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姜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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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不知怎么,大頭和牛頭湊到一起聊的起勁。
大頭說:“俄要初中一畢業,就上班,不能再和家里要錢。”
“你爸給你找工作呀?”
“我爸找人,能給我找到工作,就不用下鄉了。”
“在哪兒?”
“就咱們二場。開車。俄要一上班,就再不和家里要錢了。”大頭又重復這句話。
不等牛頭說話,大頭又說:“能在我爸爸那,要到錢,就是做夢。”
“哈哈哈,你爸爸不會哇……”
“俄爸爸背后有個俄媽。”
牛頭又笑得不行了。
大頭又說:“全世界的人,誰要能從俄媽那要出錢來,那就是本事。”
哈哈哈。不光是牛頭笑得止不住,連其他同學都笑得懶不住了。
笨蛋上了趟廁所,回來對大頭說:“嗨嗨,那兩勺子,他媽的,真是個玩勺子的貨!”說著,狠狠地一甩門。
大頭問:“誰了?”其實大頭知道笨蛋說的是誰。他是習慣性的口語。
“倆勺子么,穆老師班的那倆騷貨么。”
“嗷——,在哪兒呢?過來了?”
他們所指的是穆老師班的,兩個經常挽著胳膊嘻嘻哈哈,扭捏做態的女生。其中有跳舞的那個騷雞。
“就在外面了,看看看,又過來了。”笨蛋從虛掩的門縫里往外看。大頭連蹦帶跳,一只鞋一只光腳,蹦到門口,拉開點門,望著進了伙房的那倆女生的背影。“真是他媽的太騷了!太他媽的玩勺子了,唉?那誰他媽的也沒見跟著么?”
笨蛋也習慣地用口頭語問:“誰了?”
其實,他也知道,大頭指的是胡傳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