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例如這個暑假。戚九九花了好些天都想不明白,為什么這個暑假過得這么快,后來媽媽一語點醒夢中人:“天天睡到太陽曬屁股才起床,養(yǎng)頭豬每天還早起要吃飯呢!”
“九九,你怎么還在這兒站著,怎么不去看看自己分在哪個班啊?”葉靜思仗著我是女生我怕誰的一股勁兒拼命擠了進去,等她擠到大榜前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原來牽著的戚九九的手,變成了一個男生的手,剎那間少見的羞澀浮現(xiàn)在她的臉上。
男生此刻正以一種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眼神看著她,葉靜思就更羞了,也顧不上看戚九九分到了哪個班了,紅著臉溜了出來。
“就算看了,也改變不了我和沈汵不會分在一個班級里的事實。”沈汵的成績,那可是各路老師都贊不絕口的。而她的成績就算很努力也只是勉強能過分數(shù)線。也許放在其他學(xué)校,這樣的成績還算是個中等,但在晨陽,大概,只能是倒數(shù)了吧。
能在一個學(xué)校就很幸運了,戚九九安慰自己。
只是,她還是有些不明來由的失落。
“靜思,你被分在哪個班啊?”關(guān)心完了沈汵,戚九九關(guān)心起靜思來,她可不是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
“我......我忘記看了。”葉靜思有些心不在焉,臉上也有些不自然。
不過戚九九雖然有人性,卻是個神經(jīng)粗線條的家伙,完全沒有注意到葉靜思的不正常,還以為她只是因為天有點熱。
“不過,我的分數(shù)和沈汵差不多,應(yīng)該和他在一個班。現(xiàn)在趕緊考慮要不要賄賂賄賂我,好幫你看住沈汵周圍的鶯鶯燕燕啊?”葉靜思略帶調(diào)笑意味地說。
鶯鶯燕燕?這個成語好像是形容......
“等一下!”戚九九有些激動:“鶯鶯燕燕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啊?”實在不解。
葉靜思決定暫時遠離這種智商為負數(shù)的人,難保不會被傳染。常言道,胸大無腦,可是,戚九九這胸,也不是很大啊。她分神地想。
“靜思,我們一個班。”沈汵及時出現(xiàn),阻止了葉靜思躍躍欲試摩拳擦掌準備重新沖回人群里戰(zhàn)斗地想法。
“那我呢那我呢?”戚九九興高采烈地追問。
既然他看了靜思的,都是同班同學(xué),應(yīng)該也會順便看一下她的吧。
“我不知道,自己去看。”沈汵冷冷地丟下八個字然后瀟灑地轉(zhuǎn)身走了。
“你是真的沒有看九九分在哪個班了嗎?她那個小身板,還沒擠進去估計就擠散架了。”葉靜思追上來,她賭一包辣條,沈汵一定‘順便’看了戚九九的成績。
“才考了那么點分數(shù),除了五班她還能呆在哪個班。?沈汵裝作不在意的說。
當(dāng)?shù)亟逃钟辛诵乱?guī)定,不可以依學(xué)生的成績來分班,會造成分級化明顯、打消差生班學(xué)生積極性的效應(yīng)。如果真的是按成績來分班級的話,那戚九九應(yīng)當(dāng)在九班或者十班才對。葉靜思很快想明白了這一點,沈汵一定有看過戚九九的成績。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戚九九孤身一人來到新班級,找教室都花了好一番功夫。新班級的同學(xué)有好幾個熟悉的面孔,可是她卻叫不上來名字,只好尷尬地打個招呼,然后趴在桌子上暗自神傷。
似乎以前把所有地精力和時間都用在了關(guān)注沈汵這件事上,除了靜思,她都沒有一個比較要好的朋友。
“大家好,我是你們的班主任岑新。接下來的三年,很高興能和大家一起度過。如果這三年,我做到讓你們和家長都滿意,不用客氣,該夸我的時候盡情的夸,我不會驕傲的。”岑新雷厲風(fēng)行的直接進入班級,沒等同學(xué)們有反應(yīng),直接開始自我介紹。
“如果我讓你們不滿意,也請不要表現(xiàn)出來。作為班主任,我要教你們的第一件事:不要把情緒寫在臉上。”
戚九九目瞪口呆地看著站在講臺上的人,此時此刻如果有雞蛋的話,相信塞進她的嘴里不成問題。不是因為岑新說的一番話,而是因為她,是沈汵的媽媽。
“第五排窗邊的那位嘴巴張那么大的同學(xué),可以合起來了。”岑新也很意外在這里看到戚九九,當(dāng)然,從戚九九的表情來說,她也不知道班主任竟然會是自己。
岑新和戚媽媽的關(guān)系說起來比較復(fù)雜,仔細想想?yún)s又不那么復(fù)雜,至少,戚九九這個榆木疙瘩聽明白了。
戚媽媽特別小的時候被人販子以一顆糖紙精美的糖果誘拐,誰知到了晨陽鎮(zhèn)上,嚎啕大哭要找媽媽,被岑新的爸爸媽媽發(fā)現(xiàn),于是報警,可那個時候的警力并沒有像現(xiàn)在一樣隨叫隨到,沒等警察到來,人販子就被鎮(zhèn)上的父老鄉(xiāng)親打的落花流水,丟下戚媽媽一個人跑路了。而她又不會說話,身上也沒什么可以證明身份來歷的物件,人販子又跑路了,岑媽媽見她可憐,和自己的女兒差不多大,當(dāng)即決定領(lǐng)回家養(yǎng)著,這一養(yǎng),就是18年。
18年后,科技發(fā)達了些,岑爸爸岑媽媽就決定帶著孩子去派出所登記一下,沒想到,還真就讓他們給找著了。盡管岑新和戚媽媽兩人并非同一個爸媽,但兩人在一起十幾年,早就形同親姐妹。戚媽媽從小在這里長大,自然對這里更親近些,岑爸爸和岑媽媽就做主給戚媽媽相了樁婚事,自此,落地生根。
所以,戚九九從小就叫著岑新為小姨,所以,應(yīng)該叫沈汵哥哥。但戚九九從來沒叫過,直呼其名,為這事小時候的沈汵不知道揍哭她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