連接不斷。校園里立馬就升起了五顏六色的各種雨傘,白秋宇也在一幫同學的雨傘下接力似的回到了教室準備上晚自習。等到了教室,發現自己的同桌曾雯靜還沒來,白秋宇就知道,肯定是被雨給攔在了半道上了,想到這,白秋宇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絲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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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曾雯靜正躲在離學校大門還有二百多米的一家奶茶店的屋檐下躲雨,嘴里還在不斷重復著一些數學公式,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已經濕了的七七八八,初見發育的曼妙身姿顯露無疑。奶茶店里面坐著幾個染著黃毛的小年輕,為首的一個正端著一杯可樂大聲叫嚷著自己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打了什么人,表情相當的自豪和得意,手下的幾個小黃毛更是恭維有加。為首的那個叫做二狗子,是學校這邊幾條街有名的小混混,因為騷擾學生被學校告到派出所好幾回了,奈何這個二狗子的堂哥就在市局刑警大隊做隊長,派出所是接到學校報警就給關起來,沒幾天又得放出來,因為這個二狗子并沒有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多是動手摸一下女學生的屁股,言語上下流一下,用腳踢一下男學生的大腿,學校多次向派出所反映,派出所的馬德福所長每次都信誓旦旦,事后又把人給放了。

二狗子頂著一頭黃色的頭發站起身來朝奶茶店外一望,就看見曾雯靜推著自行車正在門外站著,一身濕透了的連衣裙襯出的身姿讓二狗子心中開始蕩漾,這時旁邊一個學生模樣的小年輕就附在二狗子耳邊說:我們學校的校花,曾雯靜。學校不少不好好學習的學生就喜歡跟著二狗子混,剛才附在二子狗耳邊的就是一個,二狗子一聽,心里頓時又是蕩漾了一下:校花?還是濕身的校花。想到這,二狗子就漫步朝著曾雯靜走去,然后停在曾雯靜身邊做了一個自以為很帥的姿勢靠在了吧臺邊上說道:小妹妹,淋濕了吧,要不跟著哥哥去給你買身衣服換換?曾雯靜正在心中回憶幾個數學公式,被嚇了一跳,扭頭一看是頂著黃毛的小混混,心里就害怕起來,雖然她聽過白秋宇說過二狗子就是附近小混混的頭,但她沒有見過,更不會看出眼前的小混混就是二狗子,但曾雯靜心中還是害怕起來,就扭過頭不說話,推起自行車就要冒雨往學校走去,二狗子一看哪能讓曾雯靜走掉,一把拉住了自行車的后座,往后大力一扯,曾雯靜一個不穩,差點倒在了二狗子懷里,惹得已經跟著走出來的幾個小混混哈哈大笑,二狗子一聽自己手下的哄鬧,就更大膽了,直接伸手就要去拉曾雯靜,曾雯靜松開手中的自行車就要跑,二狗子一把將自行車推倒,一個健步跨到了曾雯靜身邊,一把摟住了曾雯靜,兩只手就開始亂摸起來,曾雯靜嚇的失聲大叫,附近不少送孩子上學和附近小攤販看到本想去阻攔,一看是頂著黃毛的小混混,就猶豫起來,這時候一雙大手一把抓住了二狗子的手,直接掰開一個巴掌就扇在了二狗子臉上,這還了得,二狗子心中怒氣騰起,嘴里罵罵咧咧,幾個小混混就要上前圍住扇了二狗子一巴掌的人。這時候圍觀的人才發現扇二狗子的人正是白文賢,就見白文賢一臉怒氣說道:社會敗類,無恥。說著就把曾雯靜護在身后,二狗子捂著臉,火辣辣的疼,身邊的小混混指著白文賢說道:你TM的找死,敢打我狗哥,說著幾個小混混就要沖上來。旁邊圍觀的人見狀,這才一個個挺身出來站在了白文賢的身邊,七嘴八舌的,有人說:你們調戲人家姑娘還有禮了?還有人說:我已經報警了,你們等著吧,又有人說:你們敢動白老師一下試試?幾個小混混也被眼前的陣勢有些嚇住了,倒是二狗子揉了揉臉上前說道:白老師啊,不好意思,今天兄弟認栽了。說完瞪了一圈圍觀說話了的路人后,就領著一群黃毛淋著雨走了。

白文賢先是轉身安慰曾雯靜關切的問有沒有事,曾雯靜已經是哭的梨花帶雨,只知道搖頭,半天了才說沒事,白文賢才拱手向幾位剛才仗義出言的路人致謝,就打著雨傘推著曾雯靜的自行車領著曾雯靜回了學校。

等到將曾雯靜送到教室,白秋宇一看曾雯靜還在不住的抽咽,又看自己的父親一臉的鐵青,就知道不好,忙跑到父親身邊想要詢問一下,誰知道父親一句話沒說,又向著校門外走去,白秋宇趕緊回到教室問曾雯靜,晚自習還沒上課,七八個男生就圍著白秋宇看白秋宇問話,張智東更是著急的在幾人后面跺腳,等曾雯靜說自己被小黃毛攔住了為難,辛虧白老師趕到后才脫身,一群男生頓時義憤填膺,大家七嘴八舌的開始咒罵那個叫做二狗子的小黃毛。能分到白秋宇所在班級的學生,基本上都是學習成績很不錯的,大家平時不怎么關注外面的事,一心只想著好好學習,考大學,所以除了白秋宇和張智東知道二狗子是附近小混混的頭目,其他人也只以為是一個色膽包天街頭無業混混。

一群人正在你一嘴我一言的發泄著心中的不滿,這時候晚自習的上課鈴響起,大家也就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開始自習,白秋宇也開始平靜下來,只是時不時還能聽見自己身邊的曾雯靜抽噎的聲音。下了課,白秋宇直接跑到自己父親的辦公室,發現父親正拿著電話,語氣頗為不滿的對著電話說話,白秋宇躲在辦公室門外一聽,大致聽到了父親說話的內容,原來就在剛才父親去了學校所在轄區的派出所,派出所的所長馬德福在父親離開時信誓旦旦的說要將二狗子給拿回去,結果父親剛回到學校大門,就看見那個叫做二狗子的小黃毛正蹲在學校大門附近的一個小胡同里,嘴里叼著一根煙正瞄著自己,還對著自己指指點點,白文賢回到辦公室便撥通了派出所的電話要求他們馬上派人來抓二狗子,結果那個馬德福所長卻以人員不足,拒絕出警,這下把白文賢給氣的。

過了好幾天,每天白文賢都打電話到派出所詢問事情的進展,每次得到的回復就是所里正在全力調查,還沒找到二狗子的蹤跡,可白文賢自己這幾天都已經看見那個二狗子好幾回了,派出所的人明顯就是在放任自流,根本沒有部署抓捕二狗子的任務。白文賢第一次感覺這個時代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任由那些流氓敗類在大街上作案,身為人民警察卻可以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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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自習,張智東很意外的傳給了白秋宇一個字條,說是讓白秋宇號召一下找些同學替曾雯靜出氣,白秋宇用了半個小時洋洋灑灑寫了一片討伐檄文,還是文言文的,字里行間,豪氣十足,很是能激發情緒,一個晚自習下來,這篇幾百字的文章便在班級中傳來了,等到晚自習放學,已經有二十幾個男同學傳回紙條,要跟著白秋宇去教訓教訓那個欺負曾雯靜的小混混。

新陽二高晚自習放學后,走讀生是可以直接回家的,也有不少住校生會趁著晚自習放學的空檔出學校買一些小零食什么的,白秋宇便領著身后二十幾名同學混跡在走讀生之中出了學校,在離學校不遠處的一個黑網吧門口,張智東認出了那邊蹲著的幾個染著黃毛的正式二狗子一伙,二狗子正仰頭喝著一瓶啤酒。白秋宇示意讓其他同學都躲到附近的一個胡同,自己一個人走過去裝作一個傳話的樣子對著二狗子說道:狗哥,那邊胡同有兩個女同學找你。二狗子一看眼前的白秋宇,一副學生模樣,以為又是學校里那些不想好好學習要跟著自己混的某個學生,聽到有兩個女學生找自己,心中頓時一陣激動:這是哪個女學生仰慕自己啊。當下就告知了幾個手下一聲,跟著白秋宇便到了胡同里,等二狗子一進胡同,迎面就看見而二十幾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當下感覺情況不對,就要轉頭跑掉,白秋宇揚起一腳將二狗子踢倒在地,于是二十幾個人蜂擁而上,你一拳,我一腳,二狗子在地上來回打滾,慘叫連連,張智東也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塊磚頭,對著二狗子的一條腿就猛的拍下,就聽咔吧一聲,轉頭斷成兩截,二狗子發出了有史以來最凄厲的慘叫,那邊正在議論二狗子今晚肯定又不回家的幾個手下一聽,急忙趕了過來,一看一群年輕學生正圍著自己的老大死湊呢,竟然沒敢上去,反而向附近的派出所跑去。白秋宇看差不多,一招手,二十幾名學生一路小跑跑回了學校,這下二狗子成了一條死狗一般,蜷縮在地上嘴里哼哼唧唧。

第二天一早,馬德福帶領著三名民警就直接找到了白文賢的辦公室里,大聲呵斥道:白老師,看看你教出的好學生,把人打的現在還在醫院躺著,你就是這樣教學生的么,教出一群黑社會吧。說完就要白文賢給派出所交人。白文賢本身就對這個派出所所長很有意見,當下就高聲反抗,當得知自己的學生將二狗子打斷了一條腿,還在醫院躺著的時候,白文賢氣勢頓時一低,這個消息對于一個幾十年教書育人的老師來講還是太過突然,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平時自己班級那么多勤奮好學的學生怎么突然會做出如此的行為。馬德福扔下一句話:明天之前,交出鬧事的學生,我也是按程序辦事,要不然別怪我強行抓人,你也是教了幾十年書的人,怎么能教出這樣的學生。說完馬德福氣勢洶洶的走了,白文賢在辦公室楞了半天,思來想去直接去了教室將自己的兒子白秋宇給叫到了辦公室,白秋宇知道這是遲早的事,也沒隱瞞,而且還很眉飛色舞的描繪了自己制定的策略和二狗子的慘樣。白秋宇心中還在期待著自己的父親表揚自己,既然警察不管,我們自己出口氣,白文賢聽完自己兒子的話,氣的半天沒說話,然后突然一個巴掌就打在了白秋有臉上,嘴里不斷重復著:你個不爭氣的東西,我讓你打人,我讓你打人。白秋宇被打蒙了,警察不管,自己怎么就不能管,難道雯靜白白被欺負了啊。剛想反駁,就見自己的母親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母親一臉的關切先是問白秋宇傷到沒,然后也開始責怪白秋宇太沖動了,再怎么說也不能打人啊,現在派出所已經捅到校長那去了,整個學校的老師都知道了。白秋宇此時心中委屈極了,他依舊認為自己做的沒錯,這是集體意識,警察不管,我們班的男生就要為雯靜出這口氣。結果話剛說完,白文賢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拉著白秋宇就跌跌撞撞的出了辦公室,聲音洪亮的說:好啊,打人你還有理是不是,那現在就跟我去派出所講你的理去。白秋宇的母親一看慌了神,這派出所好進不好出啊,眼看再過十幾天就要高考了,怎么能讓自己的兒子進派出所呢。白文賢聽到自己妻子的大聲喊叫,腳步也是頓了一下,然后又開始大力拉扯白秋宇去派出所,學校幾個私交不錯的老師也來勸阻,但其他老師越勸,白文賢就越覺得得把自己兒子送到派出所,打人了就得去派出所接受調查。白秋宇這時候犟脾氣也起來了,父子倆在校園里就拉扯起來,白文賢抬起手又是狠狠的一巴掌,頓時圍觀的老師和同學都安靜了,就見一個清晰的手掌印已經出現在了白秋宇的臉上,血紅血紅的,曾雯靜已經哭的捂住嘴巴,好幾個跟白秋宇一起打人的同學也都不敢出聲,白秋宇腦袋懵了,任由著父親拉著自己到了派出所。

馬德福一臉的笑容,先是給白文賢倒了一杯茶,然后請白文賢和白秋宇坐下說道:其實呢,就是配合警方調查一下,事情出了,總得查一下才能安撫受害者嘛,白老師高風亮節,大義滅親,真是讓我們佩服啊,要是所有市民都能像白老師這樣,我們的社會就和諧多了。白文賢這時候心里開始理智下來,稍稍有些后悔趕緊問道:馬所長,這個調查需要多久啊,秋宇馬上就要參加高考了。馬所長臉上又是堆滿笑容說道:也就幾天把,不過這幾天秋宇不能回去住了,這是規定,放心吧,白老師,過幾天,我親自把秋宇給送回學校。兩人又交談了一會,白秋宇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等到白文賢出了派出所,心里立馬就非常后悔起來,自己把兒子一個人給留在了派出所,但現在已經這樣,調查后自己再給孩子道歉吧,誰叫他觸犯了法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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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白文賢剛出沒多會,白秋宇就被帶到了一間詢問室,那個剛才還滿面笑容的馬德福所長的臉立馬轉變成了一個對待犯罪份子的陰冷和嚴肅,馬德福一遍一遍不斷的重復著問題,白秋宇到底還是學生,哪里見過這樣的架勢,一遍一遍重復著自己的回答,白秋宇已經有些被嚇懵了,有時候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

三天后,白文賢到了派出所詢問是不是可以把兒子領回家了,沒想到馬德福所長面色嚴肅說道:白老師啊,這個恐怕不行啊,這段時間嚴打呢,秋宇又把人打的骨折住院,已經移交給了拘留所了。白文賢一聽,心臟都差點停止跳動,但無論自己如何據理力爭,如何低聲下氣,那個馬德福就是一推三六五,白文賢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等自己的妻子知道怎么回事后,放聲大哭,馬上就要高考了,這可怎么辦啊。

白文賢聽班級里幾個學生說過二狗子那條腿之所斷是張智東拿板磚給砸的,張智東的父親是工商局的局長,白文賢已經沒有辦法,就買了不少貴重的禮品到了張智東家里,張智東的父親叫張祖德,張祖德已經聽自己的兒子說過這事,本不想見白文賢,可白文賢找到了家里,一陣寒暄之后,張祖德聽明白了白文賢的話,白文賢的意思說白秋宇的牢可是替張智東坐的,讓自己幫忙撈人呢。張祖德臉上依舊帶著微笑說道:我家東子,別看學習不好,但人還是不錯的,肯定不會干這些沒著沒落的事情,不過秋宇這孩子是個好苗子,我給所里說一下,讓他們把人放了,不能不讓考試不是。雖然白文賢聽得出來張祖德已經把所有責任都推給了白秋宇,但自己現在是求人能將秋宇給放出來,心里雖然想據理力爭,但依舊不得不壓下心中的不甘。

又過了兩天,白秋宇依舊沒能回來,白文賢的頭上已經愁出了不少的白發,秋宇的母親也是哭的生了病在家躺著,白文賢帶著自己的那一點名氣在市里大大小小找了十幾位領導,不是在開會,就是說去打招呼,結果白秋宇依舊在拘留所里關著,最后一個市里的科長告訴白文賢,案子已經到了檢察院,最低要判三年,這下白文賢差點沒暈倒在了那個科長的辦公室。白文賢心中不斷的重復著一句話,是自己害了秋宇啊,是自己的迂腐和自大害了自己的兒子啊。

還有三天就要高考了,白文賢找遍了自己的關系也沒能將白秋初弄出拘留所,當白文賢帶著妻子在拘留所看到白秋宇的時候,白秋宇的頭發已經被剃光了,一雙眼睛中黯淡無光,布滿血絲,白秋宇大聲哭喊著讓自己的父親母親救自己出去,自己要去考試,自己要去考試。白文賢的眼淚就嘩啦啦的落在了地上,母親更是哭的差點暈了過去。

高考結束后,白秋宇的判決也下來了,三年有期徒刑。去監獄那天,白文賢不敢去送兒子,而是讓自己的大女兒和白秋宇的母親去了。白秋宇看著自己的母親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心里雖然隱隱作痛,但白秋宇拒絕了和母親姐姐說一句話,頭也不回的坐上了開往監獄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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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進監獄,白秋宇心中充滿了恐懼,他對監獄的認識還只停留在一些電影中的樣子,十二個人一間的監舍住著來自全國各地的罪犯,他至始至終都覺得自己是被冤枉的,自己沒有錯,心中產生了難以磨滅的仇恨。監獄的那些老人總是拿各種理由欺負白秋宇,自己碗里的菜被搶走,自己的床上被撒尿,自己的牙刷被別人用來刷鞋子……自己監舍的老大是一個東北的漢子,聽說是入室搶劫進來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在一次和別監舍沖突中被陰了,結果回去把自己監舍最好欺負的白秋宇給打了一頓,白秋宇已經無法忍受這樣的生活,他不是沒有將自己的遭遇告訴過獄警,可換來的是更加殘酷的對待,白秋宇甚至籌劃著在外出勞動的時候逃跑,可在他剛奮力跑出幾千米后,就被從后面飛撲過來的警犬給撲到,而且還挨了一頓獄警實實在在的打。

高墻電網,每天機械的生活,就在又一次監舍那位東北大漢又打自己的時候,白秋宇終于爆發了,一口就咬掉了東北大漢的耳朵,只要自己嘴巴能夠得著的地方,白秋宇都死命的咬,一張嘴就是一塊肉掉落,這下那個東北大漢直接被抬著出去的,白秋宇的身上也鮮血直流,這下白秋宇在監獄出名了,再也沒有人敢隨隨便便招惹他,甚至連那個東北大漢回來后也開始有些恭敬白秋宇,不為別的,就為白秋有那股狠勁。

白秋宇漸漸展露了自己的聰明,隱隱成了好幾個監舍的老大,再加上監獄的民警發現白秋宇很聰明,文化底子厚,字寫的也特別漂亮,經常找白秋宇寫一些稿子,出一個板報,身邊的人開始叫白秋宇白秀才。

雖然白秋宇已經漸漸習慣了監獄的生活,但在白秋宇的內心只想做一件事,他要復仇,他要將那些把他送到監獄的人一個個不得好果。現在的白秋宇身上已經沒有了那股書生氣息,反而散發著一股戾氣,眼神中透著兇狠,他出去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復仇。

下一篇就是關于白秋宇如何一步一步用自己的手段將那些送他去監獄的人一個一個搬倒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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