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你為什么從來不讓我見你父母啊?”她一時好奇,問他。他在黑暗中側過了頭,“他們很忙。”便閉上了眼睛。
“哦!”她十分信任的點了點頭。那人已不再回答。可能是睡了吧。她想。
想起父親,心中便是一道傷口。她就這樣流著淚睡著了。待她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時,他睜開了眼,側過身,伸出手撥開了她臉上的長發。
“對不起。”
黑暗中隱約傳來了一聲嘆息。
第二天,她的媽媽回來了。憔悴的面容浮現在他們面前,“楸,我們倆要好好的,把你爸爸的一份也用上!知道嗎?”那人抱著她,哭著說。“好,我們要好好的,讓他在天上好好的,放心。”楸在她肩膀狠狠的點頭,說著。
接下來的幾天北辰一直都在她的身邊陪著她,逗她開心。經過十幾天的調整,她的心情總算變好了。只是她的眉宇上還有絲絲的悲傷,依稀可見。
“楸楸,要不你聽我唱歌吧?”他拿來一把吉他,偏過頭問。“好啊,反正也沒什么好玩的。”她興致缺缺的答到。
“咳咳…其實你很幸運 ? ?至少還有我 ? ?我會一直在你陪你 ?走到最后 ? ?別害怕風雨 ? 我會在你前頭 ?為你遮風擋雨 陪你一起放縱 ? ? 那天夜里 一切都很靜 ?我可以清楚的聽到你的聲音 ?謝謝你 ?曾相信我 在你哭泣時我也在流淚 ?為你心痛……”他為她深情的唱著。
“這是什么歌啊,我好像沒聽過?”她皺著眉頭,回想著自己聽過的歌,一一排查,還是搖了搖頭。“這是我編的!叫《別怕,我在》。”他驕傲的對她說,腰板都挺直了。
“不錯不錯!”她笑了笑,鼓了鼓掌。“前途無量啊!”“哎,你不懂我的意思!”他嘆息著,取下了吉他,望著窗外的暖陽。
不是不懂,而是不能懂。她苦笑著。這樣的我根本不值得你愛,我知道這首歌是為我編的,可現在的我已經沒有什么讓我引以為傲的了,怎么來配這么完美的你?
“算了,不懂就不懂吧,反正還有時間。”他嘀咕著。繼而轉過身子面向她,一本正經地說:“你現在無不無聊啊?”
“很無聊啊,就快過年了,可一點兒氣氛也沒有。”她沮喪著。
“那跟我走吧。”他伸出手。她將手遞了過去,“去哪?”她問。“一個好地方!”他帶她走出了那陰暗的房間,迎著陽光,和著微風,奔向了那塊隱秘的地方。
“哇!”她感嘆著風景的美好。此刻,她們站在一塊巖石上,上來的路很好走,沿途也是一路風景。站在巖石上,她眺望遠方,又是別樣的美麗。這一塊巖石是突出來的,周圍全是花草,還有幾棵櫻樹和桃樹,可惜還未到開花時節,這些都只是花蕾。它們都是特意種上去的整整齊齊的,中間留有一條小路,不知道通向哪里。
“其實我想讓你看見這一片花海的,但是你現在太閑了,還是讓你開心一下吧。”他微笑著說,微風拂過,吹散他整齊的碎發。她望著他,仿佛回到了以前。
他也是這樣望著遠方,而她望著他,聽他說著那些對于她很遙遠的話,是她很小的時候,至今以想不起來他說了什么,只知道對他來說是一段不美好的過去,卻未曾再提起。
“以前的事,你還能告訴我嗎?”她盯著他,問。
他的眼神變得空洞,微風徐徐吹來,讓她有一絲的害怕,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衣角。剛才的他好像被人抽去了靈魂,而那時的風似乎要帶走她,讓她想起了爸爸。她不要這樣,她怕他會像她爸爸離開她,那她會變成什么樣子?她也不知道。
他離開了回憶,轉眼看到了緊緊拽他衣角的人,她的眼睛里充斥著恐懼。他想也沒想,將她帶進了懷里。“怎么了?”
“你會不會離開我?像我爸那樣?”她窩在他懷里,手環抱著他,像要得到他的承諾一樣。“不會,我永遠都會守護你的!”他的手輕輕的拂過她的發絲,給了她一個最安心的承諾。
“不要再離開我了,我好怕。”她帶著了點點的哭腔。“好。”沉穩有力,讓她懸著的心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