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非常渴望當一名心理醫生,研讀了許多心理學家的著作,特別是弗洛伊德的《夢的解析》,一部晦澀難懂的學術專著讓我看得津津有味。然而,由于接觸了大量心理疾病的文獻,覺得心理醫生真的像垃圾收容站,患者把內心所有的負面情緒向你宣泄的時候,你只有被動地接受、傾聽、理解、分析,一個沒有強大的心理素質的人是做不了心理醫生的,否則就會像資質一般的人強練神功,就會走火入魔、反受其亂。我自覺天賦不足,讀心術不是我這樣愚鈍的人所能夠掌握的,因此,放棄了。
還有段時間,面對過于血腥、暴力、恐怖的醫患關系,讓我心生怯意,想改行做法醫。死人不會說話,也不會砍殺醫生,做法醫應當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而且我認識一位美女法醫,提起解剖箱,揣上記錄本奔赴現場,是她工作的常態。她辦公桌上一本本刑事卷宗,記載著人生百態,控訴著罪惡的靈魂,祈求著正義的伸張。她解剖刀在肌肉組織間游走絲絲作響;檢驗臺上血肉模糊的場景反復播放;面對一具具冰冷的尸體,只因為心中存有對正義的信仰,她少了感傷,多了堅定和勇敢。然而,由自己手中的手術刀變成解剖刀、救人變成了解剖死人,這種角色轉換我想自己也不一定能夠就能夠適應得了的。因此,也默默放棄了。
昨晚看了電影《心理罪》才發現心理學專家居然可以在作案現場分析罪犯的心理,并能準確給犯罪分子畫像,同時還可以分析他的下一個作案目標和犯罪的軌跡。其實,這并不是夸張,我看過一些報道,有些犯罪心理學專家的確有這個本事。這部電影是根據小說改編而來的。《心理罪畫像》是雷米的一部優秀的犯罪推理小說,作者用細膩和專業的筆觸講述了一個撲朔迷離的犯罪故事。主要講述了一名在校大學生,熟知犯罪心理畫像這門刑偵學的前沿學科,在他和變態殺人狂驚心動魄斗智斗勇的過程中,人性的丑惡被深刻地揭示,同時也彰顯了正義的力量。
每個人的內心,既居住著一個天使,又居住著一個魔鬼,既善良,又邪惡,既求生,也求死,我們既追逐光明,也追逐黑暗,我們既渴望愛,有時候卻又近乎自毀地浪擲手中的愛,人的心中好像一直有一片荒蕪的夜地,留給那個幽暗又寂寞的自我。如果不是從事一種光明的職業,我想那個黑暗中的自己會碾壓、打垮、擊敗那個脆弱、善良的自己。不論外界的壓力或者敵人是多么強大,有時候我們往往需要認真對付的不是它們,而是居住在我們內心那個小人,他不斷地蠱惑我們放棄戰斗、放棄抵抗,讓我們在休息、等待中走向長久地睡眠——死亡。
電影中的那個救了無數患者的醫生被利益沖昏了頭腦,為了研究“卟啉癥”的治療藥物而在自己身上做實驗,當實驗失敗后自己感染的疾病無法治療,他就瘋狂地想將這種疾病傳播出去,讓許多無辜的人都為他陪葬。這讓我想起了一個艾滋病患者,當她確診后,她不去治療,只是破罐子破摔,去禍害男人們。后來,醫生問她為什么要去害那些無辜的人。她的回答仿佛來自地獄“是無恥的男人害我走上了絕路,我也會讓這些男人生不如死!”她內心的魔鬼已經控制了她,讓她做出了禽獸不如的事情。
人不是天生就壞,也不是天生就是罪犯,如何避免走上犯罪的道路,關鍵是健康快樂的心理。我們需要在生活中不斷尋求積極的正能量來平復我們內心不斷受到的傷害,遠離負面情緒的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