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樣的年味

還有一天就要過年了,狗蛋心情非常激動,而且這幾天他一直都很聽姥姥的話,他相信今年的壓歲錢一定很多。

外出打工的人都陸陸續續地回來了。爸爸的兄弟叔叔也回來了。狗蛋時不時地在叔叔面前賣乖,孝順聽話得很。叔叔還摸著他的頭說長高了很多。狗蛋嘿嘿的說,我也可以上學了。

年三十那天要早上,姥姥叫狗蛋抓雞準備宰雞。狗蛋使出了看家本領,一個假裝走路轉身一溜噠用力一抓便抓住了那只老母雞。這只老母雞雖然為狗蛋貢獻了不少雞蛋,但為了過一個好年它必須要犧牲自己。狗蛋抓著老母雞就像抓到了老朋友一樣,他嘟呶著小嘴在母雞耳邊悄悄地說,不要怕,閉上眼睛一會就好啦!可是老母雞并不理會他拼命地掙扎,正當姥姥拿著刀準備割脖子的時候,母雞一個勁地掙脫了狗蛋的手,撲棱棱地飛出來,狗蛋像個打敗仗的人一臉灰在老母雞后面蹦跶,姥姥的罵聲在上空縈繞。

一直到了中午,才把老母雞安然地擺放在碟子上。準備好了一切禮節用品,就跟著姥姥去拜神了。與其說是跟著,不如說是他幫忙扛東西去拜神。廟里熱鬧得很,人來人往, 大人小屁孩都把狹小的空間圍得水泄不通,女人們為了讓神仙們注意到自己,都耐心地不厭其煩地重復自己的禱告,多逗留一會,燒香啊燒紙啊便慢吞吞,似乎是自己比別人更有誠意。男人們則不然,他們不多說話,就是把祭祀品擺出來,上香,滿茶,磕頭,燒紙,燒鞭炮,收拾東西,直奔下一站土地公神。他們就像機器一樣,機械重復著剛才的程序。姥姥千言萬語,碎碎念念,很多話跟大神說。狗蛋悄悄地說出了心中一個秘密后,便不停地磕頭。他相信大神一定會幫他實現的。

這天的晚飯大魚大肉,非常好吃,當然也有狗蛋渴望已久的雞腿與健力寶飲料。一家人和和氣氣地坐在一起吃飯。

飯后就開始貼對聯了。狗蛋還太小不懂貼,便只幫忙遞漿糊遞紙。每次遞錯時候應該會是一頓臭罵,但過年嘛,誰都不準罵人也不能粗口的,所以狗蛋就更加得意洋洋。

最激動人心的事情,還是晚上領壓歲錢。姥姥給了5塊,叔叔給了7毛錢,還特意強調這是今年最新版的錢。狗蛋不免有點失望,叔叔在外面打工多日,一年到頭不回家,本以為他的壓歲錢是最多的,但卻是這么少。爸爸從來沒給過錢,而且他也沒錢,他的壓歲錢也別指望了。越想越沮喪,但心情很快被外面的激動的鞭炮聲轉換了。

外面的鞭炮聲響個不停,高空少有煙花。全家人都圍著廚房里一堆柴篝火談話,天南地北,時而責罵在玩火的狗蛋。

這一夜,狗蛋睡得特別香。他做了一個夢,又過年了,他收到了很多很多的壓歲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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