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約定的時間,朝廷的貢品隊浩浩蕩蕩地出發了,兩位邊關大將親自押運,在兵力方面也比原先增加了幾百人。貢品隊一路行走幾天很順利,當快要行至大宋與大遼接壤之處時,又有一群黑衣蒙面人阻攔,為首的正是李愧根,他依舊模仿白玉堂裝束。兩位邊關大將并未慌亂,質問對方,李愧根二話不說就與二位邊關大將打將了起來,手下的近百位黑衣人也沖至貢品隊中,一場小戰拉開了。兩位邊關大將與為首的李愧根相斗,兩方實力相當。大約斗了十來分鐘,李愧根漸漸覺得這兩位將軍不是易對付的類型,開始使出自己的絕招。只見李愧根先將其中一名邊關大將打翻在地后,又一刀砍向另一邊關大將,此位邊關大將快速躲開,卻不知這是李愧根慣用的計策,頓時只聽那位邊關大將官刀已落地上,李愧根上去只一刀便結果了這位邊關大將的性命,待另一位邊關大將起身與李愧根再斗,由于心中恐懼,沒有了穩定的防守招式,這位邊關大將一直處于被動方,李愧根一刀刀向他砍去,他只得躲避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李愧根按捺不住這種僵持局面,又一飛身刀又一旋轉揮刀,將手中的刀運用自如,這位邊關大將立刻慌了神,無意中就被李愧根一腳踢翻,還未等邊關大將起身,一只毒鏢早已射入他心臟當場身亡。原來射鏢的是李愧根身邊的另一黑衣人士鄭護衛。李愧根回了回神,繼續掃除剩余朝廷貢品隊官兵。正值即將大功告成時,在不遠處有一人騎著一匹白馬飛奔而來,還未等馬停穩,就飛將過來殺了好幾位黑衣人,此人一陣狂掃過后,黑衣人士退縮了,“你是什么人?”為首的李愧根問。“白玉堂。”原來是白玉堂聞知朝廷貢品隊又出發的消息,連日幾天趕了過來,此時白玉堂也不問對方何人,上前就與李愧根過招,李愧根與白玉堂還未正式交手就選擇了逃脫。白玉堂也未去追趕,李愧根及手下離開了此地,一位躺在地上的公公叫住了白玉堂,問:“你真是白玉堂?”白玉堂未回話,冷笑了一會兒,收起鋼刀,騎馬而去。
尚書大人李卿聞知搶貢品失利之事,甚是惱火,他訓斥了李愧根和鄭護衛。“你們倆怎么搞的,煮熟的鴨子也讓他們跑了。”“大人,事事難料啊,沒想到那白玉堂卻突然出現了。”鄭護衛答。“白玉堂?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誰能給我講清楚。”“大人,是我無能。早知道他會礙事之前就不應該放過他。”李愧根說。“不,這不是你的錯。這是我們計劃的一部分。他不能死,現在朝廷正在四處找他,他死了我們就暴露了。”“可是現在留著他有什么用,只會礙我們的事。”鄭護衛說。“好了,你們先下去吧。有新任務我再安排你們。這次的失利是我考慮不周。我不怪你們。”李愧根與鄭護衛退出了房間。他們剛走不久,從簾后走出了一位之前與李卿在小溪邊碰頭的那位神秘人物,“你意下如何?”李卿問。“殺了白玉堂。”“太冒險了。五鼠可不是好惹的。”“我們別無選擇,我們的計劃遲早會被開封府的包大人得知,他現在一定已經開始生疑了。再過幾日只要他找到白玉堂,一切事情都會真相大白。只有殺了白玉堂,他們的線索就斷了。”“可是……白玉堂不是好惹的,他的本事你我都知道。”“讓李愧根去干這事最妥當。”“愧根,他能行嗎?”“他可是江湖上的玉面虎,人人見他都聞風喪膽,他都殺不了的人恐怕為之甚少。”“你不出面嗎?”“我不能出面,我的寶劍代表了我的身份,不到萬不得已我不能出面。”“這倒也是,你使慣了這把寶劍。可是萬一李愧根殺不了白玉堂呢?”“他殺不了,我看時機再出面。”“恩,你與李愧根一向不和,如果你們倆能站在同一條船上那該多好啊!”“那是不可能的,我與他勢不兩立。玉面虎,他不如我。”“你還是這樣爭強斗勝。”
李愧根抱著心里的一股子委屈,來到了宜婆的綢緞坊想看看妹妹一眼。他站在綢緞坊外面望著來來往往的客人,看見妹妹招呼客人的身影就足夠了。這時宜婆走出了店外,她對李愧根叫嚷道:“看什么看,這么喜歡你妹妹,你就做點男子漢大丈夫該做的事去。整天依附于小人,林娟有你這樣的哥哥,真是家門不幸。”“我今天不是來和你吵架的。”“是來談條件的?”“是的。”“看你還有幾分誠懇樣,好。談條件對嗎?很簡單辭了你的小官,從此不做人家尚書府大人的狗就行了。”“你……”李愧根又想舉起劍來打宜婆,但又收手了。“又想打人啊。我就知道你改不了你這德性。我宜婆雖是商賈,做的是小買賣。靠著朋友打聽點的消息,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么。我奉勸你一句,你還是離開這種人比較好,以后怎么被牽連進去的,自己可能還不知道呢?”“你說完了嗎?”“說完了,你不愛聽是嗎?我就知道。如果你不是看在你妹妹的份上,你早就把我老婆子按地上了,是嗎?我告訴你,就這條件。你自己看著辦吧。”宜婆又轉身進入了綢緞坊。李愧根默默地離去了。
皇上在御書房聞知貢品已安全抵達大遼,甚是高興。后又有通報說路遇兩位白玉堂攔截。皇上一臉疑惑,便立刻招包拯速來面圣。不一會兒包拯就來到了御書房,“臣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包卿免禮平身!”“謝萬歲!”“今招包卿前來,是有要事相議。大宋運往大遼的貢品已安全抵達,令朕很是歡快,心中的一塊石頭已經放下了。可是據貢品隊通報路遇兩位白玉堂,朕認為此事非常奇怪。”“臣不知此事。”“不瞞包卿,朕損失了兩位愛將,都被那位為首的賊寇斬殺,朕無比傷心。”“皇上愛將,令臣欣慰。”“包卿,你認為此事該如何追查?”“既然依皇上所言,有兩位白玉堂出現,那其中必有一真一假。臣認為那假白玉堂才是破此案的關鍵。”“恩,包卿所言極是。朕既然已早早將貢品大案委托包卿,就是出于信得過包卿,包卿不要令朕失望啊!”“皇上,臣定當竭盡全力。”“好,包卿。”
陷空島四鼠不多時便來到了悅來客棧,還未等他們休息片刻,一封邀請信來了。“是展昭的信。”蔣平說。“展昭?”盧方說。“恩,信上說,有要事商量,請白五俠務必今天下午4點(這里用現代人表述時間的方式表示)到京城外一破廟相聚。”徐慶讀道。“展昭找五弟有什么事啊?這么神秘。”韓彰說。“可惜五弟還沒來過悅來客棧。”盧方說。“一定是包大人找他。”蔣平說。“我也覺得,包大人一定還在追查貢品的案子。”盧方說。“大哥,那怎么辦?五弟沒回來,我們怎么回復展昭呢?”韓彰說。“很簡單,由我做大哥的代勞。”盧方說。“不用了。”這時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是五弟,五弟回來了。”韓彰說道,他話音剛落,白玉堂便進了門。“你都到哪里去了?我問過悅來客棧的伙計,他們說你一次都沒來過客棧。你要把大哥我擔心死啊!”盧方說。“是呀,五弟。你干嘛要逃呀,大哥都答應包大人了。”韓彰說。“不是我想逃,是有人放我逃的。”白玉堂說。“什么?有這事?”盧方說。“五弟啊,你仔細想想會不會是老相識啊?”徐慶說。“不可能。我覺得我不認識他們。”白玉堂說。“真奇怪!什么人這么好心。”徐慶說。“我覺得那些人根本不是出于好心,而是在陷害五弟。”盧方說。“還是大哥聰明,我也這么認為。”白玉堂說。“此話怎講?”盧方說。“很簡單,因為他們又犯案了,正好被我逮了個正著。”白玉堂說。“是這樣。那些人太大膽了。”盧方說。“為首的賊寇武功極高。”白玉堂說。“那錯不了,一定是江湖人所為。”韓彰說。“不一定,這事怪異。”盧方說。“大哥,有什么怪異的?”韓彰說。“好了,不說這個了。五弟,展昭有事找你,你得按時去城外的廟宇,向展昭把事說清楚。”盧方說。“我正有此意。”白玉堂說。
時間已逼近下午四點,這時李愧根穿著一身管家的裝束,配上一把寶劍出門了,剛一出門就被妹妹林娟看見,林娟見他走路的步伐很急促,便緊隨其后跟蹤哥哥。只見李愧根來到了京城外的一個小破廟門前,白玉堂已經在那里等候。“你是誰?你來這里干什么?”白玉堂先問。“我是寫那封信的人,也是來取你性命的人。”李愧根答。躲在暗處的林娟細細觀看兩人的動態。“我與你素不相識,你為什么要取我性命?”“在你臨死以前我會告訴你為什么?從今往后‘錦毛鼠白玉堂’這五個字將在江湖上消失。”李愧根拔出寶劍,扔掉了劍蓋,擺好了架勢。白玉堂也不甘示弱與李愧根相同,也擺好了架勢。“白兄,請吧。”李愧根話音剛落,兩人同時舉刀劍而迎,李愧根熟練的劍術,將以守為攻,白玉堂的一刀刀揮來李愧根一劍劍擋住。兩人又各自甩出秘寶,你來我往排山倒海式,將地面上的石頭飛得滿天飛舞,李愧根又將石頭用劍輕輕一挑,把一顆顆石頭飛向了白玉堂方向,白玉堂眼明手快,飛身躲過幾顆小石頭,用刀身擋下了飛來的所有石頭。清脆的石頭落地聲,兩人側面相對,手里各拿著刀與劍。“我與展昭打成平手,看起來這次也要與你打成平手了。”李愧根說了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一定不是官府里的人。”白玉堂反問。“白兄,你我既已照過面,就不必問我姓名,白兄的刀法果真了得,林某佩服,今天我會讓你輸在我的手上的,因為你和我比,不如我。”李愧根說。“你很自信。”白玉堂說。“不是自信,是命運注定今天你與我只能留下一人。”李愧根剛一說完,又與白玉堂激戰。在暗處觀看的林娟心驚膽戰。只見兩人飛上空中又互相戰了數回合后穩穩落地,李愧根估量著眼前的對手,心里思量著只有兵出險招了。李愧根一套自創的劍法陣術,劍在他手上甩了兩圈后擺開了新的架勢,兩人又開戰了,這次李愧根套路變了,變得攻其不備了,一會兒轉向白玉堂左側掃了幾劍,一會兒轉向白玉堂右側掃了幾劍,最后還未等白玉堂反應過來,李愧根一劍刺去輕易地將白玉堂手中的刀打落在地,李愧根一劍劃去,將白玉堂左手臂的衣服劃出了一口子。沒有了鋼刀的白玉堂只好躲閃,李愧根似乎尚未罷休,一直將白玉堂逼入破廟內,還緊追不舍。李愧根的劍術是如此精湛,又一劍揮去將白玉堂翻倒在地,右腿上也劃了一條口子。兩道傷痕使白玉堂無法迅速起身,李愧根的劍已指向了他。“白兄,還是我更勝一籌。”李愧根露出了笑臉。“玉面劍術,獨步武林。你應該是玉面虎林秀吧!”白玉堂說。“哈哈~~,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我很敬佩你是個俠肝義膽的人物,你我武藝也只在伯仲之間。要不是這套劍術,我還贏不了你。不知展昭是否能勝過我這套劍術?”李愧根說。“既然你要殺我,你就動手吧。”白玉堂說。“我只覺得可惜,不過也沒辦法,只能委屈你了。”李愧根說完正待要動手,只聽廟外傳來一聲“住手!”林娟跑進了廟中。“哥,你不能殺他。”“為什么?”“因為他就是多年前救過我的俠士。”“怎么可能是白玉堂?你一定認錯了。”“沒有,我非常清楚地記得他的模樣,我不會認錯的。哥,妹妹求求你,不要殺他。”林娟跪在了李愧根的身旁。“林娟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不,哥,你不答應妹妹,妹妹就不起來。”“你跪著也沒用,我今天非殺他不可。”李愧根不顧妹妹林娟的苦苦哀求,正想再次舉劍刺向白玉堂時,林娟攔在了李愧根的前面,“你要殺他,就先殺我。”“林娟,你給我走開,別妨礙哥哥辦事。”“哥……”林娟一邊哭泣一邊跪了下來。李愧根的劍慢慢垂下,“你走吧,我不殺你。”“還不快走。”林娟回頭叫嚷道,白玉堂從地上爬起,一邊按著手臂上的傷口一邊緩慢地走出了破廟。李愧根將手中的劍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林娟你壞了我大事。”林娟只是哭泣。
李愧根回尚書府稟告李卿,說刺殺失利。李卿似乎已察覺了李愧根的謊言,但卻未當面揭穿,而是婉轉地說道:“愧根啊!你還記得你是怎么投靠到我門下的嗎?”“當然記得。是大人見我走投無路,便好心收留了我。”“是啊,你還記得。當時你與洛郯鬧翻,不得不主動離開西坡寨。你由于沒有門路可投便靠打劫為生,后來被多方追捕走投無路之時,是我將你收留于府,一躍成為尚書府的總管。你也知道我李卿在,少不了你的那份。如果哪一天我李卿不在了,這結果會怎么樣?你可想而知。我不是威脅你,我們現在坐在同一條船上,要下水一起下水,要撈好處一起撈。你如果想退出恐怕也來不及了,你是府衙多年通緝的劫犯,這次又為李某做了這樁事情,可算罪加一等啊!當然我也沒有出賣你的意思,我只想讓你明白一個道理,我們是一體的。”“大人你說的我都知道。下次我不會讓他逃掉了。”“沒有下次了,也許白玉堂已經去見包大人了。”“那我該怎么辦?”“繼續刺殺他。不殺他總要留下把柄在包大人手中,很有可能他會成為整件事的一個重要見證人。”“我明白了。”“等一下,這次刺殺我讓鄭護衛隨你一起前往,已保萬無一失。”“行,大人這次我一定得手。”“好,你知道這其中的道理就好,我還是信得過你的。”
在悅來客棧盧方正在談論五弟的事時,負傷的白玉堂恰巧回來了,盧方見白玉堂受傷了,忙問發生了什么事。于是白玉堂將之前發生的事依依向盧方敘述。盧方感嘆道:“原來是他,林秀。”“大哥,認識他?”韓彰說。“不認識,只是耳聞。林秀被江湖人譽為‘玉面虎’,他有一套自創的劍法,據說天下無敵。林秀與洛郯其名,洛郯被譽為‘紫林虎’,此人曾與林秀在西坡寨決斗了三場,不分勝負,最后兩人就勢不兩立了。”盧方說。“他們倆都挺厲害的。”徐慶說。“恩,不錯。他們倆聯手真的天下無敵,可是這兩人一直鬧矛盾,從沒停過。真讓人為之嘆息。”盧方說。“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不是應該把這一情況盡快告訴包大人?”蔣平說。“四弟說得對,這事就由我去做吧。你們好生照料五弟,我去去就來。”盧方說。“大哥路上小心!”徐慶說。盧方離開了客棧。
盧方到開封府向包大人敘述了一番事情的經過,包拯說:“沒想到竟然是林秀所為。”“大人,林秀不可能一人做此事。學生認為他背后還有人指使。”“公孫先生說得有理,盧莊主,麻煩你來通報了。天色已晚,還是早點回去歇息吧!”包拯將盧莊主送到了府外,盧莊主非常客氣地向包大人告了別。盧莊主剛走不久,展昭便回府了。“展護衛來得正好,有沒有調查出什么?”包拯問。“回大人,那些搶匪全是江湖人。”展昭說。“江湖人?是何人手下?”包拯問。“應該是林秀手下。”展昭說。“林秀?好一個林秀。又是他。”包拯說。“怎么,大人他還犯過其他案子?”展昭說。“是的,他今天下午以你的名義邀白玉堂到城外破廟相聚,想借此殺害白玉堂。”包拯說。“有這事?那林秀也太大膽了。”展昭說。“既然現在已找到了新的線索。就又要麻煩展護衛再跑一趟了。”包拯說。“大人,屬下明白。大人的意思是讓屬下去西坡寨調查林秀的事。”展昭說。“沒錯。這是唯一的線索。林秀離開西坡寨后就不知去向,他去了哪里?這是關鍵所在。”包拯說。“林秀已銷聲匿跡很多年了,現在江湖上基本上已經聽不見他的名字了。”展昭說。“如果他隱姓埋名呢?這種可能也是存在的。展護衛,務必盡快查明他的去處,越快越好。”包拯說。“大人,屬下這就出發。”展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