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琊令之誰是英雄 | 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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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風靡整個武林的《江湖小報》每月會更新各大榜單,包括輕功排名、內功排名、女人最想嫁的男人、男人最想娶的女人、男人最想嫁的男人,誰是英雄……等等。最重要的自然就是“誰是英雄”,榜單的前三名都會成為達官顯貴,甚至下一屆武林盟主的熱門人選。

若問最新的這一期為何如此高價難求,自然是因為上面出現了一個人名,而且此人第一次出現在這個雜志上,就以雷霆之勢橫掃幾大榜單的榜首,沒錯,連“男人最想嫁的男人”的榜首也是他。同時,在榜單的后面,緊跟著的是一封感謝信,一位女子感謝一位男子的救命之恩,同時愿以身相許。

這種無聊的八卦新聞,正常情況下是沒資格入這江湖第一雜志的,可問題是這位女子恰恰是“男人最想娶的女人”榜首--顧小小,那位男子則正是橫掃各大榜單的新人--蘇杭。


2.

秋意正起,黃葉紛飛。城外一家簡陋茶館的屋檐下,此時擁擠無比。小二時不時的招呼聲,掌柜手里的算盤聲,茶客的閑聊聲……此時通通沒有,于是門外二人的對話聲格外清晰。

“姑娘,我求求你不要跟著我了,好嗎?”路邊一位灰頭土臉的白面書生一身灰色棉布長袍,滿面盡是無奈,咧嘴皺眉耷拉著肩膀,深深吸了一口氣,又長長嘆出來,“姑娘啊,您都跟了我三十多天了,我好話壞話都說盡了。求求您不要跟著我了,好不好啊?”

他面前的姑娘明眸皓齒,身材高挑,曲線玲瓏有致,十指纖細白嫩。聲音不如何大,卻如翠林中的鳥鳴,清澈干凈又明亮婉轉,一笑傾人城,“公子,瞧您說的,倒像小女子是個潑皮一般。您不告訴我貴姓,我自己去查了;您不愿透露門派,我也沒深究;您不愿娶我,我也沒抱怨;就是想拜您為師,您不答應,我也沒有心生怨恨。這現在不過是想要做牛做馬報答您的救命之恩,您怎么還是不行呢?”

茶館里,杯盤碎了一地。

眾人紛紛在猜測那名男子究竟是誰?

那女子的身份根本不用猜,畢竟英俊倜儻的三王爺和上屆武林盟主的女兒顧小小,真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可是從十三歲起就一直連任“男人最想嫁的女人”榜首位置的大紅人。

那男子平凡無奇,甚至略有油頭粉面,想到這,就有幾人想著莫不是他用了什么邪蠱,亦或是哪家隱世高人的后代?再一想到自己心中的女神竟然要被這種小人玷污,登時有幾名茶客看不下去。

“嗖”一個小石塊突然直沖那男子的腿窩而去,沒見那男子出力,石塊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突然加速,反射回去,直接把剛剛那名扔出石子的魁梧大漢打翻在地。

“莫非,那就是……蘇杭?”角落里有一個弱弱的聲音狐疑的響起。

眾人紛紛站起,再無人喝茶。想到《江湖小報》上的排名,神色凝重,看來,眼前這位落魄書生就是本期的“英雄”了。


3.

蘇杭站直身子,他高八尺有余,寬肩窄腰,面目清秀,自帶書生氣息。盡管明知他是各大榜單的榜首,可絲毫感覺不到他的傲氣,或者任何壓迫性的感覺。仿佛他就是一名普通的書生,一名沒有任何功名的普通書生。

“我自然知道你是真人,拒絕我就是要拒絕我,不是出于任何其他的目的。”顧小小淺淺一笑,粉嫩的唇角邊顯現出兩個圓圓的酒窩,“所以我才喜歡,這有什么辦法呢?你也知道,這年頭能救我一命的人可真的不多,能入得了我眼的人就更是不多。”

“姑娘,小的承蒙您錯愛,但當真受之有愧。老前輩仙逝之前,只有小人在跟前,于是將一身功力盡數傳之與我。小人并不會任何功法,就好比突然懷揣金磚的農夫。這些話,小人在之前已經告知,還望姑娘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茶客們眼神自然不善,這等傳奇般的遭遇,自己怎么就沒有遇,白白便宜了這個小子。不然,還會輪到他成為這天下第一的“英雄”?

“沒事啊,功夫有我會就行了。如果你缺少銀兩,我家也有很多。”顧小小歪頭思考的樣子極為可愛,語氣卻認真嚴肅,“一家有一個人有就行了。”

“萬萬不可,姑娘您配得上更好的人,配得上最好的人。”蘇杭連忙擺手,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我就是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當真配不上您。”

“手無縛雞之力……”顯然是有哪位茶客想到了之前那肉眼幾乎已經看不清的石頭,如果這都算是手無縛雞之力,那這眾位看客,大概都可以算是殘疾了。


4.

“姑娘,邊關危在旦夕,我已報名從軍。此去經年,生死未知。”蘇杭伸手作揖,“若姑娘一意孤行,還請等上兩年。如若我從邊關凱旋而歸,也算略有功名。待那時,姑娘仍然意如此,我們再商量不遲。”

顧小小猶豫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想到,自然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好,我們一言為定。”顧小小從腰間解下來一塊小小的玉飾遞給蘇杭,“到時你就拿著它來找我。”

茶館里的看客們紛紛搖頭,不理解這“英雄”究竟是聰明還是傻。放著這乘龍快婿不當,偏偏要去邊疆賣命。當然,更多人還是覺得這小白臉當真是投胎好手,自己怎么就沒有這等奇遇!


5.

茶館旁的秋葉綠了三次,又黃了三次。

每到黃葉紛飛的時節,就會見到一位傾國傾城的美人坐在窗前的位子。

三年中,無數次聽聞,在邊境曾有一位書生拼死用內力救人于水火之中。

又過了三年,有人托茶館掌柜給她一個灰色的棉布包,里面是一塊玉飾。

后來再沒人聽說過那位書生的傳說。

有人說,他救過主將,救過副將,甚至救過督戰的王爺。可是在最后連他的尸首都沒有找到。

又有人說,那包著玉飾的灰色棉布是從他衣服的胸口位置裁下來的,他一直把那枚玉飾貼身放在胸口的位置。

后來更有人說,若沒有他,就不會有后來的勝仗,可是怎么會讓他存在呢?不管是為了功勞,還是為了聯姻。


武俠江湖

瑯琊令第十三期:誰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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