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腰疼,陰靜的下午,躺在暖烘烘的棉被窩里休息。
乍閑下來,有一瞬恍惚的感覺。
一些疑惑和否定支持撐柱著情緒,無端想起“生命”。想起里李義山的:蒼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癡了,那些無由言說的如雪心事。
暖暖的棉被窩,關切著暖著熱熱的眼。
年少時,偶遇古龍的《多情劍客無情劍》,一見鐘情,蒙在被窩里打著手電筒一氣讀完,猶自贊嘆那別具一格的筆法,至情至性的人物。
小李飛刀,李尋歡。隔了那么些年,依然記得這樣清晰。
那時,最喜歡大姐別放假,她一放假,就要和我同床,同被窩。
她管得寬,什么都管得著。我一個人,一張床,肆意地攤手攤腳,和躲在被窩里看閑書的樂趣就沒有了。
好歹自己拼下自己的一間房時,就特地買了個大大的床,翻滾,倒立,做瑜伽,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一解和別個人同床的不自在。
母親最討厭我掉眼淚,可那時的我就是愛哭,受了委屈,受了感動,都會掉淚,因著母親的討厭,總借了夜里的被窩來擦淚擦鼻涕。
母親討厭著我,可是我知道她會夜里來幫我掖被角。她輕手輕腳地把我滑落在地上的棉衣褲輕輕放在兩層棉被中間捂著。
這樣想著,不由把身上的棉被往上拽了拽,蓋住頭,再次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