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Z小姐：
? ? 請允許我這么稱呼您，從您的來信中，我的直覺告訴我，您一定是一位優雅的單身女士。
? ? 我不知道您是從哪里聽來的風言風語，讓您對我有諸多誤會。你看，我們從未見面，您卻對我橫加指責，也許這并不是一個有修養的小姐做派。但我想，您一定是聽了什么風言風語，才會對我有如此深刻的偏見。如果，您能來鄙下山莊，親自看一看，料想您一定會轉變您的思想的。再次，我真誠地邀請閣下，有時間來到寒舍做客，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度過一段難忘的時光，也許，我們會有很多共同話題聊一聊，您說呢？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對您懷有無限好感的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希斯克厲夫
希斯克厲夫先生：
? ? 首先，您的第六感沒有欺騙你，我的確是位女士。而且，從您的回信中我發現，您確實如傳說中那般優雅迷人。如果不是因為我知道你的那些不堪入目的過去，我想，我就要愛上你了。
? ? 來呼嘯山莊做客么？很高興地告訴您，我現在就站在這里，在這個你親手畫成的牢籠里。也許你很驚訝吧，希斯克厲夫先生，你千方百計想要將我誘騙到呼嘯山莊，你想殺了我滅口是嗎？可是，很遺憾呢，希斯克厲夫先生，如果我告訴你，我們之間，隔了無數個時空，你不僅無法觸碰到我，甚至連我長什么樣子，你都不可能看得到，你會不會覺得是天方夜譚呢？
? ? 我想我們確實有很多共同話題，當然，如果我們面對面坐下來深談這些話題，那將不會是一段美好的時光。當然了，還是要恭喜你，你的目的達到了，回到呼嘯山莊后，你成功地報復了所有人，所有，傷害過你，甚至你深愛著的人，你都一一報復了回來。你，心滿意足了嗎？
? ? 所以你當然不會記得，那些你為了完成你的復仇而不擇手段去犧牲掉的人，你為了成為人上人而狠狠踩在腳底下的尸體。你還沉浸在你復仇的快感當中吧，你怎么會記得呢？午夜夢回時，你，聽得到他們的哭聲嗎？
? ? 也許你現在已經是一個優雅的紳士，希斯克厲夫先生，然而我還想提醒你一句，不要忘了你的出身。如果不是善良的肖恩先生，你早就是一個倫敦街頭，數以萬計被凍死的吉普賽孤兒里的一員了。當你從呼嘯山莊出走時，你不要忘了，彼時的你，還只能乞討為生，你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戲院打雜的工作，那時的你，還什么都不是呢。哦對了，既然你都不在乎霍爾莊園那些為了你而死去的人，那么，你更不會記得，你為了成為戲院高級包廂的侍者，而耍心機擠走的那個小可憐兒吧？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Z.
Z小姐：
? ? ?很高興再次受到您的來信，我想您一定是對我有所誤解。誠然，如您所說，我的老父親肖恩讓我重生，而他的女兒凱瑟琳，就是我活著的信仰。呼嘯山莊給了我生命，也帶給我無盡的痛苦，這也是我為什么要離開的原因。
? ?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能將我的動向了解得一清二楚，如果您不是像世人那般對我抱有偏見，就該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向這個不公平的世界抗議。
? ? 離開呼嘯山莊后，我在倫敦大戲院找到了立足之地。在那個紙醉金迷的世界里，Z小姐，也許如您般高貴，您想象不到那些最底層的蛆蟲，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生存下來。我做到了，也許您為我的那些行為所不齒，然而我只是努力活下來，僅此而已。至于您口中那個小可憐兒，我只能說，弱肉強食，適者生存，人生，從來都如此。
? ? 至于霍爾莊園，Z小姐，如果您當時身在倫敦的話，就該知道，從我的妻子艾爾莎去世的那天開始，倫敦的警察就對我進行了長達半年的調查。如果我有嫌疑的話，請問你，年輕的Z小姐，你覺得那些警察會放過我嗎？
? ? 我和艾爾莎彼此情投意合，結婚對我們來說，簡直是順其自然的事情。當休斯公爵心臟病發，不治身亡后，我和艾爾莎為了打理莊園，耗費了無數精力。而可憐的莉莉，在目睹了公爵痛苦死去卻又無能為力之后，就變得不太正常了。為了這個妹妹的將來，我和艾爾莎的意見達成一致，將她藏在莊園的閣樓里，慢慢治療。很不幸，在莉莉恢復意識之前，她竟然錯手殺死了我的愛妻艾爾莎，鮮血喚醒了她的一點理智，當她驚恐地逃走時，失足從樓梯上滾了下來，悲哀地死在了她的姐姐身旁。這的確難以讓人接受，你無法想象，當時的我的心情。
? ? 然而我已經盡了我最大的努力了。即使到現在，我仍然可以說，霍爾莊園發生的悲劇與我無關，我只是很不幸地成為了這場悲劇當中的見證者罷了。
? ? 請恕我斗膽，Z小姐，請問你還知道多少關于霍爾莊園的事情？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希斯克厲夫
希斯克厲夫先生：
? ? 如你所言，生活本就是弱肉強食，所以，你甚至都不記得，那些你為了向上爬而不惜踩死在爛泥里的可憐生命。是呢，你用盡手段，借抹黑別人來討好上司，從而使你從一個打雜工，一躍成為高級包廂侍者。如果真如你所說，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生存，那么，你該滿足了吧。
? ? 然而你并沒有，因為你的目的就是要成為人中龍鳳，然后衣錦還鄉，回到呼嘯山莊施展你的報復計劃，一個小小的侍者，又怎么能夠滿足你呢？所以你千方百計地勾搭去看戲的上流人家小姐。當然了，以你的迷人外表，以及你刻意包裝出來的，虛偽得可憐的紳士風度，你的確魅惑了不少年輕姑娘們。莉莉小姐就是太單純，才會被你的偽善所欺騙。那無數個花前月下的日子里，你們漫步在月光溫柔籠罩的塞納河邊，你向莉莉小姐說了些什么，雖然我們無從知道，但是從莉莉小姐溫柔多情的目光里，請讓我大膽猜一猜，你是告訴她，你有多愛她，你有多想念她，以至于離開她一秒鐘你便不能活，是這樣吧，希斯克厲夫先生？要不然，向來沒主見的莉莉小姐，又怎么會大著膽子，堅持要父親休斯公爵聘請你為莊園的花匠呢？希斯克厲夫先生，你真是個調情高手，也難怪，你在回到呼嘯山莊后，那么快就俘獲了林頓小姐的芳心。如果林頓小姐知道你曾經對霍爾莊園兩姐妹做過的事情，她一定不會被你虛偽的外表所騙吧。唉，愛情使人盲目！
? ? 如你所愿，你以花匠的身份，進入霍爾莊園，對你來說，莉莉小姐只是一塊跳板，而可憐的莉莉卻醉溺在你虛假的甜言蜜語當中，她愛你愛得無法自拔。希斯克厲夫先生，在你眼中，別人的愛情算什么呢，天地間唯一的真情，就是你對凱瑟琳的愛，你是這樣想的吧，希斯克厲夫先生，所以你肆意嘲笑著莉莉小姐對你的愛，你玩弄她于股掌之間，也只是仗著她愛你罷了。
? ? 然而你卻仍是不滿足，因為你發現，相對于可憐的，資質平庸的莉莉小姐，休斯公爵似乎更偏疼于聰慧美麗的大女兒艾爾莎。是的，不管是從身份還是資歷來說，艾爾莎小姐更有可能成為莊園的繼承人。所以你對艾爾莎做了什么？
? ? 當你發現，如果你拿出對付莉莉小姐的那一套手段來故技重施，在獨立自主又聰慧過人的艾爾莎面前，似乎并不奏效。于是你買通了車夫，制造了一起車禍，當我以為你的目的是為了殺掉艾爾莎小姐時，我發現我錯了，我的思維已經跟不上你的心機城府。你知道，即便是殺了艾爾莎，休斯公爵也不大可能讓莉莉做繼承人，所以你鋌而走險，你制造這場車禍，只是為了讓你有英雄救美的機會。你的表演堪稱完美，你成功地贏得了艾爾莎小姐的愛慕，也得到休斯公爵的信任和贊賞。
? ? 從此后，你明著和艾爾莎小姐交往，暗地里又跟莉莉小姐糾纏不清。可憐的莉莉小姐，居然對你精心編織的謊言深信不疑，你說你是被逼無奈，你說休斯公爵曾經拿莉莉的性命脅迫于你，你說你心里唯一的真愛是莉莉卻不得不為了兩人的將來而娶艾爾莎為妻。是的，你利用霍爾莊園的矛盾，達到你自身的目的，希斯克厲夫先生，你簡直太聰明了。
? ? 是啊，如果你不夠聰明，你怎會在短短時間里，從一個戲園打雜工，迅速攀上霍爾莊園的二小姐；如果你不夠聰明，又怎么會讓姐妹二人同時愛上你，并且還取得了見多識廣的休斯公爵的絕對信任；如果你不夠聰明，你就不會只花了幾天時間，就輕易看穿了莊園里每個人的心思：休斯公爵宅心仁厚，卻偏愛長女艾爾莎，公爵的偏心不無道理，雖然兩姐妹是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然而艾爾莎頭腦聰明，懂得變通，莉莉則心思單純，難以掌控大局。所以，公爵有意將莊園交給艾爾莎來打理，他將大部分寵愛都分給了艾爾莎，往往忽略了頭腦簡單，只對愛情無比狂熱的莉莉。可憐的莉莉小姐，由于從小就缺乏足夠的愛和關懷，所以才會被你的三言兩語給迷惑住了。
? ? 正因為公爵對莉莉的關心不夠，在莉莉的心中，她對公爵是有不滿的。而你，希斯克厲夫先生，你很好的利用了這一點，你在他們父女之間挑撥，使得莉莉小姐對公爵的那一點不滿迅速放大，你成功地點燃了莉莉小姐心中仇恨的火焰。希斯克厲夫先生，你所鋪墊的這一切一切，都在等待那個時刻的來臨吧？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Z.
Z小姐：
? ? 每天讀著您的來信，真是讓我太愉快了，因為您所說的每一個字，對我而言都像是天方夜譚。這太荒唐了，也太可笑了，您的指控來自于您毫無邏輯的猜測，甚至于沒有一丁點兒的證據可以支撐。如果您一定要這樣咄咄逼人，那么我們的交談可以不用再繼續下去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希斯克厲夫
希斯克厲夫先生：
? ? 可笑嗎？一點兒也不，我的確是沒有任何證據，也找不到一個知情人，但是你以為這樣你就可以逃得掉嗎？是啊，你已經逃掉了，法律奈何不了你，可你的良心呢？這些年來，你真的心安嗎？
? ? 從一開始我就說了，我們會有很多共同話題，只是我們交談下去那將不會是一段快樂的時光。你看吧，現在的你覺得，我們沒有交談的必要了，到底是不需要談下去了，還是你根本就不想去面對？
? ? 利用莉莉小姐對休斯公爵的不滿以及對艾爾莎的恨，你慫恿她給艾爾莎的咖啡里放了能使人短暫休克的藥物。天真的莉莉還以為，只要在你和艾爾莎的婚禮開始之前，讓艾爾莎暈倒在婚房里。到時候高朋滿座，好面子的休斯公爵一定會讓她去頂替姐姐，完成婚禮儀式。
? ? 可是莉莉不知道的是，這藥對于正常人來說，只是使人暫時昏迷，可對于心臟病人就是大忌。她更沒有想到的是，你，希斯克厲夫先生，你將艾爾莎小姐和休斯公爵的咖啡互換了。休斯公爵在眾目睽睽之下，喝下了這杯，奪走他性命的死亡咖啡。
? ? 婚禮儀式之前，你約了休斯公爵在花園里散步。休斯公爵向你描繪著莊園未來的藍圖，你卻無心傾聽。因為你在等待，你在等著公爵心臟病發，是的呢，他剛剛喝下了那杯咖啡，很快，就會發病。希斯克厲夫先生，當你看著公爵跪倒在你面前，窒息前因為痛苦而扭曲的面龐，你心里作何感想呢？你在笑吧，因為你離夢想成真又近了一步。你知道嗎？你那內心的邪念表現在臉上時，你原本英俊迷人的面容扭曲得可怕，也正是因為看到你這副樣子，躲在籬笆后面的可憐的莉莉小姐，才會承受不住打擊而精神失常吧。
? ? 休斯公爵已死，唯一的知情人莉莉又陷入了瘋狂，希斯克厲夫先生，也許你是覺得你已經成功了，霍爾莊園唾手可得，你陷在巨大的喜悅中無法自拔，以至于忽略了那時刻隱藏著的真面孔，此時此刻，它就像掩蓋不住的惡魔，慢慢浮出了水面。是啊，你已經成為霍爾莊園的繼承人，你世襲了爵位，終于，你有身份，有地位，還需要隱藏什么呢？曾經你往看著艾爾莎的眼睛里注滿了柔情，現在，那對迷人的綠色眼睛里，盛滿了如冰一般的冷漠和惡毒。
? ? 當然你不會注意到這些變化，貪念灌滿了你的心，你哪還有關注旁的心思呢？可是你忘了，休斯公爵的女兒艾爾莎，她可不是一個花瓶美人而已。
? ? 你終于還是察覺到了，當艾爾莎已經掌握了大部分證據的時候，你終于察覺到她對你的懷疑了。你跟蹤艾爾莎，到花房的地下室里，在那里，有被你關押著的，可憐的莉莉小姐。她依然神志不清，滿嘴胡話，可是在艾爾莎的溫柔愛撫下，莉莉小姐漸漸回憶起了那些可怕的噩夢。她嘴里的瘋言瘋語，也變成了指向你的利劍。
? ? 希斯克厲夫先生，你向來自詡雙手不沾血，終于，也不得不采取一些手段了，是嗎？當艾爾莎再次悄悄走進花房的地下室里，她看到的，是倒在血泊中的莉莉小姐，她死了。
? ? 艾爾莎驚恐地站在樓梯上，看著眼前這一切，她唯一的親人，她的妹妹，終于也離她而去了。希斯克厲夫先生，你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身后，看著這個可憐女人瑟瑟發抖的背影，你真的一丁點憐憫之心都沒有嗎？要知道，艾爾莎何其無辜，休斯公爵，還有整個霍爾莊園，都何其無辜啊。你說你的心里充滿了仇恨，你恨肖恩先生對你的殘酷虐待，你恨年輕不懂事的凱瑟琳葬送了你的愛情，你恨林頓先生奪走了你心里唯一想要守護的東西，你恨老天如此不公，為什么要讓你來承受這許多的痛苦。
? ? 可是，當休斯公爵痛苦地倒在地上看著無動于衷的你時，當你手中鋒利的尖刀刺進莉莉小姐心臟時，當你向著樓梯上這個剛剛失去了所有親人的可憐女人艾爾莎伸出了魔掌時，你看到他們眼里的恨意了嗎？你總說世界虧欠了你，所以你要報復那些傷害過你的人，可是霍爾莊園可有半點對不起你的地方？你這樣殘酷無情地對待莊園里的所有人，就為了在開始你的復仇計劃之前，積累資本而已。為了你這一點荒唐可笑的目的，霍爾莊園的幾個無辜生命，就這樣白白葬送了。
? ? 你將驚恐的艾爾莎推下了樓梯，她的腦袋裝在拐角的鐵欄桿上，死之前，她的眼里映射著你那可怖的笑臉。
? ? 你將姐妹兩人的服裝打扮互相交換，然后拼命擠出那幾滴鱷魚的眼淚，努力在你的臉上擺出悲傷的表情，你走出花房，告訴所有人，莉莉小姐精神錯亂，失手殺了姐姐艾爾莎，又因為逃離現場時，一腳踩空摔下樓梯，姐妹兩人在同一天出生，也在同一天死去。
? ? 希斯克厲夫先生，你精心策劃的這一起謀殺案，簡直堪稱完美。看看你的杰作吧，你會不會覺得很得意呢？然而你不要忘了，這世間所有的事物，都將暴露在陽光之下。你自以為這個秘密無人知曉，然而從來就沒有不透風的墻，至少，那個戲院里的小打雜工知道，那個你曾經買通的車夫知道，還有艾爾莎曾偷偷請來，為莉莉小姐看病的醫生也知道。也許，他們所掌握的都只是整個真相鏈上的一小環而已，但正是這些零零碎碎的線索，拼湊起來，就足以讓你身敗名裂，墮入萬丈深淵。
? ? 不過我想，也許根本不著急向公眾揭露這些真相，世間報應不爽，你施加在別人身上的，總會有另一個人向你討回來，不是嗎？所以你的凱瑟琳，永遠回不來了，也許，這是上帝對你地，最嚴厲的懲罰。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Z.
? ? 擱下筆，我站起身，聽著窗外呼嘯的風聲，我裹緊了身上的披肩，向樓下走去。我走過大堂，穿過廚房，來到山莊外的曠野里。深秋的風越發蕭瑟，腳邊的秋草，和我一起瑟瑟發抖。幽暗的天空上，一彎殘月泛著慘白的光，在云層里若隱若現。我回頭，看著那座孤僻詭異的山莊，在這呼嘯的北風中，默默地佇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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