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笑聲的童年

? ? 那年因為父母超生必須把孩子送出去,家里的老二老三都被相繼送走,而我就是那個老三,望著爸爸離開的背影小雪哭喊著:爸爸別,別丟下我,我要回家,嗚嗚嗚嗚我要回家。爸爸轉身走到老三身邊替她擦掉眼淚,“爸爸過幾天就來接你,你在舅舅家好好聽話”

  “乖,爸爸最喜歡老三了”那個時候我傻傻的以為真的會那樣。好像有些女孩從出生開始就注定有不一樣的人生。就這樣小雪在舅舅舅媽家和七十多歲的外公生活在一起,外婆在我出生前一年過世了。

  舅舅舅媽都對我很好哥哥姐姐都別大好幾歲,我在家里反而受寵了,舅媽晚上會抱著我哄我睡,舅舅白天賣了蘑菇回來總是會買一條很大的魚,就這樣一家人圍著餐桌分享著在那個年代最好的美味。

  漸漸地我長大了些因為家里床睡不了五個人了,我就和我年邁的外公住在舅舅家邊上的小房子里,我的床放在靠著窗戶的位置,是一個很小的窗戶,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會每天看天上的星星,盼望著爸爸來接我回家,可實際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們了都忘了他們張什么樣子。家里孩子多負擔重舅舅身體也不好家里的經濟狀況也支持不下去三個孩子讀書。

  那天很熱一個騎著自行車的男人出現了長得很標志,穿了件襯衫在那個年代很有錢的人才能穿得起,一般的農村家庭能吃飽飯就很好了。他走了過來抱起我說:長這么大了,想爸爸嗎?爸爸我當時都不知道了,爸爸是我的爸爸,爸爸來了來接我回家嗎?我嚇得不敢說話。爸爸在我臉上狠狠地親了一下到現在我還能感覺到他的胡茬子刺疼我臉的感覺可又是那么溫馨的感覺。

  也許是時隔多年了所以感覺那個時候好像還挺開心的。我看到爸爸從包里拿出一沓錢遞到舅舅的手上然后就把我抱在自行車前面的杠上帶著我走了,我還依稀記得舅媽當時都哭出聲了,我不知道會發生我這輩子都丟不掉的心理陰影。一路上我都很害怕不知道去哪里,也不敢回頭看他因為距離他把我送走已經過了快兩年的時間了,那時的我已經知道什么叫做被丟棄,因為在舅舅家周邊的孩子會欺負我,他們打我的時候嘴里說著:我媽媽說你是個沒有人要的孩子,是野種,跟你玩會倒霉的所有你離我們遠點,快滾這里不歡迎你。后來這幫混蛋成了我最好的朋友。

  穿過了蘆葦林過了橋就到了一個紅房子的地方,爸爸把我抱下車跟我說:快進去吧,媽媽跟姐姐妹妹在等你呢,一路上爸爸什么都沒有說,陌生的地方我站在那里不敢動攥著衣角縫著補丁的地方不敢松開。爸爸叫著媽媽的名字說:快出來孩子回來了。從屋里走出來一個個子高挑身材瘦瘦的,留著那個年代最流行的齊肩短發。后面跟著兩個女孩也就是我的姐姐和妹妹,她走過來對我:說過來給媽媽看看,也許是我長得不好看或者我的衣服太臟太破了那個大一點的女孩瞪了我一眼那一刻我明白了,我并不受歡迎。媽媽牽著我進屋走到里面的床邊拿起一件衣服給我換上。其實那是我姐姐穿過的衣服農村大多大的穿完給小的穿,可我看看她們身上的新衣服是粉色的還有小花是現代人說的刺繡的那種,特別好看,爸爸對媽媽說你怎么不給孩子換新衣服買都買了給她穿上吧。媽媽看著爸爸說她身上臟等洗完澡再換新的來得及,現在想想這句話沒什么可在那個時候對她們陌生的我很想哭想說我想穿新衣服甚至想回舅舅家。妹妹從口袋里掏出幾個大白兔奶糖遞到我面前,我問她這是什么?她笑著對我說這是爸爸帶回來的糖給你的姐姐。我的妹妹是至今家里跟我唯一親近的人。姐姐一臉討厭的對我說:真是個傻子,那個時候我就感覺到了敵意,可不敢說話也不敢抬頭看她們。

  到了吃晚飯的時間爸爸帶著我坐在小板凳上,他拿起白酒到了一點在酒杯里跟媽媽說魚燉好了嗎?快點啊,那個時候的我不知是太小還是因為陌生低著頭,是一張圓形的桌子上面刷了紅色的漆。媽媽端來了魚妹妹早就坐在我身邊用她好奇的眼神看著我,,而姐姐一臉討厭的敵視我,爸爸把魚籽夾到我碗里讓我多吃點,媽媽也把魚肚皮上的肉放進我碗里。可我就是不敢拿起筷子,在舅舅家的時候總是會好好的吃飯雖然也不說話可不會這么拘束,最后我還是沒有吃餓了一頓。吃完飯媽媽打水讓妹妹跟我一起洗澡,我沒有脫衣服,我說:我想回家了,馬上天黑了才找不到家了,爸爸驚訝地看著我,摸摸我的頭說:這里就是你家啊,爸爸媽媽都在這里,以后姐姐妹妹會跟你一起睡覺的。我害怕的哭出聲來,我要回家你把我送到橋那里我就可以找到家了。媽媽還是幫我脫掉了衣服跟爸爸說:她慢慢會習慣的過兩天就好了。

  洗完澡換上了爸爸從上海帶回來的新衣服好漂亮,媽媽說你們好好睡覺我要吹燈了,我特別害怕,跟媽媽說能不能不吹我害怕,媽媽說:沒事的過一會你就睡著了。燈滅了我嚇的流出了眼淚,身邊的姐姐妹妹早已經熟睡了。我害怕的不敢睜開眼睛所有的一切都那么恐怖,記得我不知道什么時候睜開了眼睛,好黑啊!窗外的月光透著窗戶映了進來,我就這樣起身摸著衣服看不見什么但還是穿上了,跳下床穿上了布鞋蔥床邊摸到門邊,那個時候沒有鎖就是一塊木頭插在門上就可以了,我打開了門,走了出去月光很亮可路特別黑,不知拿來的勇氣走到了路上,特別害怕可還是走著,因為害怕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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