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007以來7天寫1篇文章稱為作業,作業就是不得輕易不去完成的任務,加上動詞“交”——初感就是有種負擔意味,琢磨一下,負擔來自平臺社群規則的約束,還來自有沒有所學可表述即言之可有物的壓力。所謂輸出倒逼輸入某層面上就是借助外因來督促自己去學習并吸收的有效方法。不過,道理都懂,難免還是有不忿的疑問——我寫不寫是我的自由,我干嘛受束縛于規則?我猜也有不少人和我有類似想法,其實我們再深入想一下,自由真被剝奪了嗎?寫不寫的前傳是什么?是加入不加入007嘛!這才是自由的選擇。既然加入了,就是認可游戲規則,就是要履行自我進步的協定。好,寫不寫的后傳是什么?是寫你想寫的啊!這又是自由的選擇。
最為重要的,是我近日剛知道并深以為然的一個觀點是說:人只有自由還不夠,自由只是人生的一半,真理的一面。只論自由其實是人的生命消極的一面,而其變為積極的一面的方法就是兼顧責任。實際上,如果人不能負責任地生活,那自由會墮落為放任。這段表述來自建議美國東海岸的自由女神像應該配上西海岸的責任女神像的著名心理學家維克多?E.弗蘭克爾(Frank.V.E.,1905-1997),他創立了“意義療法”及“存在主義分析”,知道他是通過《得到》、武志紅、連岳的多次提及,而我也有幸讀了他的作品《活出生命的意義》。這本心理學著作影響力很大,聽過的人很多看過的人肯定也不少。通過這本書,我知道擔負責任對人來說就是更好的理解自己和更深的理解世界的必要自我修養。赫拉利提供過一個公式:知識=體驗*敏感度。它是說,在這個時代,想要尋找人生的意義,就得有體驗和敏感度。你要從經歷中獲得體驗,再用體驗改造自己,通過不斷的體驗能對世界產生更深的理解,最終變成一個更好的人。
《活出生命的意義》作者開創的意義療法認為,負責任就是人類存在之本質。負責任的生活,就是尊重生命,生命也會同時報以完成“任務”的自由。或換句話說,人不應該問他的生命之意義是什么,對待生命,我們只能擔當起自己的責任,而期望生活給予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生活對我們有什么期望。我們不該質問憑什么和為什么,因為生而為人,我們每個人組成了一個開放系統,不得不彼此交集和共擔命運,一個人的自由寶貴在懂得承擔責任。還是借弗蘭克爾的表述來震顫一下心靈罷:我們說的人要擔負起責任,要實現生命的潛在意義,是想強調生命的真正意義要在世界當中而不是內心去發現,因為它不是一個封閉的系統。作者將這種構成特點表述為“人類存在之自我超越”。它表明了一個事實: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他總是指向某種事物或某人(他自己以外的某人)——不論是作為有待實現的意義還是需要面對的他人。人越是忘記自己——投身于某種事業或獻身于所愛的人——他就越有人性,越能實現自己的價值。所謂自我實現,絕不是指某種可以實現的目標,因為人越是追求這個目標,越是容易失去它。換句話說,自我實現可能是自我超越唯一的副產品。
自我實現不是目標,自我超越不是口號,是正兒八經的踏上英雄之旅,一路打怪才能一路升級。而路途上,人主要關注的不是獲得快樂或避免痛苦,而是看到其生命的意義。這也是人們為什么甚至準備著去受苦,在這個意義上,他的痛苦有了意義。盲目的悲觀主義者認為自由是不可再生資源,盲目壓榨別人來“拓展”自己早就荒蕪的心靈地盤;謹慎的樂觀主義者認為自由是可以通過合理調控使用率、實現持續利用,讓蘊藏量不斷增加的自然資源,謹慎開拓世界增加自己的見識。再借弗蘭克爾的表述:悲觀主義者好比一個恐懼而悲傷地看著墻上的掛歷每天都被撕掉一張,掛歷越變越薄的人;而積極地應對生活問題的人好比一個每撕掉一張就把它整整齊齊地摞在一起,還要在背面記幾行日記的人。他可以自豪而快樂地回憶日記中所記下的所有充實的日子,那些他曾經有過的全部生活。
回到寫作,寫作本來就是表達、展現自己所思的所為,往大里說,能在世界發聲,能產生與自己以外的人連接的機會。開始寫作是自由,堅持寫作是自由,終止也是自由。我希望,別拿自由糊弄自己,推卸掉責任的輕快,是自縛手腳。
我對作者一生的經歷和這部字數不多的作品的影響非常崇敬,下面我附上作者和作品的簡介以便大家了解:
著名心理學家弗蘭克爾是20世紀的一個奇跡。納粹時期,作為猶太人,他的全家都被關進了奧斯威辛集中營,他的父母、妻子、哥哥,全都死于毒氣室中,只有他和妹妹幸存。弗蘭克爾不但超越了這煉獄般的痛苦,更將自己的經驗與學術結合,開創了意義療法,替人們找到絕處再生的意義,也留下了人性史上最富光彩的見證。弗蘭克爾一生對生命充滿了極大的熱情,67歲仍開始學習駕駛飛機,并在幾個月后領到駕照。一直到80歲還登上了阿爾卑斯山。這《活出生命的意義》曾經感動千千萬萬的人,它被美國國會圖書館評選為具有影響力的十本著作之一。到今天,這部作品銷售已達1200萬冊,被翻譯成24種語言。他并不是當年集中營里被編號為119104的待決囚徒,而是讓人的可能性得以擴大的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