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隨筆(十五)

今早,有微風,有陽光。五點四十多分,東方的天空就有一片耀眼的金黃,她一會兒向著太陽,一會兒背著太陽,沿著廣場慢慢地跑步。

她出門早了些,因她已經習慣。最近她無法很專注做一件事,心事太過于雜亂。昨晚半夜想到他,心有余悸。讓這樣的一份情在,真的會分她的心。

昨天下午下班后,小西和小西弟弟不回家,一直在樓下跑著玩。她還要準備晚飯,想早一點回家,可到家已經快七點了。放在冰箱里的燒餅出現了霉點。她一一扔進了垃圾桶,口糧沒有了,她著手開始準備攤煎餅。想在煎餅糊里加一點茄瓜絲,她加得有點多。沒有了雞蛋,她讓小西去門口超市買。小西有點不情愿,小西說:“你帶著弟弟一起去買吧!媽媽。”這時的她,就想起了小西的爸爸,要是他在身邊多好!他能夠幫助她,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可這一切的閃念在她心里出現過許多次,終究都是靠她自己。

她對小西說:“想吃煎餅嗎?”

小西愉快地答道:“想吃。”

她說:“想吃,就去買雞蛋。”

小西很快下樓了。

也很快提著雞蛋回來了。

她最近做飯會分心,第一個煎餅攤酥了,不過也很好吃。攤了四個煎餅,已經八點過了。她沒有休息的時候,她也不會休息。吃完飯,小西寫作業,小西弟弟躺在沙發上看動畫片《汪汪隊大立功》。她在收拾餐桌上的殘局。一切都是這么按部就班。因為時間不早了,她還要給小西檢查作業簽字。不時地看看小西弟弟,小西弟弟無精打采的樣子,讓她有一點擔心。她來到小西弟弟身旁,看到小西發紅的臉蛋,一摸額頭,小西弟弟發燒了!她從藥盒里,拿出退燒藥,喂小西弟弟,小西弟弟用手擋住嘴,就是不喝。這時,小西從房間里走出來。

小西:“媽媽,我來幫你。”

小西對弟弟說:“你把藥喝了,我的陀螺給你玩。”

小西弟弟:“我不玩,我不喝藥。”

她一邊抱住小西弟弟,一邊喂小西弟弟喝藥,他哭了一聲,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撫養的苦楚。其實他是不懂她的。壓根她也沒有期望過他幫她什么忙?遠水解不了近渴,她時常這樣說。

時間就在日常的瑣事中一點點流失。她坐沙發的時間都有限。她抱了小西弟弟一會兒,看到稚嫩的臉。她的心又一次被柔軟。慢慢地,小西弟弟睡著了。她把小西弟弟放回床上,她凝望著小西弟弟,一個享著媽媽愛的孩子。她禁不住趴在床上,親了小西弟弟一下,輕輕地拍拍了小西弟弟,在小西弟弟耳邊喃語:“睡吧!我的孩子。睡個好覺吧!”接著,她給小西弟弟蓋好,離開了房間,來到小西的書桌前,一一給小西檢查作業,讀書背書。她每天就是這樣的生活。沒有喘息的時間,一件件事趕著她去做。小西作業檢查完畢,小西該洗澡了!

時鐘上顯示已經九點多了,手機還在不停地響,一個是他在給她發文章。另一個是小西班級的微信群里,孩子們在朗誦。她抽空看一眼,就趕快把手機放下。因此刻的她,感覺到了一絲疲憊。小西洗完澡,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她站在淋雨噴頭下面,想著從早上不到五點起床,到此刻,她都經歷了些什么?她靜靜地閉上眼睛,讓她感覺到了身體才能夠放松下來。

身體的自由,心靈的自由,對她來說,何等艱難!她對著鏡子吹她的頭發,她愣了一下。真的是不再年輕,青春易逝,容顏易老。還能經得起怎樣的情感折騰?她明白,今夜又是一個多醒不眠之夜。小西弟弟裹著她的心。

疲憊的心,需要慰藉,可誰能知曉?

她想起昨天晚上的電影還沒有看完,當她搜出來的時候,序幕還沒播放完,她已經睡著了。手機從手中滑落,她驚醒了,燈還亮著。她把手機放了起來,關了臺燈,摸摸小西弟弟的額頭,感覺沒有剛才燙。她才又睡著了!

今早,一直想著昨晚的一切。她相信,一切都會過去,一切都會按照她的心踽踽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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