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一個人,遠比愛一個人更難

01 我和周織

每一次回頭,都是你的影子

我叫李志遠,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名字;她叫周織,世界上最好聽得名字。請原諒我的夸張,可是我真的喜歡她的名字。

我和她是初中同學,和其他男生一樣,那時候的我情竇初開,我喜歡上了一個姑娘。倒不是因為她長得特別漂亮,而是因為她的痣。

她的痣長在兩邊眉毛的正中間,我們家鄉有一個這樣的說法:痣長在中間的姑娘,命硬,很獨立。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對長了痣而且位置很正的姑娘,有那么一絲好感。

我和她認識,是在路上。我不小心撞到了她,只是有那么一瞬間,感到有點軟,好像撞到彈床的感覺;但是我保證,那時候,我真的不知道撞到的是,此處省略。

她一巴掌扇過來,然后對我大喊“流氓!”我整個人懵逼的,不知道這個姑娘怎么會這么生氣。我一不小心看到了她的痣,一直盯著看。她突然不說話了,臉色有點變化,好像喝了酒,有點泛紅,就這樣,我們有了第一次。

她喜歡籃球,喜歡跑步,慢慢的我們成了好哥們。她真的不像一個女生,完全一爺們,她最終讓我對她僅存的一絲絲好感消失殆盡。不過也有例外的時候,譬如她那幾天,她會特別像一個女生,很安靜,動不動就說累;又一次,突然坐在地上不走了,讓我去給她買那啥,我也是通過她對那個有了了解。

初二有一段時間,她變得很淑女,后來我才知道她喜歡上了一個男生。只是男生有女朋友,再說了,那個男生會看得上這樣一個‘假’女人,也只有我樂意跟她做朋友。那段時間,她還不時給我買早餐,我甚至再一次對她產生了好感,畢竟我是一個現實的人??墒菦]過多久,她有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動不動就打我,完全是變本加厲,也只有我可以忍受她的脾氣。不過講真,我還是蠻希望她這樣,因為這樣最起碼說明她不難過了;她是一個要強的人,心里難受肯定不會跟人講。

我和她就邊打邊鬧,走到了初三。升學班的氣氛是壓抑的,可是為了考上重點高中,我們都竭盡全力??赡苁且驗檫@兩年,我和她玩的有點嗨,她被叫到辦公室,等她回到到教室的時候,整個人都變得精神不振。

下課后,我問她什么事,她只跟我說了一句話“以后,我們誰都不認識誰!”這一次我又懵逼了,我以為她開玩笑;可是事實并不是這樣,從那以后她就再也沒有理我,不管我怎么撒嬌賣萌,她都是一言不發。三個月,三個月的時間,我最終還是放棄了,從此相見是路人。

我們總是跑不過時光,雖然我們很努力的想超越它;初中的時光帶著一絲的失落,在中考結束鐘聲響起的時候,告一段落。

畢業的那天晚上,周織莫名其妙的拉著我,這是我們這一年來,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跟她接觸。那晚我們喝了很多啤酒,在一個ktv,當然還有別的好朋友。

她說:“去他媽的中考,去他媽的愛情,我就是想和你做哥們,就這樣好下去,可以嗎?”她的臉泛著蘋果紅,那是我第一次認識她的樣子。

“你喝多了!”我不知道怎么蹦出來這句話,為什么我聽到的是耗下去。

“好不好嘛!”

“好好,一直做哥們!”我真受不了一個女漢子的撒嬌,不過她撒嬌還挺萌的。

02? 周織,你過得好嗎?

我和她最終沒能在同一所高中,我承諾的跟她做哥們,也因為去了不同城市,上了不同高中而無疾而終。

年輕時候的我們,都曾許下過很多現在看來很荒唐的承諾,動不動就是一輩子怎樣怎樣;等長大了才發現,一輩子很長,會遇到很多變故,即使曾經掏心掏肺的真實諾言,最終也變得那么蒼白。

我知道周織的學校,每次放假回去會通過朋友知道她的情況,可是我們兩個人總是遇不到一起。每次我們學校放假的時候,她們就在補課,反之亦然。我會不定期的給她寫信,那時候我還不會玩扣扣,還不會上網,因為老師說要以學業為重;我每次寫信從來都不備注自己的地址,所以這信是單程的,沒有歸期。

有時候,我也想坐上一班車,去周織的學校看她,可是用什么樣的理由呢?我想不出來。我時常會想起我們初中荒誕的時光,想起她睡不著時,我們翻過圍欄在操場上壓馬路的可笑經歷;我也時常想起,她在我一次骨折的時候,每天給我帶飯,扶我去廁所的時光。

初中的時候,老師們說上了重點高中,一定會比初中好很多。等后來真的上了高中,才發現,這是一個陰謀,因為高中更苦更累。

可能是因為重點高中的原因,每個人好像很忙,根本沒時間陪你玩,跟你瞎扯。而每到這個時候,我都特別懷念初中的那段時光,也不知道她過得怎么樣了!

高中三年,我沒見過周織,我只知道她在那個城市,我只知道她報了杭州師大。

03? 周織,你好

我拿著行李,獨自一人去了我上的那所大學。開學的第二天,我去了師大,在那里等一個人...

下午2點,一個背著包,拖著行李箱的女生出現在我的面前。她,沒有痣,烏黑的長發,略彎的眉毛,圓圓的臉,嘴角微微揚起,臉的上半部分和下半部分形成了90度的轉折,看起來挺萌,兩邊的小虎牙在陽光的照射下,反著光。

“劉志遠!你怎么在這?”她有點吃驚,但是卻假裝很淡定,只是她的眼神出賣了她。

“周,周織,你,你好!”我有點慌亂,畢竟我不會裝,她以前是短發,有點胖,看著就像個假小子,要不是她發育的好,我很有可能認為她就是男的。

“給,行李給你,等下幫我放到宿舍里去,然后我們去吃飯?!蔽冶疽詾樗龝R我結巴,我本以為她...

“哦,好的!”我們的聊天結束了。

晚飯的時候,我開始講述我高中的那些爛事,偶然提及我挺想她。

她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樣子,當提到想她,她打趣的說:“是不是沒人陪你胡鬧,你不習慣?”

“我,你,你這個人怎么這么沒趣!”我有點失落。

“喔,好了好了!你想不想知道高三那年,為什么我不理你?”

“額,因為你喜歡喔,被老師發現了?”其實我是想說我喜歡她。

“哈哈,你想的可真多,我跟你?不可能的,我一直把你當弟弟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那是為什么?”我自以為是的認為,那時候她可能也是喜歡我的,可是看來真的是我錯了。

“你不會真的喜歡我吧,志遠弟弟!”她表現出了期待的樣子。

“哈哈,我開玩笑的,我怎么可能喜歡你!”我掩飾著自己的尷尬,我怎么會說出那么讓自己被動的話。

我想跟她說,我喜歡她,從一開始認識的時候起,可是我最終沒能說出口...

04 周織失戀了

大學的時光是松散的,我迷上了打游戲。起初,周織經常叫我出來玩,但是慢慢的,我發現她很少出現在我的視線里;而我也忙于打游戲,沒時間找她玩。她的朋友圈,是我每天關注的地方,因為她每天都會發微信,那里展現著她的喜怒哀樂。

大一下學期的一天下午,我看到她的朋友圈有一張合照。我手里的手機突然掉了,心里有些刺痛。

晚上,就接到她的電話,說一起吃飯。那天晚上,我喝的爛醉,是她和他一起送我回來的,說了什么我都不記得了。

我只知道,從那天起,她不再發任何朋友圈,好像從我的世界里消失了,而這一消失就是兩年。我這人就是這樣,她不聯系我,說明她有她的理由,我也沒再去找她。

大三快要結束的時候,她來電話了,說想見我一面。

那天,她喝了很多酒,她告訴我,當年是因為她怕影響我,所以才不跟我說話的;她說,其實她也喜歡我,只是總覺得哥們兒是一輩子,而戀人或許只是一季子(3個月)...

她的鼻涕和眼淚弄得我的襯衣上都是,我用手撐著她,怕她給我來一個公主抱。雖然我真的想,可是我不能在這個時候;她什么都說了,就是沒有講她和他的一件事...

后來,我們又開始頻繁來往,我不說他,我也不問。我只知道,我會出現在她需要的時候;有時候,是她那個來的時候;有時候,是她找工作碰壁的時候;有時候,是情人節的時候;有時候,是...

大四下學期,我們做起了情侶的事情:牽手、擁抱,沒有了!當然我們也會去看電影,偶然也會吵架,只是我們吵不起來,因為我已經不想再爭論一些無聊的小事;就這樣,在一起待了差不多2年。

《匆匆那年》上映了,她非要拉著我去看;我其實不喜歡這樣的電影,太悲情,總讓人內心久久不能平靜。電影院里,她哭了!她靠著我的肩膀,深深地吻了我一口,然后側著臉,在黑暗中跟我講:“他回來了,他說他想我!我,我還是忘不了他...”

電影落幕了,只剩下我和她坐在電影院的凳子上。我輕輕地把她的眼淚擦干凈,平靜地說:“你去找他吧!”

她最終還是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電影院痛哭起來...


后記:

你可以覺得我是備胎,也可以罵我賤,但是我真的愛她,我不后悔。

我想成全一個人,真的遠比愛一個人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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