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朱槿是扶桑/我記得微笑是友善/但天啊我不記得你
是誰在樹下吻了我/通往黎明的漫長守夜中/記得的只有一個陌生溫柔的笑
不要當我的女兒/不要當我的愛人
遺忘是一種很幸福的殘忍/我不想讓殘酷顯得如此幸福
幸福 幸福 幸福
? ? ? ? ? ? ? ? ? ? ? ——《阿茲海默》萬芳
克萊爾得了早發性阿爾茨海默病,記憶正從她腦海中一點一滴的抹去,淡入和淡出的更替每天不斷上演。她不記得方向盤是干什么用的,她記不起家門簾的顏色,她不認識埃絲特故事本上的字,她甚至忘記了自己的愛人——格雷戈。
克萊爾遇見格雷戈的時候,已是一個十五歲女孩子的媽媽。她不再年輕,卻依舊保留著少女般的俏皮和成熟女人的魅惑。格雷戈只是一個普通的建筑工人,但他衣衫汗濕顯現的肌肉線條和渾厚的男人氣息,讓克萊爾禁不住荷爾蒙激素飆升。他們約會,他們相愛了,他們有了埃絲特,他像她求婚。
克萊爾不允許格雷戈衣衫沾滿灰和污漬,與自己見面。但是那一天,冥冥之中有什么牽引著格雷戈,他很想念她,他要馬上見到她,所以一下班衣裳還沒來得及換,格雷戈就來到了克萊爾的家門口。克萊爾把他堵在門口,不讓他進去,但是她的手卻緊緊地牽住格雷戈的手臂,他知道,她有話要對他說,他有不好的預感,她要和他分手?他把自己的臟衣物脫下來,只留下一條還算干凈的內褲。克萊爾把他拉到廚房,她給他看照片,告訴他,我懷孕了。
他們有了埃絲特,有了一切的快樂和幸福,然后她得病了。什么時候病了,克萊爾記不清了,可能病了很久,只是自己的智力在不斷阻礙自己去做病了的判斷,直到那一天,她開車撞在學校門口的郵筒上。有那么一瞬間,她忘記了方向盤是干什么用的,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病了,真的病得很重。
雖然百般抗拒,克萊爾還是漸漸忘了這個世界,愛的人變成了陌生的臉孔。她偶爾正常的時候,會記起格雷戈,那個她愛的男人,可是她就要忘記他了,愛會成為他的累贅,她會傷害他,一遍一遍。她多么希望格雷戈離開,可他還是留下來。盡管大部分時間,克萊爾已經忘記了他,當他靠近她的房間,她會瞪圓她的眼睛,驚慌害怕,開始大喊大叫,她不認識這個陌生人。格雷戈徹底成了一個陌生的男人,在克萊爾的世界里。
你無法想象被自己愛的女人拋棄是多么的絕望、悲涼,那張熟悉的臉孔漸漸變得陌生,你愛她卻成了她口中的惡魔。格雷戈的心被重重的刀刃卡著,滲著血卻不敢動,一動可能一命嗚呼,心碎卻無法將她拋離。他無法離開克萊爾,如果克萊爾真的忘記了他,那么他就回歸萊恩·格雷戈,與她相遇,相愛。格雷戈做到了!
他第一次在咖啡店見到克萊爾,她的頭發濕透啦,像干癟的氣球耷拉在耳邊,她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就像是一只警惕的貓咪,盯著對面走來的陌生人。他坐在她旁邊,他小聲的跟她說話,他風趣幽默的夸她是一只漂亮的落湯雞,她笑著終于開口跟他說話。
他們見了幾次面,每一次都像一個迷人的追逐游戲。他陪她散步,他告訴他我愛你,克萊爾抱著他說,她也愛他,但是她有孩子,有丈夫,我們不能相愛。我們不能再見面了,我們必須告別。說完克萊爾就進屋了,趕在了丈夫和媽媽醒來之前,那一天她正要和媽媽一起出發去找自己的大女兒凱特琳。是的,她忘了和自己心愛的格雷戈告別,她不知道這一次回來她還能有多少正常的時間可以記起他,她曾經那么愛他,決定跟他結婚,過一輩子。
最后在那個夜晚,克萊爾要離開酒吧前,萊恩叫住了她。在第二天家人驚慌的找尋,終于在一處角落找到了克萊爾,她看上去很快樂,對面坐著一個男人,克萊爾靠著他,似乎就要和他接吻了。凱特琳心想要是格雷戈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很難過,可是克萊爾轉過身看著她媽媽和凱特琳,高興的說:我要做萊恩夫人。凱特琳終于看清了對面男人的臉,那是她最熟悉的格雷戈。
第一次相愛的時候,克萊爾說要保留夫家的姓——阿姆斯特朗夫人。格雷戈笑著允諾她。
第二次相愛的時候,克萊爾說她再也不做阿姆斯特朗夫人,她要做萊恩夫人。格雷戈笑著吻她。
我忘記很多事情,但卻從未忘記愛你。所以別離后,再度遇上,我們還是相愛了。
正如書籍的宣傳中說的:
時間把他們變成虛幻,唯有愛讓我們長存。
很多事情都不是在你準備好的時候來臨的,就像愛情,總帶著點驚喜和微微不安。如果當愛靠近了,別害怕勇敢的愛一次,致敬2016,每一個絢爛的少年,值得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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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咪╭(╯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