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朋友圈被一對長輩的照片刷屏,承德、鄱龍湖、黃崖寺、山海關、秦皇島、永平府古城、遷安,又尋訪懷順城、喀什河、托乎拉蘇、朗卡,考察薰衣草、杜仲產業園,各地天高云淡、郁郁蔥蔥的風景,和“兩大碗”一吸溜就進度的美食,羨慕的我坐在辦公室里就想長出對翅膀飛出去,也去走走看看那各地的風景,嘗嘗當地的美食佳肴,和鮮花翠柏合影,和巍巍雪山相依,和暮色夕陽一道奔馳。
但最讓我羨慕的,是他倆人閑適、自在的狀態。伯母富態,笑起來自有一股風韻,淺淺淡淡,卻又充滿樂趣的感覺。伯父肯定是在一旁說著這里風景好看,那里很美,負責給夫人拍照,然后說拍出來的多美。兩個人的合影,伯母搭著伯父,兩個人都朝對方微微側著頭,端是躞蹀情深、珠連璧合。
伯父和伯母都是學者,特別是伯父,也算學有所成。但他倆都沒有文人的酸腐氣,熱愛生活,熱愛生命。每次聚會,大家一起玩樂,伯父三言兩語幽默風趣的話就能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如果小輩們不積極活躍,伯父就是那個帶頭鼓動大家唱起來歌來、跳起舞來的活躍分子。
兩個人從七十年代大學同學,到相戀結婚生子,那種樂觀積極向上的心態一直如是,這種心態帶給他們事業上的成功,婚姻的幸福和家庭的美滿。伯母眉梢眼角清風明月般的明朗,帶著絲絲慧黠,舉手投足里的賞心悅目和雍容大方,讓人看著心里很舒服。伯父隨著歲月的沉淀,越發慈眉善目,溫潤如水。他倆的內在生命呈現出的是美好、豐盈、充足的的狀態。
相由心生,四十歲以后的人,他的容貌就是他靈魂的模樣。一個人過得快不快樂,幸不幸福,從他外在的容貌就能看出來。自我豐盈、具足圓滿的人,會靠著自身的力量,找到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位置,他和他人、組織、社會的關系是流動的,互惠互利、互相滋養,他能發現生活之美,享受生活之美,給別人的感覺是美好而幸福的。
一個內心充滿算計、步步為營的人,很難說內在生命是豐盈、美好的。就像鄧文迪,從18歲開始,通過和來自美國加州的cherry夫人學習英語,認識了chery先生,并在他們的資助下到加州州立大學學習。Cherry先生和太太離婚并娶了比他小30歲的鄧文迪,時年鄧文迪才22歲。她在獲得美國綠卡不久便和cherry先生離婚。28歲時,鄧文迪在飛往香港的飛機上,偶遇默多克新聞集團的董事BruceChurchill并獲得賞識,獲得了總部實習生的職位。30歲時,鄧文迪比大自己38歲的默多克結婚。當時,默多克被診斷患有初期前列腺癌,必須進行放射治療,也就意味著失去了生育能力。默多克的前妻提出了苛刻的離婚條件,即默多克死后,作為妻子的鄧文迪無權繼承他的任何遺產,除非鄧文迪婚后能生個一男半女,而默多克去世時,她的子女恰好不滿18歲,鄧文迪才能掌控她孩子名下的股份。但是默多克早已冷凍精子,聰明的鄧文迪通過試管嬰兒,在32、34歲時分別生下了兩個女兒。鄧文迪45歲的時候與默多克離婚。
鄧文迪目標明確,野心勃勃,在功利的社會,也許她是成功的,躋身世界名流之類,從某種意義上,站在了世界的頂端。但很難說她的內心是舒展的,在結婚時明艷動人的臉,離婚時變得戾氣深重。她究竟過得幸福、快樂嘛?為了獲取這份地位和財富,她又失去了什么呢?這種功利性的做法,本身不是具足圓滿的狀態,因為人只是手段,而非目的,包括她自己,也是一個工具性的存在。人是目的和手段的統一,失去了作為人之意義的目的,人的存在本身便只是一具空殼。
豐盈的生命是流動的。一個人的生命狀態如果是無趣、狹隘、干澀、封閉、壓抑的,這個人的能量源泉必然會枯萎。內在豐盈的生命,是有趣、流動、互惠互利、互相滋養的,能夠發現平凡生活中的閃光點,能看到事物善和積極的一面,同時綻放出自身的光芒。
每一個人都在進行著給予和接受。如果你只能去給予,只能任他人或者一些組織——如你的單位——去榨取你的能量,卻沒有給予你相應的回饋,你的生命能量就是一個只出不進的狀態,會很快枯竭。就像戀愛,一味付出,卻得不到回應,自然會招致怨恨和報復。遇到讓你一味付出的人或者組織,你必須有力量去捍衛自己的邊界和權益,甚至斬斷和那個剝奪你能量的人或組織的聯系。例如《歡樂頌》里的樊勝美,她好不容易通過自己的努力當上了外企的資深HR,在上海立足,可是重男輕女的父母,不務正業的哥哥,就像一個無底洞般,憑著自己的能力,她本來可以生活的很好,可是家人的壓榨把她拖入了無底洞。
如果只是接受,那便失去了自我選擇的自由,生命便會逐漸萎縮。就像被父母安排一切的孩子,為了獲得父母的認同,選擇順從父母,那便失去了人之為人的選擇自由,失去了自我,失去了綻放自身光芒的機會。豐盈的生命給予和接受之間必須是流動的、平衡的,讓別人滋養你,你也滋養別人。
就像《小王子》的作者圣埃克蘇佩里所說:我的行動,從今以后,一個接一個,組成我的未來。流動豐盈的生命狀態,也是不斷循環、豐盛、流動的存在。生命要活出靈性,變得豐盈,就讓流動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