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愛麗絲成長日記》第十九章:愛麗絲與大黑豬

雖然王麗麗一家對愛麗絲愛護有加,但在80年代初期,很多農(nóng)村人連吃糧食都是問題的時候;加上愛麗絲日漸長大,吃的越來越多,偶然或者連續(xù)幾天,發(fā)生愛麗絲食不果腹,處于饑餓,或者半饑餓狀態(tài)也是在所難免的事。

在當(dāng)時的環(huán)境下,在普通的農(nóng)村家庭,在王麗麗管轄范圍內(nèi),家里是所有牲口們,除了愛麗絲,那就是大黑豬的伙食最好了。大黑豬的伙食,除了普通的桐樹葉伴麥麩子外,還常常有搦碎的紅薯,吃剩的糊涂等熟食。特別是在大黑豬快生小豬仔,或者是剛生完小豬仔的頭幾天里,王麗麗會遵照媽媽的吩咐,給大黑豬加餐。

加餐的大黑豬吃的東西很好,與主人們相比,也就是少了好面而已。王麗麗給大黑豬做的窩窩頭,是純糧食的,豆面摻玉米面。這種窩窩頭,在當(dāng)時的窮人家,就是干糧,是主食。

在大黑豬將要生產(chǎn)或者剛剛生完小豬的頭幾天,王麗麗會把做好的窩窩頭泡水里,用手搦碎,讓后倒到大黑豬的豬叉子里。每當(dāng)這個時候,愛麗絲就會跟大黑豬搶食吃,愛麗絲來到王麗麗家的第一年,大黑豬生豬仔前后,它還是一個半大不大的小狗,聞到食物的香味,緊跟著王麗麗的腳步來到豬圈,剛把頭伸到食物上,就被大黑豬一嘴給拱了一個大馬岔。

愛麗絲尖叫著爬了起來,蹲到安全的地方汪汪的狂叫,大黑豬不理它,狼吞虎咽的吃自己的食物。愛麗絲狂叫不止,王麗麗知道愛麗絲在引起自己的注意,想讓自己幫它一把。

這種叫聲,是愛麗絲吃老大模羊奶的時候,在大白天被老大模抵觸,被老大模攻擊之后,常常發(fā)出的求救聲。或者愛麗絲遇到危險,受到責(zé)罵,被動挨打內(nèi)心不服,十分委屈的時候,常常發(fā)出的,引起主人們關(guān)注的求救聲。

王麗麗聽到愛麗絲的叫聲,朝這邊看了一眼,知道大黑豬也不至于跟愛麗絲真斗。現(xiàn)在的斗爭,不過是一方護食,一方搶吃而已。王麗麗飼養(yǎng)大黑豬多年,知道大黑豬性格溫順,不會對愛麗絲造成傷害。就一邊忙自己的事情,一邊告訴愛麗絲:“你豬大媽那么笨,想吃食,你自己想辦法吧,我可不幫你。”

愛麗絲聽到王麗麗的說話,停止了它慣用的求救聲,咕嚕著眼睛,拖著尾巴,慢慢的在大黑豬身邊轉(zhuǎn)悠。愛麗絲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到第三圈的時候,就照著大黑豬將要拖到地上的豬奶,猛沖了過去,想吮吸大老模的羊奶一樣,閃電搬的吮吸了一下;正在踏踏吞食的大黑豬,感覺到了愛麗絲的搗亂,連忙用吐掉食物,嘴里發(fā)出惱怒的嗡嗡聲,掉頭就拱;愛麗絲趁大黑豬呆笨的完成這些動作的機會,飛快的跑到大黑豬的豬叉子里叼了一塊窩窩頭就跑。等大黑豬回轉(zhuǎn)了,愛麗絲早已經(jīng)逃到自認為安全的地方吃了起來。

既然第一次得逞,那么,第二次,第三次就再所難免。大黑豬的這頓飯,在愛麗絲不停的搗蛋中,果斷偷食中最終結(jié)束。

大黑豬吃凈了,也吃飽了。嘴巴嗡嗡的看著早已躲遠的愛麗絲,好像在說:“老子吃飽了,也吃光了,你個小樣,來,咱們好好比試比試。”

說著,就遙遙晃晃的超愛麗絲示威著走去,愛麗絲見狀,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汪汪的叫;王麗麗知道,這是愛麗絲再次向她求救,她雖然在忙,也不停的觀察著大黑豬與愛麗絲這邊的動靜,現(xiàn)在眼看著愛麗絲嚎叫著跑來,就笑著對愛麗絲說:“你搶了你豬大媽的食物,騷擾的人家連飯都吃不好,跑什么跑,停下來,跟你豬大媽玩玩。”

愛麗絲聽了,回頭看看大黑豬離自己還有一段距離,就轉(zhuǎn)過頭,搖晃起討好的尾巴,前爪子爬地,后屁股上翹,嘴巴里發(fā)出嗲嗲的聲音。

這個時候,王麗麗從廚房里拿出整個的窩窩頭,高高拋起,一邊拋一邊對愛麗絲說:“愛麗絲,你的食物,接著,跟你的豬大媽一起分享吧。”

愛麗絲跳起來,接住窩窩頭,搖晃著尾巴,朝大黑豬走去。在離大黑豬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把金黃黃的窩窩頭放地上,搖著尾巴朝大黑豬哼唧,好像再說:“豬大媽,我們和好吧。”

大黑豬走過來,一口吞起窩窩頭,在嘴里弄成了幾大塊,吐地上,再銜起一塊吃了起來。愛麗絲口水直流,嗚嗚的叫了。

“你去吃呀,豬大媽不會拱你的。”王麗麗對愛麗絲說。

愛麗絲聽了,又看了王麗麗一眼,王麗麗給它一個十分肯定的動作。愛麗絲慢慢的走到離自己最近的一塊窩窩頭那里,眼睛斜媚著大黑豬,慢慢的吃起來。

從此,愛麗絲再吃大黑豬的食物,大黑豬總會騰出一點地方,隨便愛麗絲吃;大黑豬要吃愛麗絲的食物,愛麗絲也是默默的同意大黑豬的侵權(quán)。大黑豬與愛麗絲成了可以分享食物的伙伴。

愛麗絲和大黑豬不但能分享食物,在大老模再次懷孕之后,不論白天和晚上都不讓愛麗絲靠近了。愛麗絲有時候寂寞難耐,就常常的跟大黑豬臥在一起,互相偎依著睡下。就連白天,很多時候,愛麗絲也喜歡跟大黑豬一起玩玩。也許是王麗麗家中,只有狗和豬,是孤獨的,沒有同類。雞、鴨、羊們,各有各的依靠,也各有各的群體。

當(dāng)然,隨著愛麗絲進入王麗麗家越久,在王麗麗家中,還有一個相對孤獨的動物,那就是——驢,一頭小毛驢,這頭調(diào)皮的小毛驢,除了驢媽媽和王麗麗也是沒玩伴的。愛麗絲與小毛驢的故事,我們以后再講。接下來,我們先說說愛麗絲與大公雞,也就是前文曾提到的花冠王,它們兩個在主人的誘導(dǎo)下,爭強斗勝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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