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書
是不是很多事都會有違于心;是不是晚潮過后落日更美;是不是一場大雨滂沱足可以把城市淹沒;是不是等我肆無忌憚地愛你就可以換你回眸一笑;是不是,慢慢走,情到深處,我便不孤獨。
一個音符安裝入一個黑白琴鍵,彈奏起無比美妙的旋律,至此,我無法再隱瞞對你的傾戀。認識了很久,可至今,也只是權且能喊出你的名字,像見過很多無名花,記得其香,卻說不出其情。
一開始,從雨天到晴天;從一個地方換到一個地方;從路人到逐漸熟悉名字;繼以無數的夜晚,失眠至午夜兩點半,第二天起來把原本不英俊的臉變得更加憔悴。
我曾經認為戀愛,至少要爬上七八十座山;要寫夠幾百封情書;要等港口的燈火亮起;要畫畫一座城為王;要征服大海,坐在船上歌唱。但是,別等了,就從這一刻起,一旦與你相逢,便祝愿地老天荒。
既然于人海茫茫相遇,既然所有的思念都那么巧奪天工,那么太感謝自己的前世三生,隨手扶起吹倒的一朵花,隨手撿起地上的廢紙,投以日積月累的愛心,換來這一生便安排好的邂逅。知道嗎?站在風中,唱了想唱得歌,愛了想愛的人,做了幾首想做的詩,一年四季,播種需趁早,收割不要推遲。如果酒灑了衣服,也要醉到明天以后,不愿意生活過的像一部泛黃的默片,是否迷失了方向,我也不在乎了,只要你在前方,我就前行。
上課時,看見黑板就昏昏欲睡,我又單純以為歲月皺紋可以用雙手撫平。我可以等到自己足夠強大,贈予你一望無際的草原,才放手給你寫信,當發現電視機里的主題曲一再更改,被翻拍得不成樣子,這一切卻不能假裝沒有看過,若少年重來,也無法阻止第一根白發蔓延而開,春天三月的柔風也吹不回從前,又何況是對著鏡子拿著照片在不斷幻想呢?所以,我迫不及待向你表白,讓你知道我遲早會站上山巔,獻上皇冠,予你一個干凈王朝。
多么高興白晝和黑夜更迭的那一剎那,我手握玫瑰,每一次望你,如云遮秋葉是隱藏了的遐想。
有人說,浮夸的藝術是荒唐的笑話,不值得一讀。我左手拿你的照片,右手寫回憶,真實地寫過去踏下去的微小足跡,只可惜墨水撣開,花未放,月未圓,腦海幻想的種種,也僅若眨眼而過的云煙罷了。
這必定是一場持久性的戰斗,而且暗戀必須假裝成路人,讓我們剛好的擦肩而過,來鋪滿緣分,把數學上你會從這個轉角出現的概率發揮得淋漓盡致。我有一個睡在上鋪的兄弟,他苦于追尋一個女孩,挑燈夜讀數本戀愛攻略,甚至把床位挪到丘比特之星射過的位置,勢必把日月顛倒,轉換時空,來感動上帝,獲得一場無與倫比的愛戀。所以,他每次出門都要穿上最美麗的衣服,發型一定不能被風打亂,身上必須有一陣淡淡的香味,我問他,為什么。他唱了一句“因為愛情”,自信從歇斯底里升騰起來,最后結果也如他所愿,一輛白色的單車捎著兩個影子在追趕夕陽,羨煞旁人。
我也曾打算東施效顰,只可惜鼓不起東施的勇氣,畢竟在丑陋的臉上化妝,始終對不起胭脂。霧起風來,我認定是一種最浪漫的效應。可是看過了太多的書籍,便開始懷疑文字,說了太多的謊話,表不太相信真相,哪些信口粘來的承諾,被我裝入船中,一路航行,漂洋過海,以后再也說不出口了。
你很了解我。
慕戀一座城市,不必今晚便搭車。畢竟遠方不一定美好。作詩,則不必先壓好所有的韻。愛情若是假行僧,我一定要等風來,等候鳥飛過。看你掌心間交錯的紋路,看你的衣服打結,看你羞澀時突然漲紅的臉。我想給路旁的小草問候,打聽你路過時留下的那抹淡香。雖然那一片翠綠不如草原,那股波浪卷不起余光,但是我盼望你會來,這一席情話,相信你會聽,即使讀不下去,你也會用余光瞥一眼,就一眼也可以讓你懂得,我是愛你的。
總希望奮不顧身,是不是騙子都不得好死,世界上不會有白頭到老。要長得足夠對得住鏡子,才不會被提早判死,那些講故事的任,最喜歡一個結局,便是她走了,丟了他。
想事想到了一半就不會繼續,在版圖圈了許多想去的地方,說過遇到喜歡的人就一定去追,不會甘心太多的失敗。可惜我在過去一直在推脫,讓玩具熊安慰自己,不再別等所有的人關燈后才愿意睡去,因為等了許久,從未等到花開滿人間,歲末多愛戀。
對于這信箋的情書,我不打算交到你的手上,也不打算交付給郵差,既然是在一切的云淡風輕之后,那么風吹走塵埃,別在奢想了,我們也不復存在。
沒有人會熱戀一位詩人,坐一匹沒有鞍的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