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邪惡的怪物從海上被英勇的樂濘用載著三只羊的小船給騙了出來,樂濘高高跳起,用刀劈開了怪物的。就這樣,樂濘又一次拯救了魚口的百姓……”
“臺上的說書先生又在給家里的晚輩講傳說了,就這幾個故事翻來覆去講了20年了,有什么好聽的。我帶你去看我祖先留下來的那把寶刀吧。”
我笑著對身邊的男子說,他是2天前來到魚口的,自稱是考古家,想去古城看看。古城已經被水淹了,想去看就來找我們合作。
我叫樂田七,是這魚口樂家的家主,我家世代為軍,駐守在這魚口。平時也干些帶人潛水的事,不過一般去古城的要不是大陸的考古家,就是被迫遷出來的老居民,像他這樣從外海來的還真是少見。不過他給了那么多的銀子,還是要好生招待。
** “好,那我們走吧”男子說著就從板凳上站了起來。男子頭上的頭發就跟刀尖一樣短。身穿一套輕甲,輕甲上有許多劃痕和污點,似乎男子不常清理。腳上穿了一雙皮靴,質地似乎不太好,上面都是坑坑洼洼的破洞。左手上帶了一個戒指。男子較黑。背了一個很舊的背囊。
我和男子一起向后院走去,我看這男子略黑的臉龐,就開口問道:“先生我該如何稱呼你?”**
男子看了我一眼,笑著說:我叫棟六,你叫我棟哥就好了。”
“我叫田七,希望我們合作愉快。”邊說我邊向男子伸出了手,男子遲疑了一下便用右手握住了我。
那只手摸起來很粗糙,還有老繭,看來是個常握兵器的人,不像我見到的那些內陸考古家 ,我在心中想到。
到了后院,說是后院,其實不過就是間小院子。一進院門,正對我們的就是一顆雪白的牙齒。
** “棟哥,這顆牙就是我的祖輩從怪物嘴里取出的,你看這枚牙下端的邊緣,就是因為我祖先那一刀正好劈在這枚牙上,把牙割斷了。后來這枚牙就被我們收藏了。
棟哥你看那邊,那是我的祖先用過的盾牌,盾牌上鑲嵌的都是海獸鱗片。
棟哥你看……”**
棟哥邊看邊從背后的背囊中掏出一個破本子,用筆不停得在上面寫著。筆與紙接觸發出擦擦的聲音。
等到棟哥記完別的,我走到了一個箱子前,箱子是用獸骨做的,上面雕刻了100只海獸。
一靠近這個箱子,棟哥背囊里突然響了起來,棟哥把手伸進去,按了一下就不響了。
棟哥看我正疑惑的看他,就笑了一下,說:“出來討生活,總得有一些手段防身,這里太過寂靜,我那個小物件就響了。”
我正準備打開箱子。這時棟哥突然打斷了我的動作,然后問我:“這就是你們家族的那把寶刀嗎,怎么在箱子上刻這么多海獸?”
** “嗯,這就是那把寶刀,上面雕刻的是這把寶刀干掉的海獸”**
** “那那里一只獸為何只刻完了輪廓,沒有雕琢?”棟哥指著鎖眼上方的地方說。**
** “那只是祖先殺的最后一只海獸,當時并沒有分出勝負,祖先回來后就死了,從此這把刀就封存在這里。”**
** “噢,不好意思。無意冒犯。”**
** “沒事”我繼續打開這骨頭箱子,‘咔’的一聲,箱子開了。箱子里和我以前打開看的一樣,里面一個托架,架子上是祖先那一把刀。
刀鞘已經丟了,只剩下一把刀,刀長七尺,刃長六尺,柄長一尺。刀柄上纏繞著一圈圈的魚皮,雖然長久不見天日,但一被陽光照射便顯得璀璨奪目。刀呈象牙白,寬兩寸有余。
** “能拿起來看看嗎?”
** “可以,別碰壞了就好。這把刀上百年都沒有人使用了。”**
棟六伸手去拿刀,聽到后半句話又停了下來問道:“這么好的刀為什么沒有人去用?”
** “因為兇氣太重,這把刀殺了那么多的海獸,你的祖先又不得善終。所以你們家族害怕這把刀,不敢使用。我說得對吧?樂家主。”**
一位少女從院子里走來,身披墨綠色披風,披風下是一套鎦金的戰甲,目光如電。將手順勢搭在箱子邊上,一雙玉手‘噠噠噠’的敲打著。
我正想介紹,不知何處冒出個女的,但我定睛一看,這個女的長的好俊,就是太過陽氣。她既然如此知道我家之事,又能這樣走過來不被衛兵抓住,想必也是個名門旺族之后,還是結交為好。
我稍微鞠躬道:“不知小姐是哪族的后人?”
那名女子笑著說道:“北冥徐家”
我暗自一驚,徐家可是北溟海一霸,我們家族與他們也些來往。她看年紀應該是小一代的,在看那身鎏金戰甲,應該十有八九是家主,天殺的,我可不想與他們有糾結啊。被棟六的外表給騙了,以為沒啥背景,沒想到后頭這么大的力量。
** “那么小姐不知有何事,來,我們這邊談。”我一邊說一邊把這位小姐往右手邊的中堂引。
徐小姐向中堂去了,我也準備去,突然想起來棟哥還在后面。急忙回頭看,棟哥正拿著祖先的那把寶刀看,那把刀太長,只能舉起來看,刀舉起來以后被陽光一照,通體發亮。
我看棟哥一時間沒有撒手的打算,但那位徐小姐我也惹不起,只能硬著頭皮去說了。
我向前一步:“棟哥,你看要不我們先去喝杯茶,再聊一聊?”**
** “啊,噢,好,你祖先這把刀不是金屬打造的吧?沒有那種金屬的感覺。”棟哥一邊把刀放回箱子里一邊問我。
** “嗯,這把刀是用獸骨打造的,棟哥你臂力驚人啊,我兩只手才能揮舞的重器,你竟然左手就舉起來了。”我一邊把箱子鎖上一邊回答。
** “沒什么的,老干些重活,還是有點力氣的你鎖好了吧,鎖好我們就走吧。”棟哥哈哈一笑說道。
** “嗯,這邊請。”
** “請。”**
到了中堂,徐小姐正坐在那里,我進去后坐到了主位上:“不知徐小姐喝什么茶啊?”
徐小姐說:“這些禮數就免了吧,我們直接談正事怎么樣?”
這兩個人果然不是什么考古家,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說道:“那您請說”
徐小姐開口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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