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本紀開篇介紹了嬴政的出身,可是我的腦子里總是有尋秦記的影子,項少龍、趙盤、善柔、琴清、烏廷芳總是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去。很多時候我能更愿意去看野史或電視劇,因為他們更有趣,正是太枯燥了。是的,我承認正史確實很枯燥,秦始皇本紀很多的內容就是什么時間,誰干了什么事,結果如何,結束,太無趣了。這也是很多人不愿意看正史而愿意看類似《明朝那些事》的小說或《尋秦記》之類的影視作品的原因吧。
盡管很多人一直稱秦為暴政,秦始皇為暴君,我曾也深以為然,但是自從看了孫皓暉先生的大作《大秦帝國》后,對我常年以來形成的根深蒂固的認識產生了懷疑。很多時候我想看待先人的做法也要首先從人性出發,因為不管這個人多么偉大,他首先還是一個人,而不是神,很多做法如果違背人性那么就有很大的可能是虛假和杜撰的故事。
“讀史、辨史、用史”是我個人總結的三個階段,這個方法同樣適用于讀書和很多事情。學以致用是我們學習的目的,這個用不僅限于方法更是提升認知,形成格局并不斷突破破局的前提。
嬴政十三歲繼位,這個年紀還不足以控制百官,因此需要倚重重臣或者說權臣才行。這時候文有呂不韋為相,武有蒙驁、王倚、麃公等為將軍,還有太后輔政,這就是始皇帝的班底。依靠這些人的輔佐,始皇帝穩定了局面,但這些人也成為了始皇帝日后親政的障礙。縱觀秦始皇未親政前的做法,我得到了這樣的一個啟示,所謂帝王之術就是要保持平衡,不能讓大臣的權力過大,要制衡才便于帝王的統治。否則一旦出現權臣權傾朝野的現象,那基本上改朝換代的日子就不遠了。
在我的心目里秦始皇不僅不是暴君,而應該稱之為千古一帝,這個第一遠比唐宗宋祖和成吉思汗來得實在有力。下面談點自己淺薄的認識:
一、韜光養晦,制衡權臣
秦始皇封了兩個侯,一個文信侯,一個長信侯,封呂不韋為文信侯還說的過去,畢竟人家是相文官之首且有大功于秦。但是封嫪毐為長信侯就有點不明就里了,于是很多人會說因為嫪毐和太后有染。可能這確實是原因之一,但在我看來這是始皇帝制衡權臣的妙招。有句俗語說的好“沒事了就尋事,有事就不生事。”始皇帝這里給呂不韋找了個事,封了一個明顯不如他的人制造了一個對手。這樣做有幾個目的:
其一 麻痹呂不韋,說明自己沒有識人之能,連嫪毐這樣的人也能封侯,對自己放棄戒心。
其二 嫪毐不能成大事,但可以攪局,把水攪渾,打亂呂不韋的分寸,給始皇帝培養自己親信勢力的時間。
其三 兩個人之間可以制衡,誰要獲得更高的話語權都得來找皇帝,君權的地位不受影響,避免了權臣權傾朝野的現象發生。
其四 這兩個都不是善類,讓他們黨同伐異,自己好從中取利,休養生息。
呂不韋為文信侯,嫪毐為長信侯,這兩個后來都成為了反面典型,被始皇帝拿來做反面的教科書。他們成為反面典型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為他們威脅到了君權,過句話說就是威脅到了嬴政的統治。
二、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秦始皇有一個弟弟叫做成嬌,被封為長安君,有兵權,因傭兵叛亂被殺,他的死進一步鞏固了始皇帝的統治地位。
說到這個成嬌有點奇怪的,他造反的時機就很奇怪,是在他出征趙國的時候,而且迅速被誅殺。我想說的是他為什么要造反呢?最容易成功的應該是宮廷政變吧,跑出去造反成功的可能性太低,將士的家人都沒有隨軍,大家都關心自己家人的安危,誰會死心塌地和他一起造反呢?
既然不符合常理,那么距離真相就更近了一步。成嬌不管造反與否都要死,因為他是秦始皇親政的一大障礙,他犯了死罪。沒準就是成嬌身邊將軍直接手起刀落,了解了這位可憐的皇弟。
三、焚書坑儒,欲加之罪
焚書坑儒是作為證明秦始皇殘暴的一個重要佐證被人們津津樂道的,然而事實到底如何?正史記載坑殺的不過幾百人,這比蒙恬坑殺的幾十萬人不知道差了多少,就是和明代的朱棣也沒法比。再看看秦始皇殺的是什么人,是一些方士說白了就是算命求長生的江湖騙子。再看看焚書,確實是焚了,但也僅限于一些來源不明的列國史記和民間的詩書,對于諸子百家的學說并沒有什么影響。這個比起“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溫柔的多了,至少只是焚書而沒有搞文字獄焚人!
這種做法有利于國家的穩定,防止思想意識的混亂,有利于思想上的統一。
四、大眾創業,萬眾創新
統一文字貨幣度量衡,適應郡縣制,都江堰水利工程,修筑萬里長城。如果按照現在的說法,這就是創新吧,而且這個創新是全方位的。漢代承襲了很多秦代的創新,但自己并不承認,這讓我想起了隋煬帝楊廣和李世民。
至于創業,文臣武將跟隨秦始皇的步伐,實現了統一不就是創業嗎?這個業是國家的春秋大業,而不是我們一般理解的做生意搞投資,他們都信任嬴政,于是他們一起創造了一個帝國,做成了真正的大業。
真相總是在歷史的長河里沉睡,只有深挖才能還原本來的面目,不盲從,不追隨,不偏聽偏信,慎之審之。
一個人的歷史,一家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