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肯·福萊特的《巨人的隕落》里,描寫了這樣幾個女性人物:威爾士的泰·格溫莊園的女管家艾瑟爾·威廉姆斯,泰·格溫主人的妹妹茉黛·菲茨赫伯特女勛爵,來自西伯利亞獨自在圣彼得堡打拼的卡捷琳娜,美國布法羅市的俄國黑幫大佬的女兒奧爾加·維亞洛夫。
艾瑟爾受到莊園主人的引誘而意外懷孕后,被迫搬出莊園,忍受著每天在制衣廠做上十二個小時體力活的痛苦。卑微而又無奈、因為愛上了不該愛的主人,連名份都不可能獲得。
茉黛女勛爵愛上了德國駐倫敦大使館武官,迫于當時一戰爆發前夕英、德之間的政治形勢,不得不與愛人秘密舉行婚禮。在戰爭爆發前夜目送愛人登上去往戰場的列車,也許此刻就是生離死別。
卡捷琳娜每天面臨著警察、流氓的盤查和騷擾,男友與其激情之后又將其拋棄。沒有住所、沒有工作、身懷六甲的鄉下姑娘,說不定會餓死在圣彼得堡街頭。
奧爾加沒有愛上美國參議員的兒子,卻和父親的司機、一個來自圣彼得堡的窮小子暗結珠胎。倘若在印度,等待奧爾加的就是“榮譽處死”。
這些情節反映的,很可能就是上世紀初歐洲社會各個階層女性的相似命運——跨越貧富、種族、階級、國家的愛情。這也讓我聯想起同樣生于1949年的中國作家路遙。
在他《平凡的世界》中的女性,以田潤葉、田曉霞、賀秀蓮為代表,田潤葉對前男友孫少安念念不忘,拒絕與丈夫過夫妻生活,直到丈夫車禍致殘,才感念其一往情深;田曉霞面對高干家庭出身的高朗追求時,對煤礦工人孫少平始終掛念著,可惜造化弄人,她竟然被洪水沖走;孫少安的妻子賀秀蓮,對丈夫百般照顧、處處維護,但有時仍然被少安誤解甚至偶而還傷害,就在家里的營生一天天好轉起來時,她竟然患上了肺癌。
后來看到關于路遙的介紹,他與妻子林達的感情非常平淡。舉個例子,林達不愿意給他做飯,以至于在陜北創作期間,路遙幾乎每天就是啃饅頭喝涼水。精神支援的缺乏讓他每天在痛苦中寫下長篇巨制,也很有可能加速了他的死亡——他的家族中好幾人患上肝硬化,來自遺傳基因。由此,路遙小說中的女性人物,多數通情達理、外貌秀美,但又命運多舛,令人唏噓。這似乎就是路遙夢寐以求,但又求之不得的復雜心情吧。
第24周的任務完成率為80%(28/35項),預估時間57.4小時,實際價值時間71.1小時,比上周增加6.8小時。時間實際計劃比123%,平均7.7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