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洗滌,大醉過后的室友總算安心的睡了。看著窗外的余暉,我一聲長嘆。如果生活不曾帶來雷霆般的勇氣,那就徹底淪落。
?室友姓戴,全名戴天成。平常介紹自己的時候,這貨一向趾高氣揚,雄雞報曉般的講,鄙人姓戴,戴笠的戴,大家可以叫我的綽號安娜,也可以叫我的名字,天成。
?戴安娜是個女人名字,我一直不明白他為什么非要起這么一個風雪飄飄的綽號。直到有一天,我拿到了官方解釋。戴安娜是個悲情王妃,取這個名字讓我感覺有神傷之氣,能促進憂郁。
?看著他極其窮顯的神情,我暗暗嘀咕,你丫怎么不叫綠帽,這樣更能促進憂郁。
?作為一個生理心理極其健康的青年,室友平常最大的愛好就是吹牛。吹起牛來,臉不紅心不跳,天大的事兒吹出去,就像放個無聲屁那么輕松自如。 如果吹牛要納稅,這家伙能養活半個國家。
?公司有個漂亮女孩叫萱萱,大學剛畢業,在公司做實習會計。她的到來,激發了室友的荷爾蒙。每到深夜,這家伙就像新聞聯播那般準時,和萱萱進行心靈上的碰撞。
?“喂,萱萱啊,我是天成,周末我包了個場,想請你看電影,要不要賞個臉?嘿嘿。。”
?“浪費?在我的字典里就沒有浪費倆字,不是我吹牛,我長這么大,就沒和其他人共享過一塊電影屏幕。”
?“好,好,OK,就這么定了,到時我準時去接你。”
?掛完電話,這貨滿是得瑟的扭過頭,“老王,我周末請萱萱看看電影,你覺得怎么樣?”
?我知道他在向我炫耀,便平靜的回復,“不錯是不錯,可這包場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過分?嘿,我這暴脾氣,這場我還真得非包不可了。一擲千金為紅顏,哥要站在金錢欲望的頂點,讓那些女人爬上電線桿還得仰望我。”
?看著被愛情毒素傷及骨髓的室友,我無奈搖了搖頭。
?周末一大早,室友興沖沖地出門了,出門前還特意帶上了昨天從商店買回的杜蕾斯。
?看著他翩然遠去的身影,我不由惡狠狠來了句,禽獸。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這貨竟灰溜溜的回來了,一回來就把那個未開封的杜蕾斯扔到了桌子上。看神情,似乎非常的不高興。
?“這是怎么了,還沒中午就回來,不是說晚上都不回來了麼?”
?室友瞪了我一眼,撒潑似的詢問,“老王你去過電影院嗎?”
?我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去過呀。”
?他立馬火道,“你丫太不夠意思了,去過電影院,都不告訴我電影院有那么多座。害得我在萱萱面前丟人。娘的,包場需要花掉兩個月薪水,神經病才去打這么貴的炮。”
?聽到他的話,我立馬呆住了,敢情這小子從沒去看過電影,難怪他敢吹牛從未和別人共享過一塊電影屏幕。沒見過豬,就敢把豬吹上天,在吹牛的世界里,他也算一枝獨秀。
?經過這次事件,新聞聯播終于暫停了,世界頓時安靜了許多。(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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