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三月,我獨自踏上一段旅程,選擇了火車,長達12個小時。乘著旭日帶著好心情夾進了列車,鄰座是一個大叔,以外貌協會看,五大三粗渾身散發著混混味,味兒濃的我不敢直視。慌張坐下,靜靜發呆。
“丫頭你一個人去哪里?”混叔笑問,“我去朋友那里玩,有人接我”怕是壞人,不敢說太多。后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沒想到這粗魯的男人老實的像隔壁家的叔叔,我隨手塞給他一包零食,他說我這小屁孩竟把他當成老小孩一般,說著,他就想到了他的女兒,同我一般大,此刻他正坐著兩天一夜的車回家,不停的和我說他的家,給我看他的女兒,驕傲的說“怎樣,我女兒漂亮吧!”很漂亮,白凈,笑容燦爛,再看這大叔,黑黑的皮膚著一身社會的衣服,喲很潮。到了午飯時間,我拒絕了他給我買飯,他把包放在我身旁請我幫忙留意起身買飯,我想這家伙不會要套路我說偷他包?我懸著一半的心不停的張望著他愈來愈遠的背影,直到他拿走他的包。松了一口氣,混叔吃飽回來還給我帶了水果。
隨著我們的聊天,還有一個小時我就要下車了,我聽著站臺名看著時間。“丫頭,一個人出門要小心”混叔說“你現在打電話給你朋友叫她接你,天黑了不安全。”我按照他的意思打了電話也確定了。終于到站了,混叔猛然起身,替我收拾好一切,帶著我在門口等車停,怎么說也要看我下車,一陣冷風襲來,我在擁擠中竄下車,站穩回頭,看見那雙手隨著風向搖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上下打架“路上小心啊丫頭,快去吧!”我把嘴巴自然的咧到耳根“叔叔再見!”
一哆嗦,車飛馳而過
“操,北方真他媽的冷啊!”我環抱胸口離開這陌生而溫暖的站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