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了快半年了,混沌到自己都快認不清自己是何物。不過也感謝能讓我在每天沉迷于battle.net之余,仔細認真的挖掘一些思想深層的東西,以求再除游戲麻痹自己的同時,能減輕心中負罪感的壓力。
自從給家里路由器架梯子之后,獲取一切變得理所應當,也讓爸媽把看油管變成茶余飯后,卻也把輕信和質疑的問題同樣拋了出去。或許,總會漸漸的前行,只是你不知道他們能否承擔得起代價。
昨天有個朋友突然提起了15年禁掉的歌曲《老師你好》,也讓我進而找到了《冤家父子》,由其一篇影評我找到了其作者的Blog,對味卻發現禁止了RSS。當我想私信博主能否開啟RSS的時候,他的一些博文猛然制止了我點開私信的動作。那是一片一零年的文章,他說Blog像一個樹洞,卻總會被人關注,盡管三三兩兩,久而久之就厭倦了,也停止了。我感受到,我從前似乎入侵了誰的私人空間。
翻開書簽,我找到了那片不知是否已經長草的小草地,看到最后登錄的時間在16年2月且多年沒有更新文章說實話我的心里很慌,我慌亂的打開LOFTER,SS插件突然不穩定,在那個瞬間特別想打人。焦躁的等待網頁顯示后,雖然最后的文章落款在1年前,但仍然帶給了我絕望的濃重味道。一個人,還是失蹤了。
我這才回憶起,雖然每年越來越懶,卻仍在今年沒有在那個傳統節日,發送出一封傳統的短信。
你說網絡浮躁的剩物太多,我曾無數次教唆自己不如不見,卻還是等不及那句好久不見。而朋友圈,我只能像一只蚊子一樣,在月球上饑渴的搜尋你罕見的蹤跡,而我也沒有理由的,被曾經的死黨怒罵我是不是進了某傳銷組織而杳無音信。
你失蹤了,你在我的世界里失蹤了。而我,也同樣失蹤了這個世界。
回想起我曾經卑微的用匿名ID評論你的博文卻被無情拆穿時竊喜和迷茫,卻又在種種自以為中做出令人無法言說的沖動行為,或許你也正如那個博主一樣,因為樹洞被發現而被迫棄之,或另謀其他平臺或是也如是就此放棄,但無論如何結果,我知道我已經再無資格關注。
盡管僅有的幾次文字交流中我極力的把控著我的用字用詞試圖避免力度過大的詞語以讓以后能夠爭取到更多的交流機會,也只能無奈的發現,再小心翼翼的遣詞,也無法改變失蹤的結果。
就像曾經中學年代玩QQ,大學年代玩人人,而畢業后,再無一個可以讓我感到還有曾經黏性的地方,一個又一個,一群又一群的人從你的身邊失蹤了,就那樣如幽靈般從你身邊經過,卻不留下一絲氣息。當你以為留下的都是時光的沉淀,其實殘酷的事實告訴我,他們只是數量在減少,而自己留在這個世界的碎片,也在逐漸消散。其實我們,都在失蹤著。
我曾在第一次就感受到“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與人言無二三”的悲涼,卻在這一次,體會到了其中的無助。
我隨著年月的流逝漸漸的意識到了交流成本的高昂,也更讓我因失去了生命中最通暢溝通的途徑而深陷痛苦。
脫落的頭發告訴我失去著,爸媽的蒼老告訴我在失去著,就連鼠標也在今天用小故障告訴我的又一部分在失去著。一切的一切都在失去,而且不可控的在加快著速率。或許當全部失去時,失蹤,是所有概念最后的歸宿。
yumbi戲謔的發給了廣大歌迷一封信,說他們離開樂壇好久了,大巴也很久都不唱歌了。于是,他們下架了他們所有的作品,解散了樂隊,祝所有曾經愛他們的歌迷幸福。但也就在這時,朋友說我神通廣大,需求幫忙找到資源,告訴我下半年沒有《勇敢的肺》撐著活不下去。雖然最終找到了音頻,但曾經精髓的一個個mv,在無論墻里墻外,都永遠的失蹤了。有人說下載是種病,一種占有欲的病態外現,所以都統統塞到硬盤里就不會存在我現在懊悔的發瘋的慌張。但我或許仍然不會選擇讓它留下來,我承認我珍惜擁有,但它屬于失蹤,或許,我不配擁有。
如果有再會,恐怕已經一世紀。
回憶哄騙我但凡失去也是美。
共你一分鐘都足夠我生醉夢死,
如懷念也是有它限期,明日我便記不起。
就算一雙手,只擁抱你的紀念碑。
三世書不會記載,人類太過渺小的最愛。
所幸的是,我看到豆瓣更新的廣播,我可以僥幸的意識到,我終于可以把我失蹤你的期限,縮短到3個月。
剛剛Gmail推送了我又一個六一快樂的碼農日報的郵件通知,很遺憾,又到了一年。