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和我一樣/一路走來我好匆忙/模糊了來時的方向/清晰了北京的茫茫。”
聽著郝云的《海風》的時候,情不自禁地打起節拍,這是我喜歡的一首民謠,節奏特別,歌詞更是如此。
他唱一路走來好匆忙,我說跌跌撞撞,也一事無成。
小伙伴今天去面試,一次通過。被面試官問到一個常問的問題,“你為什么要來應聘這份工作,你的職業生涯規劃是怎樣的?”
答:我還比較年輕,想各個方向都試試。
不得不說這樣的回答有些流氓,巧妙無比,但對于實習生而言也有些實在。
各方面都試試的話,也許會錯過一開始深入發展的良機,但也比較不容易后悔吧,畢竟活了這么些年也都知道,找到合適自己的東西,是多么不易。
社會工作導論第一堂課上做自我介紹,談及課程期待里的希望了解社會工作中一些倫理性,鬼使神差地就把想轉到新聞專業的想法說了出來,好在于一眾陌生同學面前談這樣的事情雖不大妥當,但也無傷大雅。
老師問想轉專業的原因,我說一是對傳媒感興趣(這是我來到大學花了接近一年后才清晰意識到的),二則有時候覺得很多新聞工作者智障,產生一些中二的情感。
偏見總是存在的,出于各類亂七八糟的原因。
新院被傳為復旦的四大閑系之一,這使得很多人出于水的原因轉入其中,加之近幾年新聞業智障頻出,這個專業早已失了尊敬。大學里的專業歧視,私以為不甚妥當,也不理解為何這種沒有意義、也不大正確的思維偏要被人拿來秀優越。
調侃地講,社工的前景是什么?沒有前景。社會學的春天會來嗎?永不會來。但這,也不影響喜歡它的人對它的喜愛,何況只是一種夸張的戲言。
我喜歡就夠了,也許不和理想主義掛鉤,哪怕,和理想主義掛鉤。后一句表達,出于理想主義的詞性趨向負面的語境。畢竟當幾個不溫不火的人跳著說我們專業就是最需要理想主義的,多少有些蒼白。
化學與中國文明課上,老師表現出對新聞專業的調侃和新聞業的批判——后者是前者出現的直接原因。但這位化學系老師言談中的客觀,教人信服——畢竟事實是不必回避的,而過度推斷才是耍流氓。學化學的人很有修養,這位老師如他所言。
一切出于更高的期待罷了。
不曾了解、理解一件事物就憑借私人印象大放厥詞,顯得既無風度,也無智慧,可惜的是,這樣的言行并不少見。反智主義就是被唾棄的陣營中這一現象表現的佼佼者。
前段時間和直系的學妹見面,她一室友表現出對于學習的強烈競爭感,我心了然,和小伙伴失笑講,估計又是個要進國務的人。其另一室友則對于聽說有的課拿A要刷臉表現得很是惶恐,顯然和我一樣,她不是一個喜歡做這種事情的。
談到與學長學姐交流時要注意的問題時,我說不要在請教問題時,因為某個學姐忙著參加跳舞之類的社團活動表示沒有時間,就覺得學姐不厚道,因為在她看來,那就是很重要的事。
順理成章的,我對這群小朋友們裝逼地說,在大學里,學習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它只能是之一。
還想再說,找到適合自己的東西真的無比重要。
如果還要問,然后呢?只好回答,然后,就去做啊。
“他們說遠方是大海/那里會有海風吹來/看著海鷗自由自在/不要讓我的夢醒來。”
我突然想起初中時學過的詩歌《在山的那邊》,詩里有句“山那邊的山啊,鐵青著臉,給我的幻想打了一個零分”,讀來莫名喜感。
也許你會覺得不好笑啊,為什么我會覺得喜感呢?嗯,我保證不是因為自己讀到這句就想一本正經地朗誦的緣故。
畢竟鐵青著的臉呀,總是要見的。
文字|葉芒
圖片|日本畫家 Junaida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