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快三點才決定參加明天的大連國際馬拉松,這注定了準備的倉促和不合時宜。說走就走的旅行并不總是風和日麗,在臨行前怎么也沒想到會痛失佳明表。唯一安慰自己的方式就是半夜兩點上燒烤店狂吃素食。在倉皇結賬后途經各種微醺的面龐,迷惘的眼神以及煙熏火燎的指尖,恍然觸到人生的無趣。所謂人生的意義,也許無意義就是意義本身。不心甘不情愿地走了那么久的路,我終于在人到中年時體會到了楠明老師說這句話時的存在感。
事情是這樣的。匆忙中趕上了最后一班到大連的動車,坐在我右側是一個生得很靈秀的妹妹,兩個人相談甚歡,臨別還互加了微信??删驮谧詈蟮囊豢蹋谶^道上推著行李往前走時我忽然想起來佳明表忘在座位前面充電,趕緊回身去取,僅有幾步的距離,我剛好看到這個女孩拿著行李正附身下去,她抬起頭瞬間的眼神恰恰被我捕捉到,里面是有一些猶豫和躊躇,我并沒有多想,還在和她打招呼說我的表忘記拿,可是走到座位前我并沒有找到,相伴僅兩月有余的寶貝連同充電線和插頭一并不見。整個旅程我并沒有離開過座位,而且坐車的人不多,我和那個女孩子差不多是留在最后走的,毫無疑問是她拿走了我的佳明表,可是她望著我特別坦然的予以否認。人性如此不容近距離窺測讓我不由心驚。
這篇不愿成文的感想能短則短,因為深夜里手機輕觸鍵盤的每一字聲響都仿佛是佳明在提醒和嘲笑我的愚蠢。雖然我并不是一個軟弱的人,但如果時光倒流,讓我重新回到找尋表的那一刻,我還是會放棄報警,不是因為害怕,只是尊嚴和私欲的考量竟會讓人性扭曲,我都替對方尷尬,又何必撕破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