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詩意的生活抵御生命之無意義

一些時候,會陷入生命無意義的空洞之中,沉入夜的睡夢,在漫漫的黑夜中沉淪,但愿永恒。每逢此時,來一針《帕森特》,或許第二天,陽光再次輕撫臉龐,才有動力積極多吃幾口早餐,去喧鬧的街上欣賞風(fēng)華正茂的姑娘。

電影《帕森特》平緩富有詩意,記錄一對情侶一周的故事。美國新澤西州有個城市叫帕森特,城市里有個公交車司機叫帕森特,同時他也是一個不曾發(fā)表過詩的詩人,他在這里出生,長大,工作。和他女友勞拉、還有一條牛頭犬過著平淡無奇的生活,從周一到到周日,上班下班,吃飯睡覺,和大多人一樣。不同的是他會隨身帶個小本子,工作之暇,在任何地方開始寫詩,庸常的環(huán)境,平凡的人們,碎屑的時光,都可化作詩句,呈現(xiàn)出一種超脫的詩意。

他吃早餐看到俄亥俄藍(lán)頭火柴會寫:

我們家有很多火柴,

我們總是將它們備在身旁,

現(xiàn)在我們最喜歡的品牌是俄亥俄藍(lán)頭。

雖然我們曾經(jīng)更喜歡的是鉆石牌,

那時我們還未發(fā)現(xiàn)俄亥俄藍(lán)頭藍(lán)頭火柴,

它們包裝精美堅固,

小小的盒子帶有深藍(lán)淺藍(lán)和白色的商標(biāo)。

上面的字母排列成擴音器的形狀,

就像在大聲告訴這個世界,

“世界上最為美麗的火柴在這里”

他那一英寸半長的軟松梗上覆蓋著,

一個帶顆粒的深紫色火柴頭如此肅穆且猖狂,

它執(zhí)著地要去燃成火焰,

或許是去點燃你愛的女人手里的煙。

這是第一次,也是無法復(fù)制的最后一次。

我們將給你這一切,

那是你曾給予我的,

我若為煙,你便是那火柴,

或者,我若為火柴,你便是那支煙,

燃燒即相吻,化為煙縷升向天堂。

帕特森一如藍(lán)色火柴,雖然是平凡渺小的,卻是精致浪漫的。火柴的夢想燃成火焰,或點然心愛女人手里的煙。工作是一種生存方式,表達(dá)出生活中詩意才是詩人的終極理想,此生,或為理想,或為愛情,傾盡所有。女友勞拉沒有工作,時常做水杯蛋糕出去賣,賺取生活費用。她是一位天生藝術(shù)家,在家里墻上地上涂畫,把個每個角落都設(shè)計出藝術(shù)氣息。突然想當(dāng)歌手,就立刻買把吉他彈唱,帕特森對女友天馬行空的任性一如既往的支持。她喜歡他的詩,讓他讀給她聽,并鼓勵他出版詩集。兩個人互為火柴,互為愛人點燃心中的煙火,世界上最動人的愛情,莫過于相互成全,一起向同一個方向眺望,奔跑……

有意思的是他們家門前一個獨立的小信箱,藍(lán)色的箱體,白色木桿的支撐,似一支超大的藍(lán)色火柴,這就是他們的生命的一個標(biāo)簽。

一次意外,家的里牛頭犬把帕特森的寫詩的筆記本撕得粉碎,無法拼湊與辨認(rèn),無法印刷出版。帕特森沉默不語,坐在公園的長凳,偶遇一日本詩人,來此憑吊已故的大詩人威廉姆斯,攀談中,帕特森隱去自己寫詩的身份,估計他在想詩集沒有了,也證明不了自己是個詩人,以后可能寫也可能不寫。但一談起詩,忍不住多說幾句。日本書詩人已猜出幾分,臨走時送給他一本空白日記本,說空白的才有更多的可能性。帕特森不禁心中又升騰出詩句:

那一行

有一首古老的歌謠,

我的祖父常常唱起,

歌里這樣問道,

“抑或你寧愿做一條魚?”

同樣在這首歌謠里,

還有同樣的問題,

但說的是騾子和豬,

而時常回響在,

我腦海里的魚。

你寧愿做一條魚?

就好像這首歌的其余部分,

都不必存在。

對一個詩人內(nèi)心來說,無論他寫與不寫,他都是個詩人。

生命本質(zhì)是無意義的,如何打發(fā)余生,就算我們不是詩人,也可用詩意的生活抵御生命之無意義,不必在遠(yuǎn)方,不必在路上,在生活的縫隙里,時光的流動中,在每個人的跳動的心中。

#584-那年-伯髯#橙子學(xué)院碼字島第3篇作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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