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價的上漲跟人口密度有最直接關(guān)系。
人口密度積聚,機會就會相對更多,也能得到更多的資源。
現(xiàn)在政府對于房價有限購令,但限購令實際限購不了——無法抑制房價上漲。房價的上漲不是由政府所能控制,政府不是萬能,由需求量所決定價格。例如:北京的限購令每家只能購買兩套房,這時就會有假離婚的出現(xiàn)。限購令要求只能賣一套房,這時可以買面積更大的房子,把中間隔開成兩套房子。政府再考慮到面積問題,限制只能買100多平米的,有對策,把房子建高一點,交付之后再把它隔開兩層。
房價上漲是多方面的,僅僅按住價格,并不能改變價格背后所反映的事實需求。這好比你管不住溫度,卻非要去管溫度計一樣荒唐。政府限制每家一套,人們就改變家庭數(shù)字;限制沒人一套,人們就改變每套的面積;你要限制每套面積,人家就在體積上做文章。人是有對策的。
在北上廣深這些大城市的房價一直在漲,它是有原因的。很重要的一點就是集聚,人們聚在那兒。(房價上漲到底怪誰?怪小學生)很多人涌到這些城市里面生活居住,那么多人爭著涌進來要在這些地方生活的話,房價怎么會不貴呢?
例如在北京,北京有非常好的醫(yī)院,有非常好的劇院,也有很多好的大學。比如像北京大學,有好多課程都是對外開放的,只要你進去聽,只要你找到位置,坐在地上也可以聽(2014年,我把足跡留到了五道口附近的所有大學,有時間就去北大清華蹭課)近水樓臺先得月,生活在北京的人,他們所付的房價,不僅僅是一套普通的房子,還要加上這些周邊可得的服務,它們的價格就一定別的城市、邊遠的城市更高——在深圳生活每周可以聽免費音樂會等。
今天有人批評集聚,說分散居住才更綠色才更合理。
但是,說這樣的話的人,大多數(shù)自己就住在北上廣深。他們自己愿意成為例外,他們自己不離開,而認為別人應該離開。
對大城市抱怨最多的,就是生活在大城市里面的人,這是矛盾,他們自己的行為就背叛了他們自己。
當然我們隨口就能說出很多城市病:擁堵、空氣不好、人與人之間發(fā)生摩擦的機會更大等等。但人們?yōu)槭裁催€愿意留在大城市,那是因為人口高度集聚的地方,能夠提供比別的地方多得多的機會。
在美國,如果你是個窮人,那你有一幢房、一輛車、一條狗,你生活在阿拉巴馬州;如果你是個富人,那你也有一幢房、一輛車、一條狗,但你生活在紐約上東區(qū)。
有什么區(qū)別?區(qū)別就在你的位置。為什么紐約上東區(qū)的位置那么值錢,因為在那里你見到的是不同的人,你遇到的是不同的經(jīng)歷,你得到的是不同的機會。
重要的不是你是誰,而是你跟誰在一起。
見過很多的例子,那些一早就到大城市打拼的人,他們回到自己的家鄉(xiāng),見到自己童年的伙伴。那些童年的伙伴,他們的生活沒有太大的改變,而他們當年的能力、智力、本事其實是差不多的。他們因為在不同的平臺上發(fā)展,遇到的是不同的機會,結(jié)果人生的道路就非常不同了......
城市和城市之間差別很大,一個小區(qū)的設施和另外一個小區(qū)的設施,差距也很大。現(xiàn)在有一種“安置房”,給每個家庭都分一套房,然后讓他們住在那里的話,那就相當于把人綁在這個廉租房上,極大地減少了他們的流動性,由此付出的代價是巨大的。
其實國外也有類似的經(jīng)驗,那就是分了廉租房以后,他們都舍不得離開。他們就住在那里,結(jié)果子女也在那里受教育,當他們的情況有所改善以后,他們還舍不得離開,本來他們的子女可以到更好的地方就讀的,但他們不得不留在原來的地方,這使得所謂的社會流動性減少——收窄上升的渠道。
因此,房價上漲由人口積聚度決定。房屋不是可樂那樣的標準品,房屋是一種非常具體的服務。我們不可能抽象地說一個房屋。一個房屋代表著不同的質(zhì)量、樓層、位置、周邊的設施、朝向、地段、學區(qū)。它周圍提供的醫(yī)療服務、交通服務、治安服務,還有未來的規(guī)劃和發(fā)展,每一間房,每一個單位原則上都是不一樣的。實際上,房屋就是一種資源。
你所在的城市,近年受到人口“積聚度”的影響房價是如何變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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