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一個美麗多情的季節,在這個充滿著色彩的季節里,一個“精神”的故事在六月晶瑩的露珠里滾動著若隱若現,一個“動人”的情節在蛙聲蟬澡里羽翼豐滿。
我在這個“精神”且“動聽”的故事前駐足,不過界,不逾矩,不聽擾。初出茅廬的指標,我對任何唾手可得,快速,便利的事情似乎毫無可信度。
在六月炙熱的溫度里,慢慢地,緩緩地,一點一點地,我連出門的勇氣都沒有了。
我一個人,一本書,把手機丟得遠遠的,仿佛要與世隔絕才敢對得起自己。
不經意間,始終經不住誘惑,中途多次拿著手機刷屏,可能刷一個小時,亦或者更多,等到良心發現時,終于放下了手機,卻又被來信息的聲音刺激了耳朵,手忍不住點開來。
這個人很陌生,說話的方式也很陌生,卻叫得出我的名字。
我想,她之所以突然聯系我,原因有很多,有求于我,單純聊天,生活無奈……但歸根到底,還是在于她超越了我的想象,不僅沒有念及微妙的同學之情,反而想讓我沉淪。
這一切,她變成了那個“超級負責人”。
后來我們聊天,她告訴我,自己在西安開了個攝影店,生意很好,想讓我過去幫忙,當然也提出了一個很心動的薪酬。我的心上下串燒,左右搖擺,這種有風度沒底線,大度量無原則的霸氣,作為一個即將畢業生,對友情的品質,沒有分辨和抉擇。
我沒有答應她,并說了一句,等我考慮好了再告訴你。
在朋友圈里,她很拼,很努力,事業做的很牛,年紀不大,成就,生意,物質,已讓同齡人望塵莫及。
她發著很多關于攝影的一些心得,以及團隊拍的照片,有風景的,也有人物的,人物屬古裝照頗多。
這樣看起來,似乎很真實的一個東西擺在我眼前,以前的顧慮到目前為止又少了一點。
是的,相信會讓你想去嘗試。
只是,有一天,她忽然又在微信上問我,有空嗎?
我說:有(其實我那時候正在趕作業……)
她沉默了許久,終于下決定了似的,告訴我:今天又談成了一筆生意,忙不過來了,問我什么時候能過去,并再一次強調,我再不過去,可能就另用他人了。
她說,這邊很多人在排著隊想進去。
然而,隔三差五給我發信息,之后的頻率又變為每天,早上心靈雞湯,晚上道晚安,這種出乎意料的舉措,我一時難以置信區間到難以接受,便踐行遠之,避而逃之。
但心仍動蕩不定,只是對金牛座的我來說少了一些安穩而已。
所以,她是一個說話很有魅力的人,一個會酸不拉幾地說幾句話,就能道出平凡者卓越,六月橫空出世的矛盾,拔地而出的痛苦。
然后在一分鐘里,想一想,世上果真能有這般美妙的事么?她就值得你去信任?你真的有必要沉浸在她的世界里?
這樣一想,我漸漸開始反思自己,第二呢,心靈雞湯早已灌不進我的胃里,然,還是會選擇性地回復她的信息。
中午吃完飯,宿友們已開始進入午休時間,我忙完手中的事后也想去躺一會,還未脫鞋,手機嗶哩吧啦地響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顯示地是西安。
我輕而開門,在樓道里接了,聲音很霸氣,感覺她確定我們是無話不說的好友,便不約束地和我談了很多不客氣的話,我意識到是她。
生活就是以這種近在眼前的情節告訴你,如果有愛,便應當考慮別人的休息時間,不影響他人休息,這種基礎的禮貌都做不到,說生意做的多么大,可能有點荒唐至極了。
按她的話說,許久不見,甚是想念,便急切從他人哪里要來我的號碼。
在半個小時的聊天里,她幾乎都圍繞著你什么時候來西安找我玩,對,這一次變成找她玩了,沒有談及工作的事,好不容易避開了這一點,又被她帶回去了,什么時候去找她?什么時候去西安?畢業了有什么打算……
關于這些問題,倘若我沒有記錯的話,已經一一回過她好幾遍了,仍舊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復來回詢問,心累,一度聊到尷尬起來。
不得以才以借口終結了此次通話,但就心理動力而言,早已經被我數落了千萬次。
歸根到底,這個盡善盡美的事情,在六月里,就像一個行走的時鐘,一絲不茍地存在著。
幾天過后,我從別人口中得知,她進入了傳銷,這個團體和其他的傳銷機構不一樣,她不約束你,你可以逃走(但他們有足夠的能力讓你留下來)。
聽說她是負責把人拉進去的,目標是即將畢業的學生,尤其是女孩,我便就這樣被她盯上了。
她們會以各種誘惑的條件勸你進去,只要稍加不小心,你便跳入狼窩,哭而不應,舉目無親,最后可能會危及父母,兄弟姐妹。
我很慶幸,自己心里還有一絲一毫的凈地,不容任何人打擾,那怕是在炎熱情洋溢的六月,我仍會猶豫,但你始終攻而不破。
六月是你的謊言背后的一套房子,這所房子沒有屋頂,下雨天里總會被雨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