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如果說徐藤是一個善解人意,溫柔,永遠都帶著微笑讓人感到親和好相處的話且成績好外貌好家世好,是所有女生心中完美白馬王子的形象老師眼裡的好學生。
? ? 那蘇煜就是囂張,冷漠,霸道,不學無術的浪子,可惜的是他卻有一張輪廓分明
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嘴唇邪魅的眼睛的長相,是老師們眼裡的壞學生代表,教導處里的常客,廣播室永遠被點名批評的學生。
? ? 可是讓人想不到的是蘇煜和徐藤這兩個看起來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會是朋友,且是那種最要好的朋友。
? ? 一個經常被表揚的三好學生一個經常被批評的不學無術的浪子學生,有徐藤的地方就有蘇煜,有蘇煜的地方就有徐藤,這兩個人一對比,明顯喜歡徐藤的人會更多。
? ? 19歲大二那年徐藤認識了一個女生,同樣成績好外貌完美據說父母是市里的高官某公司的董事。
? ? 你說徐藤這麼優(yōu)秀之前都沒有女朋友嗎?
? ? 是的,就是因為他太優(yōu)秀,徐藤雖然沒有那種富二代會有的傲氣,看不起平常人,但同樣人家也不是誰都看得上。
? ? 沈雅第一次見到蘇煜的時候,是在酒吧門口,她想不到在學校冠與才子的徐藤會有這樣一個朋友。
? ? 酒紅色的頭髮,機車皮衣皮褲,鑲釘的靴子,滿身酒氣煙味,很讓人反感。這是沈雅第一次見到蘇煜對他的印象,并不好。
? ? 徐藤和沈雅那天晚上廢了好大的勁才把蘇煜送到酒店。倒霉的徐藤還被吐了
一身,沈雅還嫌棄的推了推他,徐藤也很無奈。
? ? 自那以后因為徐藤的關系,沈雅和蘇煜也時不時的會見到,沈雅對蘇煜的印象更壞啦。
? ? 她聽到了很多關于他的事,不學無術,霸道,欺負同學,目中無人,高中的時候就是教導處???,大學了更肆無忌憚。
? ? 要說最了解蘇煜的,就是徐藤,可是徐藤從來不會解釋為什么,也沒有對沈雅說過,其實最了解蘇煜的是他自己,從始至終都是他自己。一直是他自己。他給別人看的,只是他想給別人看的。
? ? 蘇煜打架,這是所有認識他的人都知道的,受傷不過家常便飯,不過這一次卻是嚴重了,手差點被人家給廢了。
? ? 沈雅不是一個溫柔的人,但也不是那種任性矯情的女生,良好的家庭教育讓她不會隨便罵人,其實脾氣并不好。
? ? 蘇煜受傷的那段日子,來得最多的不是徐藤而是沈雅,其實沈雅并不想來,可是徐藤又沒時間,而蘇煜除了徐藤并沒有其它朋友。
? ? 沈雅想象不到就是這么一個除了比較帥以外渾身上下沒有一點讓人喜歡的敗類,房間會收拾的這么干凈,有淡淡的薄荷味。
? ? 她第一次對蘇煜一直以來的印象有了一絲絲的改變,如果蘇煜知道沈雅此時的想法會不會暴走,不過我想蘇煜不會在意,他知道他給人的感覺是什么,所有不好的壞的,詞匯用在他身上都不為過。
? ? 沈雅第一次對蘇煜產生了好奇,這種好奇是很致命,稍不注意就會沉迷其中無法自拔,尤其是對蘇煜這樣一個危險,充滿了誘惑的人,很可能就會粉身碎骨。只是現在的沈雅沒有發(fā)現這是很危險的,致命的。已至于后來發(fā)生的所有的事都讓她始料不及。
? ? 蘇煜好了之后,也不像從前那樣經常流連于各種夜店酒吧也不在聚眾鬧事打架賭博,他開始上課,染黑了頭發(fā)不在穿各種酷到不行的衣服,開始好好當起好好學生,所有的人都覺得這個頑固不靈,誓不回頭的浪子是不是因為上次手差點被廢開始醒悟,要回頭是岸了。
? ? 連多年的好朋友徐藤都覺得不可思議問他是不是吃錯藥了。怎么太陽不再反轉了,海水不在洶涌了,船舶不在進岸了。
? ? 蘇煜從來不屑解釋,那不是他的風格,只不過這樣的他更加耀眼,當一個本來就與眾不同,格格不入的且本就讓人難以抗拒的王子,這樣的他,是有距離感的,還是很遠很遠的那種。
? ? 而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他偶爾會笑,偶爾溫柔,別人跟他說話也不在高高在上,居高臨下。他們只注意到蘇煜笑了,溫柔,卻沒有注意到是對誰笑對誰溫柔。
? ? 連徐藤也沒有發(fā)現,而做為當事人的沈雅此刻的感受卻是不一樣的,她居然心慌了,沒錯,的確是心慌。甚至有些不知所措。這讓她很不喜歡。只是她不明白,不明白蘇煜的這種改變,讓她很害怕,掩藏在心底的微妙的悸動連她自己也沒發(fā)覺,這是她在徐藤身上不曾有的。
? ?
(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一定不會選擇遇到徐藤,如果不遇到徐藤我就不會認識蘇煜,如果不認識蘇煜我的一切的一切就都不會變成這樣。)
? ? ? (如果說習慣是一種慢性毒藥,讓人越陷越深,那么它的解藥便是一次性效果,有些人會慢慢見效而有些人則會更加深陷其中。有些人戒煙戒了一輩子也戒不掉,而有些人卻能立即改變。那么這些立即就能改變的人該對自己有多狠多無情。
? ?
? ? 我不知道蘇煜是怎么做到的,在他長達六年的浪子般的猶如混蛋一樣的生活是怎么在大二那年一下子就能做出改變的一直堅持到畢業(yè)的,我從來都沒有覺得他是因為我而改變的,他不是那樣的人,所以更加不可能因為別人,或許是那次受傷良心發(fā)現也說不定)
? ?
? ? 徐藤和沈雅分手了,就在畢業(yè)后的一年,分手的時候是在電話上說的,一個在國外一個在國內,如果說因為異地而分手的只是一個借口,徐藤沈雅他們都需要一個借口,分手的借口,只是他們都選擇了這個無稽的隨處可見的借口,總得來說算是和平分手。
? ? 他們在一起剛開始的時候是很恩愛,到哪都形影不離,所有人都說他們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一定會白頭偕老,只是他們也逃不過畢業(yè)后分手的詛咒。
? ? 真正的原因卻也是最平凡的原因。徐藤溫柔,善解人意,好相處是沒錯,可就是因為太溫柔。而沈雅本身就不是一個太溫柔的人,她需要一個降得住她的人,很明顯徐藤不是那一個人。
? ? 四年的時間說沒有感情是騙人的,只是你瞞我瞞到最后還是以分手收場,這是最好的結局。
? ? 而蘇煜在大四的時候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就好像人間蒸發(fā),一點蹤跡也尋不到。沒有人知道他去哪了,在干什么。一點消息都沒有。
? ? 沈雅邊學習也開始接手家里的生意,可是她總覺得少了點什么,父母是知道她大學時的男朋友的,以為是因為分手的緣故,勸她放開點,過段時間就好了。沈雅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肯定不是因為徐藤。只是她忘了還有蘇煜這么一個人,在她之前的生命里短暫出現過的那個囂張跋扈的耀眼少年。
? ? 做為一個看客我不知道能說些什么,日久生情,一見鐘情,都沒有,要知道沈雅和徐藤也是一見鐘情,而蘇煜對她來說更是一個過客,和許許多多的平常再不能平常的過客一樣。
? ? 她很煩躁不知道怎么了,她開始去那些她曾經很厭惡的酒吧ktv,這對認識沈雅的那些人來說是很不可思議的,比當初蘇煜的改變更加讓人不可思議。
? ? [如果說蘇煜是一瓶刺喉的紅酒,那沈雅就是一朵帶刺的紅玫瑰]
? ? 再去酒吧的那段日子她的煩躁不見了,公寓里多了一些各種各樣的紅酒,每次一醉,就什么也不會在想,渾渾噩噩的,第二天醒來渾身酸痛哪還有什么煩躁不煩躁。
? ? 當所有都說她變了的時候,沈雅不可置否,他們說就讓他們說好了,我痛快啊。她的父母很擔心,打電話讓徐藤勸勸,可是每次的回答都是,徐藤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我喝酒就是因為你?你別自作多情了好嗎!既然分手了你就不要在騷擾我,哼,關心?關心關心你自己吧。滴滴滴
? ? 而徐藤每次聽到沈雅這么說,他更加覺得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 ? 后來沈雅換了號碼,換了公寓,換了最喜歡的粉色,開始以一些黑白為主色調。換號碼是因為不想讓人騷擾換公寓是因為不想聽父母嘮叨,喜歡黑白色是因為自己不小了,不該在喜歡那些小女孩喜歡的粉粉的。
? ? 新公寓裝修好的那天,陽光明媚,大大的落地窗微風吹來,讓人很是愜意,沈雅慵懶的伸了伸懶腰,走到在客廳的桌子上倒了一杯紅酒。
? ? 忽然她覺得這一幕很是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就是想不起來。她也懶得想了。
? ? 一直以來,沈雅都是深夜買醉才能讓自己不那么煩躁,煩躁的人脾氣都很大,這讓她很不喜歡這樣的自己,甚至可以說討厭。
? ? 蘇煜消失的一年半后,沈雅再次聽到蘇煜的名字是在大學同學會上。
? ? 中途她離開包廂,站在洗手臺習慣性的點上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朝天花板吐煙圈,這一幕被走過來的徐藤看見了。
? ? 他不忍心,他一直認為她會變成這樣是因為他的原因,以為是分手后才這樣的,其實徐藤并不知道這些習慣早在他們分手的半年前沈雅就已經開始了,那時候徐藤正在國外。
? ? 你變了
? ? 每個人都會變
? ? 這不像以前的你
? ?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
? ? 你很像他當初的樣子
? ? 誰
? ? 蘇煜
? ? 當蘇煜的名字從徐藤的嘴里說出來的時候,沈雅愣住了,手中的煙滑落在地上才反應過來,她驚慌失措,眼神有些閃躲。輕輕的對徐藤說了聲對不起轉過身落荒而逃的朝外面跑。
? ? 徐藤不明白為什么沈雅聽到蘇煜的名字會有這么大的反應,直到后來,聽說她去北方了,因為南方沒有蘇煜。
? ? 落荒而逃的沈雅此刻坐在車里淚流滿面,她本以為不會再記起這個人,這個只存在她生命里兩年的人。
? ? 沈雅上了省高速,把車開到了臨海最近的地方,她在海邊吹了一夜的風,也哭了一夜。清晨第一縷陽光從海邊升起的時候,沈雅整個人像瘦了一圈。沒有一點精神氣。吸毒般頹廢。
? ? 如果說徐藤和沈雅分手,性格不合只占一半的,那另一半都要算在蘇煜頭上,這是一個很大的比例。
? ? 當初徐藤要沈雅跟他一起出國的時候,沈雅找了一千個理由說服自己,可是每到上飛機的時候,心里總有一根線讓她不愿走,不能走,不想離開,這時的沈雅并沒有意識到是因為什么,就是不愿離開,不甘心。等一個人。她沒有想過那個人會是蘇煜。
? ? 要是問這一年她為什么沒想起過蘇煜,只能用選擇性失憶來搪塞,是的,她選擇忘掉關于蘇煜的一切。
? ? 當深埋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被人挖掘的時候,沈雅慌了,她不想承認她煩躁感是從哪里來的,但她不得不承認再聽到蘇煜這個名字的時候那份煩躁感更強烈了。折磨著她。
? ? (我以為我不會再聽到他的名字,可是當他的名字再次在我耳邊想起的時候,我慌了,一如當初在學校時他對我笑,對我溫柔時的慌亂一樣,有的只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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