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愚第二天早上起來很早,開門就見一個人,一個有點面熟的女人,大約二十五六歲。
見老愚站在面前,女人臉一紅,自我介紹:我是審計股的羅青。審計股的人?老愚想我的工作與審計股沒啥交集,她找我干什么?
汪股長,也不請我進屋坐坐?叫羅青的女人一臉陽光。聽聲音,哦,想起來了,是昨夜撞上的那女人。老愚臉比那女人還紅,半天才開門往里讓人家。不過,他鬧不明白,這女人大清早來干什么。找事嗎,一臉笑,來玩嗎,兩人平時又沒來往過。甚至沒聊過,昨夜奇遇己是夠丟人的了。
羅青進屋,像老朋友一樣四下打量。老愚這屋一床一桌一柜。床上被疊得整整齊齊,桌上文墨四寶擺放有序,柜里書像小兵站隊。幾縷笑流出羅青的眼。
老愚忘了倒水,也不知說什么。傻乎乎地站在床邊,呆呆地看著她。羅青像主人一樣招呼他:你坐呀。讓完就毫不客氣地坐下了,坐在床尾。揮手示意他坐在身邊。
老愚期期艾艾地坐下,雙手先放到膝蓋又覺得不對勁。羅青的手一直在揮動。嘴也一直在動。老愚迷迷糊糊地沒聽清她說的是什么。
羅青說我很早就知道你。你字寫得出神入畫,詩更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一直想和你聊點什么!一直找不到機會。聽老病漢子說你太文雅好臉面,昨天不知是你,黑燈瞎火的,不好意思呵!我大半夜不敢睡,怕你不好意思找我道歉……我就先找你。其實也沒啥,又不是故意的。你別往心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