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是永恒的愛戀
什么是孤獨?孤獨是什么?人們各抒己見。
在我看來,孤獨就是獨自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閑逛,于午后,于個人;孤獨就是看著發黑的手機屏幕,渴望它在某時某刻發亮;孤獨就是在迷醉的清晨,卻過得比深夜還要困頓……
或許我并不知道什么是孤獨,就像我亦不知道什么是愛戀。愛戀大概就是那簡簡單單的“好好睡,晚安”一般,我未曾擁有過你,可我卻未曾不想擁有你。但我最后還是沒有去大鬧你婚禮的勇氣,即使你的未婚夫是一個比我優秀比我好的人。我跟你告白都吞吞吐吐,扭扭捏捏,沒有對你說出我愛你的能力。但我知道,每一次找不到你了,在那,在那渾渾噩噩的寂靜的最后的可怖的街道,總能找到你,你未婚夫也不知。你我曾走在那孤獨的街道,我們都曾是迷途的小貓,擦肩而過,沒有任何的對話,沒有任何的接觸。我自顧自地舔舐著自己,望著你遙遙遠去,沒有一絲去追逐的欲望,一絲也沒有。而后,我回過頭,緩緩地,回到了那只屬于我的家,一張小小的床。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現不只是你,連搖搖欲墜的燈也可望不可即。或許那時,我認識了你,認識了一個名為孤獨的女孩。
晚安,呵呵,多簡單的字眼啊!卻極為的溫暖。孤獨,每晚,我都期待與她的如約而至,就為了簡單的寒暄,就為了一句晚安!那一個寒冷的冬天,沒有雪花,亦沒有暖爐;沒有擁抱,亦沒有放手,唯一的溫暖,就是那一句簡簡單單的晚安而已。獨自一人映著月,在夜晚,走在廖無人煙的街道,看著路旁街燈下的山櫻,黛粉的好生醉人,靜靜寂寂的粉瓣,宛如嬌女的柔手,彎曲的程度恰巧挽著月,在綠的葉的映襯下,好生簡單卻又好生美感。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孤獨,孤獨,你看見櫻了么?看見這永恒的櫻了么?這綻放在暗夜的櫻,琉璃般的,像夢中的你!
我不止一次夢到過你,孤獨。我不知道你的長相,那天邂逅的迷迷糊糊之中,未記清你的模樣,模糊之中,我想與你有竊竊的私語,說一些簡簡單單的小秘密,二個人的小秘密。或許幾年后,又是那條街,那個紅綠燈口,我又見了你,我又未曾認得出你,你又未曾記得我……又是那樣,沒有一點一滴的觸碰,可突然間,我確定了,那一定就是你,找尋了許久的你。你現在,過得很好,我果然沒有那一份勇氣,挽著你的秀手走向殿堂的終于還是不是我,更甚者,我連出席的資格也沒有。我依稀記得每晚你的晚安,許久了,許久了,從未忘記過。我還是沒能看見你潔白的紗裙,那華貴的簪子,那你父母對你的聲聲交代。我終究不能在你左手無名指上,送上那個我準備許久的戒指,即使它并不貴,并抵不上你現在戴的這顆。許久了,真的許久了,一句我愛你真的那么難么?我竟無從開口。櫻花開得那么永恒,可黛粉終究還是變成了血紅,映著露珠,滴下的,正是沁入我心扉的血……沒有淚,早已不會哭泣,只能無奈地望著天,望著你那漸行漸遠的身影……
突然,你回頭了,你猛地回頭了,看著我,看著我……我們四目相對,我看著你那澄澈的瞳眸,你的雙頰略顯老色,卻更加成熟,你緋紅的唇,輕輕地微開,露出你潔白的牙齒,你的頭發不在是幾年前那么長了,你剪短了,我卻并不覺得難看。或許短發才適合你吧……一瞬間,我想起了你,想起了每一個日日夜夜思念的你,想到了一個我不記得姓名的女孩,想到了你當初的青澀和如今的成熟。幾秒鐘,幾秒鐘,我已知足。你似乎不記得我,看著我,卻又在四下張望,在找尋什么?突然,你向我的前方高興得揮了揮手,小跑著,往一個男子身上,抱了過去,你喜悅的神情,我終生難忘,你們抱得好緊,好緊……原來,他,就是你挽著手,向前走的人啊,他真的比我優秀許多,或許,你不記得我,這,才是應該的吧……我也應該慶幸,我當初,不記得你的名字,而你現在,過得很好!
孤獨,或許,就是那永恒的愛戀吧……那種我永遠只能羨慕的,不可能擁有的,愛戀吧。
我至今,仍不會忘記那棵山櫻,物是人非,她早已不是她,而它,怎還是它呢?沒有了黛粉,那粉瓣也沒有了,遠看,枯枯的,近看,那是曾今永恒的記憶啊!我不會忘記,也不能忘記,她屬于他了,你它,屬于我了,在夢中,它永遠是那棵櫻,那棵撫摸我記憶留痕的櫻,那棵安撫我受傷心靈的櫻,那棵阻止我過分思念的櫻,櫻啊,櫻啊,我不該遇見她的,真的不該遇見她的……就像我不該看見你一般。這就是所謂我一廂情愿的離別吧,我有陽光,我有月光,有星辰,有彩云,有萬水,有千山,唯獨,沒有你啊。有時,孤獨只是我的一廂情愿而已,只是我無所事事的一種慰藉而已,只是我一種靈魂深處的懦弱而已。哪有什么愛戀啊,孤單,才是我自己最好的狂歡,不應該有你,僅此而已。
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結,我與她,我與它,我怎么能解的開呢?它束縛住我好久,好久,久得我沒有了陽光,一片死氣沉沉;久得我沒有了月光,一片滿目黯然;久得我沒有了星辰,一片慌慌落落;久得我沒有了彩云,一片起起伏伏……萬水千山,本想一起去的,而現在,一個人,卻沒有了當初的那種喜悅與興致,或許,倆個人的路,一個人,走得很難。我本不應該放棄,可路上的泥濘,附在我的靴子上,暗綠的草,黏在了我的大衣上,無形的風,吹得刺痛了我雙頰……本不會放棄的,而現在,卻不得不放棄……
去吧,握住她的手,哪怕一次也好……
孤獨,只是自己,與自己,那永恒的,愛戀,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