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余語于隅
阿旺說:旺財如花,當一生綻放。
于是我給他了一個光輝的稱謂:如花肥嫖。
第一次見到阿旺,是五年級的時候。他從單小過來,開始在我們的完小讀五、六年級。
那個時候,他頭發和嬰兒的沒有什么兩樣,短、黃、細。
在廁所碰到他,我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心里想:鄉下人。他猥瑣的低下頭,不鳥我。
后來,漸漸的,相互熟悉了。黃曉龍、王立科我們四個人,就在塵土飛舞的院場里摸爬滾打,玩玻璃蛋。
到了初中,這憨貨忽然彪起來了,那個成績,把他的班主任樂得嘴歪眼睛斜,把別的班主任嫉妒、仇恨得牙根癢癢,我最常聽到的一句話就是:杜金廣,人家69班王立旺如何如何,你還這樣這樣,你到底想怎樣怎樣。
不過,我們不和阿旺這樣的乖孩子較勁,還有一件更為重要的一件事情等著我:逃學。
每次看到阿旺,我就想:乖孩子啊。想完,就懷著無比敬佩的心情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們這樣的楷模。
中考的時候,這個歪瓜考了640多,我呢,慘不忍睹,竟然還有臉和他到了同一個高中讀書。
高中的時候,說句實在話,和阿旺,慪氣的時候很多,親密無間的時候也很多。這個歪瓜,整天比鹽巴還閑,在好學生的位置上卻巋然不動,我們這些人嘔心瀝血、殫精竭慮、吭吭哧哧的學通宵,到結果,幾門功課的成績加起來還沒有阿旺的一門,真真是想不明白啊。
這個歪瓜,除了會考試,你還會什么?!鄙視你。
拍畢業照的時候,這個歪瓜腦子進水,一個人跑回住宿區躲在被窩里抹眼淚去了。呵呵,開玩笑的,就只是那天沒有見到他的蹤影,到底干什么去了,也就不知道了。
高考后,阿旺到了西安交大,就基本上沒有了聯系。
而我,給自己增加了一年的高中生活。
后來,我來到云大,在QQ上又和他聯系上,后來,都有了手機,發了幾次短信,總不見回,后來,除了節假日發幾條祝福短信,也就不好意思再打擾他了,后來,連節假日也不好意思發短信騷擾他了。
只是回家過年的時候,偶爾能在橋頭街碰一碰頭,說幾句不咸不淡的相互取笑的話,也就別過頭,各奔個人的日子。
也有幾次,到他家里,那個時候,我不抽煙、不喝酒、不打牌,到哪里都是掃別人的興致,也沒有盡興的玩過幾次。
那個時候,阿旺還很瘦、很帥。
大三下學期,阿旺來昆明參加入職培訓,知道他來了,也知道他在西南林學院阿虎那里,或許是稍微有那么一點嫉妒,心里稍稍不舒服,也沒有經常去找他。
后來。阿旺住到麻園。阿虎先去過幾次,而我心里還有點氣,也沒有去。后來,阿虎生拉活扯去了一次。
見面之后,我才明白:自己是該改改小心眼的毛病了。相互取笑,相互之間并不存在隔閡,對,一如往前。三個人在和煦的陽光下吃紅燒肥腸炒飯、泡菜,三個人擠在單人床上,這些,都記在心里。
后來,阿春和阿旺合租,北京路、吳井橋,這又是一段令人難忘的時光。
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我開始改口叫阿旺為阿嫖。
阿嫖在建行,工資也高,是阿虎和我極其艷羨的。
阿嫖肥了,好像是一夜之間肥起來一樣,讓很多人難以置信,也讓很多人懷念瘦如竹竿、但帥氣的阿旺。
阿嫖和阿春都很高興,當見到阿虎和我來到他們住處的時候。
阿春經常出差,阿嫖留守。
阿嫖經常很疲倦,從里到外。
我們少不了相互攻擊、相互取笑,但是相互開導、相互鼓勵、相互安慰,同樣也必不可少。
現在,我時常想起阿嫖,我的小學同學、初中同學、高中同學、朋友、好朋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