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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荒涼的
村落,那里
沒有小溪小河,
那里沒有月亮星爍,那里
只存在我的女朋友。
每一陣冰冷的風
刮過,當然那里只有冬天
沒有炎熱,樹葉都會
隕落,如一首
剛啟唇的歌,壓抑成
沒有邊境的沉默。
每一場鞭子似雨落,都
讓密石變身過客,密石
和我。我長在草坡,
當然也長在坎坷。我
走在荒漠,也應該
走在寂寞。沒有
祝福的花朵,云朵最終
選擇了漂泊。沒有喜鵲枝頭的
贊歌,麻雀修煉成
擁擠的自我。我的居室
是泥土別無選擇,瓦片干凈得
盡是鳥糞坨坨,窗戶
向室內開著,日光不能發熱,
月光是逃跑的蝸牛,而
赤條條又臃腫的我,寫下了靈柩里
挪出來的三個自我,一份端上
黑白無常的餐桌,一份成為
野狼口中的難得,
一份烹飪成我想吃的
壞蘋果。只是我的女朋友,
我的女朋友早已不在
這個人世旅游,她和我的心
結交成新的朋友。很快,在三年以后,
我三個小時就到達了巨人腳下的
瓜子殼。她用最后一封信
言說,那里有空靈的夜色,
純美過了我的心窩,那里有
小蟲諸如蟈蟈,靜謐過了我的啰嗦。只是
那里沒有我,她依然真誠地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