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哥大概是不堪忍受我一睡一節(jié)課的作息方式,或是八百年翻一遍張愛玲全集的文藝范正好被他撞見,鬧哄哄的課堂上給了一本干干凈凈的《最好不相忘》,謝謝超哥。暑假借了8本書,3本是張愛玲的,可惜到現(xiàn)在落雪了都沒看完。《十八春》,哭得臨表泣涕,《多少恨》從沒看到結尾。第一次看到父親的丑惡嘴臉便看不進去心疼了好久,第二次還是那個地方直接抑郁了好幾天,第三次單是看著這三個字,“多少恨”,便各種心塞悲從中來哭得稀里嘩啦,從此再不讀張愛玲。不想辜負超哥的一番好意,翻了幾頁,看到作者自詡“以一顆慈悲之心來書寫她的故事”便興趣全無,你還是不懂她,她怎還需要你的慈悲?她可是張愛玲啊!
本來想絮絮地從她祖宗三代說起,又覺得路人皆知的東西說多了反而敗人興致,再加上感冒昏睡了一整天,想寫什么全忘了。然而有一句話是不能忘的,“愿使歲月靜好,現(xiàn)世安穩(wěn)。”這在空間大肆轉發(fā)流傳各種應用各種配圖的一句話,竟是胡蘭成與張愛玲的婚書。總覺得胡蘭成感情太精明處事太短淺,張愛玲生活太愚笨情感太被動,小時候的養(yǎng)尊處優(yōu)及遭遇不幸的大起大落,她避世病態(tài)的性格注定她會淪陷在胡蘭成的“桃花難畫,因要畫得它靜”的風情里。然而這位也許真的曾動了真心的風月場里的丹青能手,到底畫不出這枝搖曳在風雨莫測中的絕世桃花。
多少人為張愛玲叫屈,末了竟選擇與又老又病又窮的賴雅,這讓我想到三毛,也許只有經(jīng)歷了,才知道是否值得,這短暫而甜蜜的第二次婚姻給了她羈絆余生的苦痛,也許只有她們自己知道,在最愛的人面前,做最真的自己是多么幸福。
愛玲,即ailing.英文中煩惱的意思,母親隨口的一個音譯一語成織,讓她背負著父輩的糾葛牽絆和一個時代的腥風血雨,演繹了抱憾而華美的一部傳。張愛玲,她是誰?是怪人?是天才?是癡女?還是她到死仍堅持的賴雅夫人?便如摯友蘇青簡單的一句,是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