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后,葉紹遠自己開車帶著余恩和兩個孩子到了漢斯大師家。
他提前打了招呼,所以漢斯大師和他的太太都在客廳等他們,看到他們來了后,都熱情地起身擁抱。
江想和江念乖巧懂事地開口說:“爺爺好,奶奶好。”
漢斯太太最喜歡小孩了,高興地牽住他們的手,把茶幾上的甜點拿給他們。
兩個小家伙笑瞇瞇地看著眼前慈祥的奶奶甜甜地說“謝謝!”
“紹遠,這是你太太和孩子們?”漢斯大師驚訝地開口。
除了這些身份后,他實在想不出其他身份,在他印象中葉紹遠并不會和不熟的女人親近,更何況是有孩子的女人,所以孩子應該是他的吧?
葉紹遠笑著搖搖頭開口介紹道:“我的私人理財師,余恩,那對龍鳳胎是她的孩子。”
“您好。”余恩有些激動地伸出自己的右手,這可是她的偶像啊。
漢斯大師笑著伸出手握住余恩的手。
“請坐。”漢斯大師領著葉紹遠和余恩坐到沙發上,他還是有些不解為什么葉紹遠會領著自己的私人理財師和她的孩子們出國。
一群人聊著聊著Ada回來了,一看到葉紹遠就開心地跑過來抱住了他。
“紹遠哥,四年沒見你越來越帥了!”Ada笑嘻嘻地說,然后把視線轉向了余恩。
“嫂子,你好漂亮!”Ada坐到余恩旁邊熱情地打招呼。
“你誤會了,我是紹遠的朋友。”余恩看著這個活潑的女孩解釋道。
“恩?”Ada不解地看向葉紹遠。
葉紹遠只好再一次介紹了余恩,然后又向余恩介紹了Ada。
“余恩?好好聽的名字,我以后叫你余恩姐好不好?”Ada攙住余恩的胳膊。
“好啊。”余恩淡淡一笑,她看著Ada不由回想起了四年前的自己,曾經的自己也是這么活潑,四年過去了,她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樣子,工作的時候不茍言笑,私下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笑得那么開懷。
“Ada,你去哪里了?”漢斯大師開口問。
“買東西啊,為我的中國之行做準備。”Ada開心地說,她馬上就要和顧晨去中國了,想想就激動。
“你要去中國?”葉紹遠問道。
“對呀,陪著我的男朋友回他的家鄉。”Ada沾沾自喜地說道。
漢斯大師笑了笑沒說話,他習慣了Ada這個樣子,也沒開口解釋。
“你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中國人了?”葉紹遠可記得Ada小時候喜歡的是金發碧眼的肌肉男。
“從見到他后開始喜歡中國人的,顧晨是我見過的最有魅力的男人,我對他一見鐘情。”
葉紹遠了然地點點頭,他相信愛情有這個魔力,畢竟他曾經也沒想到自己會喜歡余恩這種類型的女人。
一見鐘情?余恩想起自己對江洋也是一見鐘情。
“紹遠哥,他的家鄉在北京,到時候我領著他見你,你絕對會喜歡他的。”
“好。”
“余恩姐,你到時候也要一起來哦。”
余恩雖然不知道這件事與她有什么關系,但也沒有拒絕,點了點頭。
Ada這時又注意到了漢斯太太身邊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孩子。
“紹遠哥,余恩姐,他們是誰的孩子?”Ada起身走到江想江念的身邊,摸了摸他們粉嘟嘟的臉頰。
“媽媽。”江念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指了指余恩。
“余恩姐,這是你的孩子們?”Ada有點不敢相信,她沒想到余恩會有這么大的兩個孩子。
余恩笑著點點頭。
“哇,好可愛啊,你們叫什么名字啊?”Ada看著江想和江念。
“我叫江想。”江想先開口。
“漂亮姐姐,我叫江念。”江念第一次見這么漂亮的西方面孔。
Ada聞言笑地更開心了,親了親江念的臉頰,“你也很帥啊。”
然后又親了親江想,“江想好漂亮。”
“謝謝姐姐。”姐弟倆異口同聲地說道。
“真懂事。”Ada摸了摸兩個小孩兒的頭,太可愛了,她很喜歡他們。
江想和江念聽到漂亮姐姐在夸自己,笑得更甜了。
“江想江念,你們的爸爸在哪里呀?”Ada很想知道這么可愛的孩子們的爸爸是什么樣的。
江想和江念聽到這個問題有點懵,臉上的笑容也立馬沒了,他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江念從椅子上跳下來跑到葉紹遠身邊,江想沒動,視線轉向了余恩。
余恩站起身走向江想,把她抱在懷里坐回了沙發,臉色稍微有點不好看,雖然她知道這并不能怪Ada,畢竟她什么都不清楚。
“Ada,你什么時候去中國?”葉紹遠轉移了話題,這個話題是余恩的禁忌。
Ada看著剛剛發生的一幕很不解,不過她意識到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于是順著葉紹遠的臺階下了。
“周日上午的航班。”雖然顧晨沒告她,但她下午已經查出來了。
葉紹遠點了點頭。
“紹遠,你什么時候走?”漢斯大師問道,他的工作那么忙,肯定不會待太久。
“周六下午。”
“不能多住幾天嗎?”漢斯太太開口問,她很希望葉紹遠能多住幾天。
葉紹遠無奈地搖了搖頭,“工作比較忙。”
“恩,年輕人就該忙事業。”漢斯大師拍了拍葉紹遠的肩。
“那余小姐呢?”漢斯大師轉頭問余恩,他很欣賞她,她是一個很成熟的女人,眉目沉靜的模樣很像顧晨。
“紹遠是我的上司。”老板都要回國工作,她哪敢繼續留在美國。
漢斯大師聞言哈哈大笑,原來他們還有這么一層關系。
“紹遠,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漢斯大師喝了一口水后開口。
“您說。”
“我的徒弟,就是顧晨,他以后打算回國發展,他在美國已經很出名,但對中國人而言他卻是個陌生人,我希望你能幫幫他,給他打響知名度,他是一塊兒好料,以后在繪畫這方面絕對會有所建樹,只是要想發光發亮他需要別人的幫助,他在中國沒什么親人,我在紐約也幫不到他,所以希望你能助他一臂之力。”漢斯大師認真地說道。
“好,您讓他去北京聯系我就好。”葉紹遠把自己的名片遞給漢斯大師。
“他后天也會去畫展,你們可以當面聊一聊。”
“好。”
一個下午的時間不知不覺已經悄然溜走,葉紹遠一行人在五點半告辭離開,雖然漢斯大師挽留他們一起用餐,但葉紹遠還是拒絕了,因為他看到余恩因為下午的那個小插曲心情有些不好。
“余恩,你還好嗎?”葉紹遠上車后沒有立即發動車,而是轉頭看向副駕駛的余恩。
余恩聞言苦笑一聲,睨了葉紹遠一眼。
“紹遠,我有那么脆弱嗎?”余恩沒好氣地說。
看到她這副模樣,葉紹遠也就放心了。
“是我眼拙了,余恩小姐可是女金剛。”葉紹遠笑著發動了車。
“這是什么比喻?”余恩皺著眉嫌棄地看著葉紹遠。
“誰讓你這么無堅不摧呢?”
余恩聞言沒再說話,她只是外表上無堅不摧罷了,內心其實比誰都脆弱,這一點葉紹遠他知道,否則他不會那么問自己。
“紹遠,謝謝你。”余恩過了一會兒扭頭認真看著葉紹遠的側臉,這四年里,除了江想和江念兩個支柱外,葉紹遠是他最大的支柱,如果沒有他,她在北京肯定待不下去。
“恩,我接受。”他是不得不接受。
兩人說話聲音都很低,因為江想江念已經撐不住睡著了,他們兩個平時都會午休,今天由于特殊情況中午都沒睡覺,所以這會兒就瞌睡了。
余恩輕輕轉身溫柔地看著車后座的他們,兩個孩子緊緊地靠在一起,那么的安靜,那么的聽話。
余恩滿足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