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很有意思,我和技術流論第一次聊天是long long ago的事了,閑扯了幾句再沒下文。
在很久后的一個深夜,機緣巧合,當時我心中長久的鎧甲被迫擊碎,露出深邃的空洞,在毫無設防的情形下,他作為我印象中最陌生離我地理距離最遙遠的絕佳人選,被我強行拖拽成樹洞。
展露傷口對我來說需要很多的勇氣,我更多的時候都不太愿意面對痛苦的部分,表達也并不是因為脆弱或博取同情,而是那個時刻我需要徹底的放松。
萬幸在我零碎的話語中他看到了那個黑洞,沒什么特別的安慰,沒有過多的詢問,樹洞也有一個深邃的空洞,難得的共情,確實在我看來很難,有時候你一廂情愿的抒發或者對于他人僅是一種叨擾,即使他人愿意傾聽也不見得能和你共鳴,人與人共情之難,在每一個共情的瞬間,都是值得舉杯的。像鑰匙與鐵鎖相碰的“叮”的一聲,兩個截然不同運行的齒輪,神秘地契合了一格,在某一刻。
至此之后,我和他聊天始終不太一樣,我演繹性人格太重,幾乎沒有一刻不在尋找合適的角色,但和他廢話的每個時刻,都沒有想過要演別的什么,就是我原原本本的樣子,像他認識了很久,我所有的表演都會被他戳破,毫無要做小丑的興趣,我不能完全界定這是什么,但能確定的是,這讓我覺得自在。
其實如果你想套路一個人,想制造一切有可能的關系,你可以用一些方法和技巧,靠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有吸引力。大概戀愛就很輕易的達成了。對他,我不太想做這些無謂的事,最后變成是什么關系,我也沒有太在意,他在就行了,在心上也可以,在身旁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