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與外物
那天我試著集中注意力在一件單調的事情上面,注意力并不聽話,它四處游移。有的時候變成一些有趣的想法,我覺得這些古靈精怪的想法像一群驚恐小魚一樣,四處亂竄,我害怕他們從腦袋里游走,極力的想要用手捂住。可是我用手捂住,我的雙手就沒法再做其他的事情了。接著我想這些想法其實都是外物,如果我將他們都散去了又能怎樣。我試著清空了腦袋繼續把注意力集中在原來的事情上面,于是我不再害怕它們逃離我了,我的雙手重新獲得了自由。
寫與外物
有次整理電腦資料,翻到了一個上學的文件夾,里面有篇論文叫《膠質瘤的...》。我很詫異,我還讀過這種東西,完全沒有印象,膠質瘤是什么,我搜索我的腦袋,那里關于膠質瘤的關鍵詞空空如也。于是我打開論文,才發現這居然是我寫的論文,大體讀了一篇,還是通順的,但還是沒搞清楚膠質瘤是什么?我更詫異了。轉后我便想通了其中的原由,因為大學期間想要應付一下論文的作業,套路還是很簡單的,找幾篇主題大致相同的文獻,把留下A的頭,B的身子,C的胳膊,D的腿,湊一湊遠看也是一具完整的人了,但是既不能動也沒有筋骨血脈,所以能讀,但是讀了也沒什么用。即便是我的寫的,就連我自己也完全不忍不得了,我想這就是外物,即便花了力氣找了載體記下來也沒什么卵用,時間一長就就散去了。
同理,還有我有次暑假沒回家想要留校復習考研,那個時候看了李笑來的《把時間當作朋友》,那會剛接觸pkm的概念,找了各種工具軟件比如onenote、evernote,最后選定了onenote很漂亮的做了一整本書的筆記,最后還用當時很時髦的腦圖軟件,做了一個詳盡的腦圖。不過后來我覺得那本書寫的“心智”什么的概念對我來說是第一次聽,覺得很受用,可是對于很多書來講這也只是個“舊概念”了,當時我覺得這大概又是把國外的暢銷書大賣的觀點拿過來再炒冷飯而已。不過這段時間再看李笑來我覺得他進步不少,可我依然停留在覺得別人“沒什么了不起”的階段呢。終于明白,炒冷飯也不一定是易事,一種是像我之前寫論文那樣生拼硬湊的,湊完整了也是外物;一種是自己讀懂想通了,早已變成自己的了,再講出來給別人聽,這就不是外物,是即便清空了,想用的時候也總是在那的我的一部分了。
做與外物
有一陣,腦袋里雜草叢生,我被各種繁雜的想法弄自己耗去了太多的心力。我想我要是有一個鄧布利多的冥想盆就好了,把那些毫無頭緒的想法通通扔到冥想盆里去。最后我發現寫是一個很好的方法,把腦袋里想的東西通通倒入一張空白的紙里。我想這里沒有其他人,那么就隨意一點吧,什么邏輯,結構,通通可以不想,就是到進去。可是這么做之后卻又自成了一套邏輯,原來想只是堆砌,可是他自己卻長出了血脈。我覺得很神奇,這些反過來又影響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