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站

作者:燁舟

“啊!”

我大叫一聲,我猛地抬起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臂正環(huán)抱著胸前的方向盤,我的額頭被面前破碎的擋風玻璃戳破了皮,幾滴血流淌在了方向盤上。破碎的擋風玻璃是被一塊殘破歪倒的石碑戳穿,伸進了駕駛室里,并且將兩個彈出的安全氣囊戳破。

石碑的一個角頂在了我面前的方向盤上,變了形的方向盤又頂住我的胸口,把我的身體牢牢地頂在了汽車駕駛室的座椅上,每呼吸一下,我都會感覺到來自胸腔和腹腔劇烈的疼痛。

石碑的另一個角沖破了汽車副駕駛位置的擋風玻璃,伸進車內(nèi),直接頂撞在妻子的胸口,將妻子的身體擠壓在副駕駛的座椅上。

妻子的雙手扒在胸前的石碑上,雙臂還保持著向外推石碑的姿勢,只是她纖細的雙臂在沉重的石碑面前顯得弱不禁風。

她幾根手指伸進了石碑碎裂的縫隙中,指尖和手背多處的皮膚被碎石刮破,流淌出來的鮮血還沒有干涸。

妻子的脖子已經(jīng)軟弱無力,頭向前伸,趴在石碑上,額頭,臉頰,嘴角全都被碎石劃破,血肉模糊,鮮血流淌到石碑上,又裹雜著碎石和泥土,流淌到了妻子身下的真皮座椅上。

妻子的臉朝向我,瞪大雙眼看著我,眼神里卻沒有了光芒,呆滯空洞,仿佛看到了死亡的降臨,她的嘴巴緩慢地一開一合,仿佛想要說些什么,卻什么都說不出來,微弱而沙啞的氣息,從她的喉嚨里發(fā)出來,仿佛在叫我,又好像在做著失去生命的最后一點點掙扎。

“老婆!老婆!”我看著妻子奄奄一息的樣子,心如刀割,大聲呼喊,雙臂拼盡全力,將面前的石碑向外推。

石碑開始滑動了,石碑的表面和汽車引擎蓋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我猛地一用力,石碑被我推出了小汽車的前玻璃窗,沉重的石碑繼續(xù)摩擦著引擎蓋,最終滑落到側邊的地面上。

在石碑脫離妻子身體的一瞬間,妻子的整個身體一下子癱軟在副駕駛的座椅上,她的頭還重重地撞在了旁邊變了形的車門上。

我掰開胸前的方向盤,將自己卡住的身體掙脫出來,伸出雙手抓著妻子的手臂,將她的身體扶正。

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妻子胸部右側的地方有兩根斷裂的肋骨伸出體外,戳破了她的衣服,向上翹著,肋骨的斷裂處還掛著肉屑和粘稠的鮮血。

我看到妻子的肋骨,心中驚慌失措,想要伸出手去捂住露在身體外面的肋骨,卻又把手縮了回來,我的手僵在半空,不住地哆嗦。

咔!一聲脆響,我頭頂車棚的天窗玻璃爆裂開,我抬頭一看,整個車棚已經(jīng)凸凹不平,嚴重變形扭曲,爆裂的天窗玻璃就是被扭曲的車棚擠壓的。從這一聲脆響中,我意識到趕緊離開車子。

我一腳踹開變了形狀的車門,跨步下了車,又繞過車頭,跑到副駕駛的位置,打開變了形的車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將妻子的身體從變了形狀的車廂里拖了出來,放在了旁邊不遠處的草地上。

當我回身看向小汽車的時候,我驚呆了,小汽車僅僅剩下前半截車身,后半截車身已經(jīng)不見了。即便剩下的前半截車身,也已經(jīng)沒有了輪子,車窗玻璃碎了一地,車身表面的鐵皮破碎撕裂,包裹在其中的金屬車架都多處斷裂。

“嗐……嗐……”突然,一個男人的叫喊聲,從遠處的河水中傳來,那條河不但距離我這里有一段距離,而且還處于低洼的山谷里。

為了能夠聽清楚那個男人在喊什么,我給躺在草地上的妻子蓋上了外衣,一路小跑,來到山坡邊上,朝著下面的山谷望去。

山谷中的大河很寬,水流平穩(wěn),應該也很深。在河水的中央位置,一個沒入水中的男人,在河面上掙扎,時不時地還張開雙臂,朝我這邊不停地揮舞著。

由于距離很遠,我的眼鏡還在剛剛的車禍里碎裂了,所以,我只看到了那個男人模糊的身體輪廓。

那個男人的叫喊聲很熟悉,可是,由于山坡上的風很大,又從我的耳邊疾馳而過,呼呼的風聲,使我無法清晰地辨別出那個男人的聲音,也無法聽清楚那個男人在叫喊些什么內(nèi)容。

看那個男人掙扎的狀態(tài),他應該不會游泳,應該是在向我發(fā)出求救的呼喊,然而,我剛剛碰上了慘烈的車禍,妻子還躺在旁邊奄奄一息,我現(xiàn)在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更何況,從我這個位置下山坡,跑到河邊還有相當遠的一段距離,最關鍵的是,我也不會游泳,即便我跑到河邊,我又能怎么辦?

很快,那個一直拼命掙扎的男人,在做了又一陣的拼命掙扎之后,他的身體完全沉入了水面,河水的表面重新恢復了平靜,好像剛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我凝神注視著寬闊的河面,本打算希望看到那個男人重新浮出水面,或者,再搜尋一下河面上的生命跡象。可是,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意識到,自己的努力是徒勞的,我仍然一無所獲。

“啊!好疼!”妻子的喊叫聲突然從我的身后傳來,我心中一驚,立刻轉身,朝著妻子跑過去。

“老婆!你怎么樣了?感覺好些了嗎?”我蹲在妻子的身邊,伸出雙手,托住她已經(jīng)坐起的身體,看著她肋下伸出的肋骨,我感覺自己的問話有些多余。

我趕緊用外衣,繞著妻子胸腔,勉強地將妻子的傷口包裹住。面對妻子如此的重傷,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我感覺自己的心和妻子的傷口一樣疼。

“我們……我們這是怎么了?”妻子終于恢復了一點清醒的意識,瞇縫著雙眼,環(huán)顧著四周,最后,她的視線停留在了不遠處我們那輛殘缺不全的小汽車上,她突然瞪大雙眼,眼神中流露著驚恐,她的嘴唇有些顫抖,聲音哆嗦地問我:“難道……難道我們出車禍了嗎?”

聽到妻子的問話,我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頭腦劇烈疼痛,好像一把鋒利的尖刀,在拼命地攪動著我的腦髓,我緊鎖眉頭,緊閉雙眼,黑暗中,我感覺到自己坐在小汽車的駕駛室里,雙手緊握方向盤,跟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妻子有說有笑。

“老婆!你信不信?我還可以把車子開得更快!”我興奮地對妻子說,我的頭隨著車內(nèi)音響里的搖滾樂節(jié)奏不停地擺動著,不僅僅是我的頭,就連我的肩膀和腰,也開始隨著強烈的搖滾樂節(jié)奏盡最大可能地舞動起來。

“我不信,你試試啊!反正這條路又寬又直,也沒有其他的人和車,你就盡情地加速,來點刺激的啊!”妻子也像我一樣,興奮地隨著搖滾樂舞動著身體,她打開了旁邊的車窗,把挽起袖子的手臂伸出去,張開五指,迎著風,快樂地揮動著,時不時地發(fā)出興奮而激動的尖叫。

“好!坐穩(wěn)了!”我興奮地大喊一聲,一腳將油門踏板踩到了底,整個車身突然一個猛烈的加速度,向前沖出去,重重的推背感,使我和妻子的后背和后腦勺撞在座椅靠背上,又緊緊地貼在座椅靠背上,看著車子飛一樣的加速前行,我們倆一齊發(fā)出興奮的尖叫,還有肆無忌憚的狂笑。

嘭!隨著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整個車身在劇烈的震動之后,騰空而起,向側面翻滾,向前方翻滾,翻滾兩圈之后,我完全失去了方向感,根本無法判斷車子接下來是如何翻滾的了。

我在不停地大喊,妻子一直在尖叫,即便我們的身體被安全帶牢牢固定在座椅上,可我們的胳膊和腿,尤其是我們的頭,隨著車廂的無序翻滾,不斷地與車棚,與車子的側門發(fā)生猛烈的碰撞。

嘭!當我再次聽到一聲巨響的時候,一塊巨大的石碑被我們的車頭撞斷了,斷裂的一段石碑撞碎了我們汽車的擋風玻璃,然后,我的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知覺。

“老公!你怎么了?”聽到妻子的叫喊聲,我勉強地睜開了雙眼,腦殼里的疼痛感雖然減弱一些,但是仍然疼得我的兩張眼皮跳個不停。

我緩緩地抬起頭,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妻子的身旁,癱軟的身體,靠在了妻子的身上,此時,我竟然被妻子攙扶著,然而,重傷的妻子撐不住了,就在她松開雙手的時候,我立刻恢復了體力,控制住自己的身體,趕緊伸出雙手,重新攙扶住妻子的身體。

“我剛才好像陷入了回憶之中,回憶到了我們剛剛發(fā)生車禍的情形,好可怕!”我盡力平復自己急促的喘息聲。

妻子聞聽,好像也一下子回憶起什么似的,張開嘴巴,剛想說些什么,猛然間,一口鮮血從她的口中噴出,噴出的鮮血,濺到了她面前一米遠的草地上,也濺到了我的衣服上,隨后,她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老婆!老婆!”我趕緊胡亂地擦拭了幾下妻子嘴邊的鮮血,站起身,抱起妻子,回到了殘破的汽車旁邊,找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我倆的手機,沒準在車子翻滾和碰撞的時候,甩到車窗外,不知道掉在草叢中的什么地方了。

這片野外區(qū)域,草叢茂密,還有很多不知道名字的灌木叢,手機若是掉在其中,一時間很難找到。

怎么辦?妻子的傷情很嚴重也很危急,現(xiàn)在又沒有手機撥打急救電話,我該怎么辦?

我把昏迷的妻子抱在懷里,站在原地四處張望。這是一片無人山區(qū),近處是布滿草叢的起伏坡地,遠處是森林和布滿各種奇形怪狀的巖石山巒,山巒起起伏伏,云霧繚繞其間。

我看著周圍絕望的環(huán)境,心中后悔,懊惱。今天早晨,在旅行酒店的餐廳里,與妻子吃早餐的時候,我真不該把下午的自駕游行程選定在這片無人山區(qū)。

當時,我和妻子的好奇心,鬼使神差般地一拍即合,我們就是要見識見識這片被傳得神乎其神的無人山區(qū)!沒想到,我們僅僅體驗了一次瘋狂的飆車,所有的行程計劃便被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毀滅掉了,此時,妻子的性命也危在旦夕。

自從我上午開著車子,經(jīng)過第一塊無人山區(qū)的標識牌時,到現(xiàn)在太陽已經(jīng)開始西斜的下午,我和妻子至少已經(jīng)深入無人山區(qū)三四百公里了。

在沒有車子的情況下,單憑我的兩條腿,是無法把奄奄一息的重傷妻子帶出無人山區(qū)的,看著妻子的嘴角仍然在不停地流著鮮血,看著她肋下凸出的肋骨,我感到更加絕望了。

轟隆隆……轟隆隆……天空中的烏云開始凝聚,遠處天邊早已經(jīng)凝聚成墨黑色的烏云開始傳來沉悶的雷聲。

我和妻子無數(shù)次的自駕游,都是在舒適的車廂里欣賞著大自然,享受著大自然里一次又一次突入起來的狂放暴雨,只要坐在我們的愛車里,車外所有的天氣狀況,都是一種體驗和享受。

而此刻,遠處的雷聲好似提前將暴風驟雨震落,澆在我的心頭上,冰涼冰涼的,我的心緊縮著,面對無處躲藏的境遇,充滿著絕望。

“有人嗎?”我抱著妻子的身體,對著山谷大聲地喊叫,幾聲重疊在一起的回音響過之后,山谷里又重新恢復幽靜和空曠。

就在我焦急萬分的時候,我的目光掃過了那塊被我從駕駛室里推出的石碑,此時,石碑斜靠在車頭上,石碑的表面刻著兩個字:車站。

我又靠近了石碑仔細查看了一下,石碑的兩面都是這兩個字:車站。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文字或者符號,就在我感覺到失望的時候,我想起了這塊石碑下半截。

當我繞過車身,來到另外一邊的時候,發(fā)現(xiàn)在路邊戳著半截石碑。我趕緊走過去,仔細查看,石碑上刻著的一個箭頭讓我心中立刻充滿了希望。

雖然順著符號箭頭指的方向望去,一條彎曲的道路消失在山坡的頂端,山坡的那頭還是連綿起伏的山,但是,只要我往前走,翻過山坡,肯定能夠找到車站,有車站,就可以乘坐車子,離開這個地方,妻子也會得救的。

石碑上沒有標注車站距離這塊石碑有多遠,可是,我顧不得許多了,即便標注出來的距離很遠,在這個無人山區(qū),也只有這個遠處的車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我一定要走出去,離開這里,讓我的妻子得到及時的救治。

我抱緊妻子,朝著箭頭所指的方向走去,走幾步,跑幾步,實在跑不動了,就加快腳步走。

不知道走出多久,回頭張望的時候,我們殘破的汽車已經(jīng)沒入了山坡的那一邊,而我抬頭向前方張望的時候,前方還是一個山坡。

我靠在路邊的一塊巖石上,喘了幾口粗氣,擦了擦流入眼睛里的汗水,又將妻子背在了身后。

妻子的口中不再吐血了,可她從胸腔戳出來的兩根肋骨還在不停地摩擦著傷口,鮮血不停地滲出來。于是,我在背著她前行的時候,盡量落腳輕一點,免得妻子的傷口又滲出鮮血。

當我好不容易爬上一個山坡,打算在一處茂盛的草地上休息一下的時候,我看到了不遠處的山坡底下出現(xiàn)了一個火車站。

目測那個車站很小,在一條鐵軌旁邊,搭建著一個簡易的站臺,站臺旁邊樹立著幾間高矮不等的磚瓦房,一圈破敗的紅磚圍墻,勉強將這個車站與外界分隔開,有幾段圍墻已經(jīng)完全倒塌了,倒塌的磚塊,散落在土地上,幾乎都已經(jīng)被長得茂盛的雜草淹沒了。

隱約中,我看到站臺上有人在走動,看樣子是在等火車的旅客。如果是這樣的話,估計我和妻子還能夠在暴風雨來臨之前趕上火車。

我顧不得休息了,沿著下坡,背著妻子大踏步地跑下去。由于我奔跑的時候,身體震動得厲害,震痛了妻子身上的傷口,她的口中發(fā)出痛苦的喘息聲,但是,她仍然無法說出話。

“老婆,我已經(jīng)找到車站了,看樣子,再過不長時間,我們就可以坐上火車,離開這里了,你一定要撐住,你一定會得到救治的。”一路上,我一直不停地跟妻子說話,安慰妻子,讓妻子打起精神。

車站的門口有兩扇大鐵門,大鐵門銹跡斑斑,其中一扇大鐵門被完全打開,靠在旁邊的磚墻上,又用一根干枯的樹枝支撐著,防止鐵門復位,另外一扇大鐵門早已經(jīng)被拆卸下來,平躺在大門旁邊的草叢中,大半部分已經(jīng)被塵土掩蓋,土壤上長滿了雜草。

我背著妻子,跑進車站大門,迎面的一座二層磚瓦房,年久失修,破敗不堪,木質的窗戶,窗玻璃幾乎都已經(jīng)掉光,僅剩的幾個玻璃碎片,卡在木質窗戶上,說不上什么時候就會掉下來。

雖然在一個窗戶的上面掛著一個干裂的木頭牌子,上面寫著“售票處”三個字,可我還是沒敢靠近,我擔心二樓窗戶上的玻璃片掉下來,并且,售票處的窗口里空蕩蕩的,里面連個桌椅都沒有,風從窗口吹入,粘在窗框一角的蜘蛛網(wǎng),隨風兩亂地飄動。

我勉強找到一條小路,挑著小路上沒有雜草的地方,快步向前走,繞過這棟房子之后,我總算來到了車站的站臺邊上。

這個站臺很小,大概只有籃球場那么大,全都是用紅磚鋪設而成的,此時的紅磚已經(jīng)褪去了原來的紅色,變成了黑灰色,有些地方布滿了墨綠色的苔蘚,還有很多地方已經(jīng)被塵土掩蓋,上面長出了雜亂的小草。

站臺上空無一人,剛才我站在山坡上張望時,還看到有旅客模樣的人在站臺上走動,這也沒過多長時間,怎么就沒人了?

一路上我一直張望著車站,根本沒有火車進站,那剛剛站臺上的人到哪里去了?我背著妻子在站臺上轉了一圈,最后,從站臺上的另一端,沿著一條雜草叢生的小路走了下去,又繞過另外一棟破舊的磚瓦房,我終于看到人了。

在磚瓦房的后面,有一個不算大的小院子,院子里長滿了青蒿,有些青蒿都可以沒過了我的腰,還有些更高的青蒿都已經(jīng)倒伏在地面上。

在院子的角落里,有一口枯井,在枯井的邊緣處,有兩個人正圍著枯井,他們一起伸長脖子,向枯井里面張望,他們很著急,還不停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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